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冰青完全想不明白,按理來說正天德完全沒有向她出手的動機。
不過現在她根本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正天德的掌力正在她的身體之中大肆破壞,她必須全神貫注的去壓制這些掌力。
此刻同她一樣驚訝的還有其他的人類,正天德一向仁義無雙,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一路上正天德對於凌冰青百般殷勤的樣子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而且凌冰青這女子雖然不愛說話,性格冰冷,對其他人都愛理不理的樣子,但是剛剛在和妖族對戰的時候,她也是出了大力氣的。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衆人都震驚不已,疑惑不已。
卻見正天德一臉的悲痛,“諸位,我正天德今日實在是有違仁義之名,我居然不得已偷襲了我一直心中愛慕的師妹!”
衆人一見到正天德滿臉悲痛的表情,心中就想,難道這其中還是有什麼不得已的內情?
這個時候,一個人的聲音響了起來,“天德兄,你們這到底是演的哪一齣?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是請你和我們說個明白吧。”這說話的人搖着一柄玉扇,臉面英俊異常,不過卻難掩一股淫邪之意,正是花飛蘭。
花飛蘭知道這正天德是個自詡仁義的人,很注重名聲,卻是有心和他唱一出雙簧。倒是西門有缺很是厭惡這種情節,只是不說話。
“諸位只怕不知道吧,”正天德突然拿手一指李風揚,“此人正是冰青師妹的小師弟,李風揚,冰青師妹一直隱藏在我們之中,正是和此人暗遞消息,好合力搶走我們在此地的機緣。這個便是被我截獲的傳信飛魚,其中正是有着李風揚要凌冰青暗中出手,偷襲對付我們的要求,我不得已便只有搶先出手了!”
正天德說着,手中卻是拿出了一塊飛魚令箭,這飛魚令箭正是修仙之人給遠方之人傳遞消息的一種神通之物,只要記錄上言語或者文字便能化爲一隻飛魚,飛躍許多的空間將信息傳遞到千萬裡之外之人的手中。
飛魚傳信很是方便,當然也有很多缺陷,第一個就是飛的慢,和仙鶴差不多,有這個功夫有些人乾脆自己飛過去了。
第二個就是容易被他人劫持,就像正天德說的這樣。
接下來正天德卻是又編了一番,他是如何如何巧合劫持到了這飛魚令箭,這飛魚令箭得來是非常的不易等等,說的好像真的一樣。
正天德這番話一出,衆人都很是吃驚,這不起眼的刀疤男,居然是那赫赫有名的李風揚?
凌冰青聞言也是驚訝,這才終於是知道了正天德向自己出手的目的,只怕正是爲了怕到時候李風揚敵不過他們,向自己求救。說起來,要是李風揚真的朝自己求救的話,她是真的會救,畢竟是她的同門師弟,比起這些人來說,關係顯然更親近。
自己的師父杜法王可是很喜歡這個小弟子的,況且更重要的是本來李風揚也沒做錯什麼,這些人想要搶奪寶物,已經做得十分過分了。
至於正天德的這番謊言,她卻是不屑的冷笑,這謊話扯的並不高明,只怕很多精明的人都未必相信。
這一點,他正天德其實也是知道,不過跟隨在他的身邊的這些人,真正精明的可沒有幾個,就算是有,他這一番話說出來,那就是要看看那些人對自己有些不相信。
知道了這些人,到時候在墓塔裡隨便找個機會害死了,誰還會知道?這可是有大機緣的地方,處處都是危險很正常。
尤其是那些半路加入他們隊伍的散修、其他門派弟子,是他正天德的重點關注對象。
甚至於很多人,聽了他的這謊話還義憤填膺起來,“這凌冰青和這小子搶奪了這麼多的寶物,的確是該死,”
聽着耳邊的這些話,李風揚卻是睜開了眼睛,緩緩的站了起來,其實早在這些人來的時候,他就發覺了,只不過這些人暫時沒有出手,他也就沒有做聲,想先療傷一會兒。
突然發現這些人對凌冰青出手的時候,他也是想要阻攔的,可惜這一切他也沒有想到,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凌冰青已經重傷了。
對於凌冰青這個師姐,李風揚還是很認可的,如果不是凌冰青,當初他怎麼可能拜入方寸靈山?說不定當時就要和連立榮大戰一場,最後不得不逃離方寸靈山。
至於後來,這凌冰青成爲自己的師姐,對自己也還算是多有照顧,李風揚可以感覺到這個女子不是個壞人。
能夠爲一個陌生的小小凡人出頭的人,能壞到哪去?
