“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周天宇面色陰冷的望着面前躺在地上的七個黑衣人,聲音裡有掩藏不住的殺氣,要不是李湘蘭拉着他的手,他早嚴刑伺候一番了。
“……我們是綠盜。”
那黑木蒙面女子諾諾道,她是七人中唯一沒受傷保持清醒的人,周天宇身上的氣息讓她很害怕,尤其不敢對視周天宇那雙寒光逼人,似要吃人的眼睛。
“主顧是誰?爲什麼要你們偷我妹妹?”
周天宇的聲音冷得如同叢冰窖裡吹出的寒氣。
“主顧的姓名只有組織裡知道,我們只負責完成任務。”
黑衣女子低着頭,身體輕顫。
周天宇知道對方是說的實話,他以前曾經爲類似的組織服務過,規矩是周到一些的,但越是知道規矩,周天宇越是痛恨,這表示清夢此刻所處身的環境定然不可想像。這都怪自己啊,周天宇的拳頭擔的很緊,要不是自己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清夢定然不會有事,現在清夢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到底是什麼人,居然有如此的神通,居然可以叢自己的身邊把人帶走。敵人的修爲實在太可怕了,絕對是在分神期以上的修爲。
周天宇凝望着窗外的漆黑的夜色,此刻的夜色在周天宇眼裡彷彿是一隻無形的虎視眈眈的兇獸,周天宇知道,這裡不安全了,怪老頭定然是完蛋了,清夢的失蹤定然是和那件事情有關聯。
周天宇的心很亂,他非常擔心清夢的安危,清夢在他的心目中比自己都重要,但此刻必須冷靜下來,等是唯一的選擇,敵人抓清夢只是一種手段,不是目的,目的就是脅迫自己,爲了那個東西。
房間很靜,地面的七個人中,六個人全身多處粉碎性骨折,戰鬥機器人下手,沒有輕重,只問目的,不問方式,嚴格按照周天宇的命令。但此刻他們六人絲毫不敢動彈,更不敢呻吟一聲,此刻惹怒了周天宇,就不是骨折那麼簡單。
周天宇此刻非常痛恨宇宙大盜綠盜這個組織,以前這個組織風評不差,劫富濟貧,但這次被人當了槍使,一羣可憐蟲,以周天宇過往的脾氣,直接啓動太陽軌道炮,把綠盜居住的星球給炸了,但周天宇現在心性變化很大,不想傷及無辜。
大廳靜得壓抑得人心惶惶,空氣都要凝固了,但周天宇不出聲,連李湘蘭都不敢有什麼舉動。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天邊綻放出一抹豔紅,朝陽開始升起。
“叮……”
通訊器終於響了起來,周天宇手一伸,桌面上的通訊器吸到了手裡。
“你們要什麼條件才肯放人!”
周天宇的聲音壓抑着火氣。
“人?什麼人?老大,我是瞭然。”
聲筒那邊傳來奇怪的聲音“瞭然?怎麼是你,找我什麼事?”
周天宇這纔看了下號碼,真是瞭然。
“老大,你那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瞭然謹慎的問着。
“沒什麼,有話快說。”周天宇的聲音沒了平日的柔和。
“哦,老大,天風大陸已經統一了,系優正在升級,因四轉玩家普遍出現,升級需要的時間爲一週,就這,和你說一聲。老大,你不要緊吧。”瞭然小心的說着。
“恩,沒事,你多注意點就好,我這段時間可能不能上線。”周天宇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靜。
“老大,不對勁,你絕對有事,你在什麼地方,告訴我,我馬上來找你。”瞭然催促着。
“哎,清夢被人抓了。”周天宇嘆息着,把昨天晚上的事講了一遍,瞭然神神秘秘的,自己都看不透,也許真能幫到自己。
放下話筒,周天宇隨手揮出了幾道光華,沒入了地上躺的六人身體內,一陣炒豆子的聲響在六人身上接連不斷響起,六人悶哼出聲,慘叫着掙扎起來。
“不要,你不要折磨他們,要折磨,就折磨我好了。”那一直垂着頭的蒙面女子見狀,一下撲倒在周天宇面前,淚水奪眶而出。
“一邊去,老子是在治療他們。”周天宇沒好氣的把她揮到一邊,撞在沙發上。
女子自是不相信,掙扎起身,又要撲過來,卻是被人拉住了褲腳。
“七妹,我沒事,他沒說謊,我感覺自己比以前強大了很多。”
拉住她的是黑木人中的一個。
那黑衣人說着掙扎起來,原本暗淡的眼睛也充溢着光彩,只是身體依然在顫抖不停,不過每抖動一次,身上似壯實了一分。
其他黑衣人也都掙扎着站了起來,望着周天宇,眼神非常複雜。
“感謝你不殺之恩,但你要問我們主顧的事情,我們依然是無可奉告。”
拉住黑衣蒙面女子的那人解開了自己的蒙面巾,嘴角溢着血水,顯然之前受傷不輕,不過面目倒是很清秀,年歲也不大,二十五六的樣子。
其他人見這黑衣人的舉動,也都拉下了蒙面黑巾,居然都在二十出頭的樣子。
周天宇聽着這黑衣人的話,狠狠瞪了他一眼。
“滾,別讓我再看到你們,要不是看你們綠盜有點俠名,我今天就廢了你們。”
幾個黑衣男子你看我,我看你,最終齊齊向周天宇一拱手,轉身而去,臨走,當先的黑衣人拉走了愣着發呆的黑衣蒙面女子。黑衣女子一邊走一邊回頭望周天宇,似有話要說,但那黑衣男子拉得很緊,很快幾人消失在門口。
幾人走後,大廳裡又恢復了沉悶,李湘蘭看着苦悶的周天宇,無聲嘆息着,摟住了周天宇。在遊戲裡叱吒風雲,幾乎無所不能的周天宇在現實裡,到底還是一個孩子,連十七歲生日還沒過。周天宇僵着身子,倒向李湘蘭的懷裡,匍匐在李湘蘭腿上,此刻他的心中異常的難受苦澀,彷彿要裂開一般,夢夢,你到底在哪裡?
此刻在一個首爾星外的月亮衛的行星隕石帶裡,其中一個大概數千立方的隕石裡,赫然有一個基地,基地入口異常隱蔽,倘若不是一隻漆黑的飛船抵達,渾然不會有人料到,完全岩石的表面滑動,裡面居然是亮如白晝的金屬通道。
但黑色的毛船抵達基地不到十分鐘,基地裡隱隱傳來淒厲的慘叫聲,整個基地的警報都響了起來,夾雜着一個少女輕斥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