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璃求助的望向穆夜。
穆夜忍着笑,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無能爲力。
蕭玉璃頓時惱了,柳眉豎起,目若噴火。
穆夜捏了捏鼻子,一副無奈的樣子,開口道:“咳咳,叔叔,還有我在呢。”
“你?就你個小兔崽子!”墨塵鬆的瞪眼明顯比蕭玉璃更有殺傷力,穆夜立刻掩面而逃。
墨塵鬆對他沒好氣乃是意料之中,原因很簡單,墨塵鬆從很多年前就對大哥給小玉琉安排的婚事很不滿意,他是把墨玉琉當閨女的,不管穆夜是優秀也罷,是笨蛋也好,他可捨不得把從小看到大的閨女給嫁出去。
雖然如此,但穆夜的打岔總是很有用的,至少蕭玉璃已經稍微冷靜下來。
“叔叔,多虧你及時趕到,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她一句話將話題引回正題來,因爲繼續敘舊的話,她完全不知該說些什麼。
“這些老傢伙個個比我年紀還大,居然還能中了這種蹩腳圈套,最讓人不能忍的是,還把咱的小寶貝兒給牽連進去了!玉琉啊,你要是有個閃失可怎麼辦,以後離那些不靠譜的老傢伙遠點!”墨塵鬆一下將在場幾乎所有人給罵了進去,這耿直性子!
以一正爲首的幾個“老傢伙”正要過來道個謝,可一聽這話,個個老臉通紅,羞的!
不過也有面不改色的,就是厚臉皮胖子易海帆。
“哎呦塵鬆老弟啊,多年不見,你修爲更加精進了啊!看來我們之中論天資,已經沒有人能超過你了。”易海帆熱情的說道,臉上肥肉一顫一顫的。
其他幾個長老也都想開了,易海帆說的沒錯,人家有實力,當然能夠肆無忌憚!
而且不管怎麼說,如此輕易的中了邪修的圈套,確實是他們的疏忽,而墨塵鬆及時趕到,不得不說是於衆人恩惠。
就算說是救命之恩也不爲過呢!
這麼一想,他們也都對墨塵鬆的囂張有所釋然,只有心胸狹隘的童信恆還耿耿於懷,氣惱的拂袖而去。
“晚輩乾元宗常靜,見過墨前輩。”常靜倒是第一個竄上來,對着墨塵鬆遙遙行禮。
“你小子看着倒不像乾元宗那些老古板。”墨塵鬆有話直說,一點不拐彎抹角,算是誇獎常靜一句吧?
不過這誇獎常靜又不敢理直氣壯的接下來,如果應了聲,豈不是代表他也覺得乾元宗的長輩們都是“老古板”?哎,這是萬萬不可啊!
他暗暗抹了把汗,只覺得這個墨塵鬆看似粗枝大葉,事實上無論是應對其他門派的長老,還是別的小輩,都能輕而易舉的將對方拿捏的死死的,偏又讓人覺得他並無半點城府,當真厲害。
“陌天宗的墨塵鬆?墨玉琉的叔叔?”丁小阮總算是知道了墨塵鬆的身份,轉了轉眼睛,對他更爲崇拜,可是他一方面剛剛說得白伯伯和黑伯伯一臉不悅,另一方面又是她的死敵墨玉琉的親戚,這招呼不好打啊?
衆人各懷心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顧忌,這話口就不好開,分明還有許多事要弄清。
最後還是蕭玉璃硬着頭皮笑道:“叔叔,你是如何知道我們在此地的?是否有看到施術的邪修?”
“嗨,我這不是剛到天照城,正想去找你,路過這邊聽到吵鬧聲,圖個新鮮便過來瞧瞧,晦氣的是見到的居然都是些太不上門面的小雜魚,一瞧長老被困就個個束手無策。哈哈哈,我這大老遠的來了,有熱鬧怎麼能錯過呢?正嫌手癢呢,順手就把這個小陣給踹了。”
墨塵鬆哈哈大笑,看不到一絲勉強,好像真的只是隨便出出風頭。
蕭玉璃剛板好臉,又險些笑場。
這個親叔叔真逗,雖不知那邪修是何許人也,但能佈下如此精密的圈套,定是一強人,把大家都弄得束手無策,可到了叔叔這兒,怎麼就變成可揉可踹的皮球了?
易海帆說道:“老弟,你可有看到施術者長相?”
“施術者?哈,那麼多雜魚,我怎麼分得出是哪條?”墨塵鬆理所當然的說着,說得衆人窘迫。
反正那邪修必然在場,但一定想盡辦法隱藏自己,至少也不會光明正大的跳出來告訴衆人“就是我乾的!”……吧?
說不定,現在還在場呢?
心思活絡的人已經開始懷疑起身邊的人,尤其是留在虹昭樓外面的人手。
“好了好了,熱鬧看完了,大夥也該散了吧!”墨塵鬆招呼道,儼然從客場變成了主場。
說完,他親暱的摟着蕭玉璃肩膀,溜溜達達就這麼甩手走人了。
蕭玉璃心中暗暗詫異,覺得事情還沒說清楚呢,就這麼走了嗎?
穆夜隨他倆一起,笑道:“叔叔,小玉兒,咱們找個地方吃頓好的吧?本來想在虹昭樓飽餐一頓,結果一滴水都沒喝,這樓就沒了!”
“你這小子,還想着吃吃喝喝?你也真夠膽的,這裡的東西能隨便吃嗎?”墨塵鬆好像很嫌棄這裡的食物,即便是那些昂貴的靈菜。
“哈哈,叔叔這你就不知道了,人間的東西很好吃哦!點菜的時候小心些就是了。”穆夜意有所指的笑道。
“嗯?”蕭玉璃一頭霧水,搞不懂他們兩個在打什麼啞謎,這裡的飯菜都很平常啊?怎麼被他們說得好像有毒似的?
“呵呵,小玉琉,你今天怎麼了?是不是太久沒見面,都把叔叔給忘了?”墨塵鬆隨口調侃道,或許言者無心,聽者有意,蕭玉璃心裡咯噔一下,心想壞了,該不會被叔叔瞧出了什麼吧?
她根本不知道姐姐與叔叔以前有多親近,要如何才能矇混過關呢?
剛一見面,覺得叔叔粗枝大葉的,挺好糊弄。但就這麼幾句話的功夫,她就發現自己大錯特錯了!叔叔是大智若愚,看似豪邁,實則心細如髮,運籌帷幄想必也不輸於人?
“叔叔~~~瞧你說的~~~”蕭玉璃一咬牙,一跺腳,被逼無奈之下只好用出穆夜的餿主意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