而且這次這凌冰青被他們暗算,李風揚的原因倒是佔據了很大的因素。
於情於理,李風揚都決定要救下這個女子。
這邊卻聽西門有缺說道,“李風揚,我看這次你還有什麼手段可以活命!”
李風揚卻是不置可否,“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
“怎麼知道?我們這西牛賀州,本座實在是想不到還有誰有你這樣的領悟能力,再加上你胎藏十重的修爲,本座幾乎肯定就是你!”
西門有缺卻是冷笑道,李風揚聞言心中卻更是冰冷,這幾人對自己的身份其實僅僅是猜測罷了,爲了一個猜測他們就毫不猶豫的偷襲凌冰青致其重傷,還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處置,當真是十分歹毒。
李風揚伸手將傻傻的看着這一切的羅布扔到了身後,嘴裡說道,“既然這樣,本座也無話可說,只是動手之前,本座先要做一件事情,請你們稍等。”
羅布第一次見到這麼多人,早就嚇傻了,呆呆的看着他們,心底全是,“完了,完了!好多壞人,我這麼小根本不夠他們吃呀,難道是要被切成很多小塊,一人一口?”
“你要做一件事情?”西門有缺笑了,“你是要交代什麼遺言?看在你也是一個人物,本座可以給你十息的時間。”
李風揚卻是根本沒有理會他,轉眼對着牛角太歲說道,“牛角兀剎是吧,你的分身之術很不錯,本座很喜歡,百般詢問你的這分身呢,他卻不說,本座卻是決定要把他殺了。”
牛角太歲聽了李風揚的話,頓時氣的一佛出世二佛昇天,這完全是挑釁,赤果果的挑釁,他剛剛要說些什麼你血口噴人,胡說八道,這傢伙不是我的分身,威脅我沒用等等的話,卻見李風揚說完這句話後,卻根本沒有一點聽他說什麼的意思,話語一落,手掌便一翻,一柄靈劍已經出現在了李風揚的手裡。
一道寒光閃過。
手起劍落,李風揚一劍斬下,噗嗤一聲響,鮮血蹦出幾尺高,一個血淋淋的人頭就在潔白的雪地上翻滾了起來。
李風揚的這句話卻不是要向牛角太歲威脅什麼,根本就是通知,通知你一聲,我要將你的分身殺了。
在場的人見狀卻也是一個個十分吃驚,“分身神通?這是什麼本領,好生厲害!”有些人看向牛角太歲的眼光更加的不善了,不過貪婪歸貪婪,他們也還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實力。
當然李風揚的做法也讓他們大感吃驚,“這小子是瘋了,眼見強敵在前,還要再結死仇?”
“瘋了,的確是瘋了,這小子估計是看自己反正也要死了,破罐子破摔!”
“很有可能。”
衆人紛紛這樣想到。
卻聽牛角兀剎平靜的聲音響了起來,“小子,你休要血口噴人,此人我根本就不認識,什麼分身不分身?你這麼快就把他殺了,就是要殺人滅口,死無對證吧!”
牛角兀剎現在心裡對李風揚簡直是恨之入骨,這分身之術就是極其稀有的東西,就算是法王聽了都要心動的。先前他的分身以爲李風揚一個奪命境的小子必死,這才說了出來。
哪知道這奪命境強者居然可以打敗他這個丹水境的分身?
現在李風揚居然還將這事情公然講出來?加上這小子還殺了他的分身,還是當着他的面,這叫他如何不恨李風揚?
他這個人就是陰沉,陰冷,什麼事情都喜歡來陰的,現在卻被李風揚一而再再而三搞的狼狽不已,他心裡那個恨啊。
心中怨毒無比,他簡直恨不得將李風揚剝皮抽筋,將魂魄燒他個幾百幾千年才罷休,但是面上他還是不得不裝出一番無辜的冤枉樣。
好在想到李風揚馬上就要死了,他心裡才稍微好過了一點。
倒是洛尾卻是笑了起來,“這人族的小子倒是挺有趣呀,喵,可惜要被這些傢伙殺了,不然捉來做個人寵什喵的,還是很不錯的。”
人類喜歡將有些妖族捉來當靈獸,妖族有些自詡實力高深之輩,自然也紛紛效仿,喜歡捉些其他種族來當坐騎寵物什麼的,其中人寵是最受一些高等血脈的妖族歡迎的。
“捉我做人寵?”李風揚聞言也是詫異無比,這種話,他前世今生倒還是第一次聽見。想不到我一個仙帝也會有今天,一個丫頭片子還要收我做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