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璃、玉璃……”他念着她的名字,一步步靠近。
“喂喂喂喂喂,你到底想幹些什麼?”她只得被逼一步步後退,直到推到牀邊,已經是退無可退!
怎麼辦?!
她惶惶不知所措,被他堵在房間裡實在太可怕了,尤其是他的眼神,彷彿要把她給吃了般!
誰知道這傢伙今天要發什麼神經!
她拼命想逃,但歐陽月白比她更快,伸手摟住了她的腰,強行將她摟入懷中!
“放開——”
不由分說,歐陽月白將她向後一甩,扔在牀上,緊接着他撲上來,暴力的將她按倒在牀上!
“呀!!你幹嘛——!”
她一聲驚叫,有心反抗,卻被他搶先一步制住了雙臂!
再想擡腿,但他的腿又正好壓住了她的大腿,讓她動彈不得!
“混蛋,你要是敢——嗚嗚——”
一句威脅的話都沒能說完,歐陽月白突然霸道的吻上了她的脣!
含糊其辭的嗚嗚聲,後半句威脅順理成章的胎死腹中,蕭玉璃氣得幾欲噴火,恨不得一棒子把他打翻纔好!
該死的!
那可是本姑娘的初吻!
登徒子,竟然這麼無恥!
最最無恥的是,這傢伙吻一下還不知足,居然死皮賴臉繼續索吻,彷彿是要把她胸腔裡的空氣都吸光般,弄得她快要窒息!
好熱!
他的身體彷彿火焰一樣炎熱,哪怕是隔着衣服,她也能感覺到熱浪撲面,弄得她也不由得渾身發燙!
這混蛋,是想殺人麼?!
她反抗得越發強烈,但她修煉這幾天,哪裡能敵得過歐陽月白!無論她如何掙扎,歐陽月白都紋絲不動!
要命了啊!
他是被勾了魂不成?!
蕭玉璃暗自悔恨,一眼看到他就看出了不對,但還是疏忽大意讓他近了身,真是要多蠢有多蠢啊!這麼蠢的事真的是她蕭玉璃做出來的嗎!
“玉璃小姐——!”
關鍵時刻,桐姨及時趕到,強行扯開了歐陽月白!
“呼呼——呼呼——”蕭玉璃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氣,翻了下白眼,氣不打一處來。想來是之前她喊了一聲,桐姨終於覺得不對勁,才進來瞧瞧,要是再晚個一時三刻,搞不好她就真要窒息了!
太過分了吧這傢伙!
就算你是我外婆擅定的準夫君,也不能這麼囂張吧!
“歐陽公子!你到底在做些什麼!你怎麼能對小姐這樣!”桐姨似乎比蕭玉璃自己還要震怒,護着蕭玉璃,對歐陽月白質問道。
“哎?桐姨?”她聞言一愣,稍候才明白過來!
雖然是內定的夫君沒錯,但是九黎宮的規矩,在沒有經過什麼亂七八糟的覺醒儀式之前,她必須要保證處女之身來着!
如果失去了處女之身,那麼她就會像孃親一樣失去繼承的資格。
怪不得桐姨這麼生氣呢,歐陽月白方纔的行爲明顯越矩了!雖然她會成爲他的妻子,但是在此之前,他是萬萬不能碰她分毫的!
歐陽月白癱坐在地上,揉了揉太陽穴,眼神恢復了幾分神采,但似乎還沒搞清楚此刻的狀況,茫然道:“我……”
他愣了愣,便記起了方纔的事情,心中也是一陣後怕。
說起來,不能全怪他。
使用了“魂魄共享”之後,後遺症遠比他想象中還要強大。他變得極爲渴望自己另一半魂魄之力,就像是沒了水的魚,那種渴望快要把他逼瘋。
強忍了好幾天之後,在他意識變得模模糊糊之時,他竟然走到了蕭玉璃的房間,迫切的親吻着她,通過四脣相連,暫時性的感受到了那一半魂魄之力。就相當於是,一個溺水的人,在快要窒息的時候突然呼吸到了空氣。
要不是桐姨及時趕到,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幸好吻過玉璃後,他清醒了過來……
“喂,歐陽月白,你是失心瘋了不成?怎麼不說話?”蕭玉璃站起來,對他怒目而視。現在有桐姨在身邊,她一點也不怕,走上前質問他。
“玉璃……抱歉……我不是故意對你無禮的。”他低頭承認錯誤,因爲他不想讓蕭玉璃知道真相。
“哦?道歉就能搞定了嗎?那可是本姑娘的初吻耶!你要怎麼賠我!”蕭玉璃恨得牙癢癢,被人侵犯了之後若是還不能找回場子來,那她乾脆回孃胎去算了!
可最讓人惱火的是,她根本不可能拿歐陽月白怎麼樣,九黎宮也不會真正的傷害他,頂多就是幾句苛責!
桐姨深明大義,方纔見情況不妙一時激動,現在已經完全冷靜下來:“玉璃小姐,我看歐陽公子也不是故意的,你就不要生氣了。”
歐陽月白沒有答話,心底笑了起來。說起初吻,在使用“魂魄共享”的時候,必須要四脣相貼!其實早在數天前,他就吻過她了!只是她當時深度昏迷,並無知覺罷了!
“我不生氣?!怎麼可能!桐姨,這傢伙這麼不識擡舉,你怎麼翻臉就爲他說話了呢!要我說,就該告訴宮主去,把他給趕出九黎宮!”蕭玉璃氣呼呼的說道,一邊暗暗估算着,如果自己堅持討回一個公道,能佔到多少便宜呢?
“呵呵……”歐陽月白以手扶額,蜷身坐在地上,低垂着頭,隱隱發出笑聲。
“你還笑?!”蕭玉璃暴怒,衝上去抓起他的衣襟,便要揮拳相向!
出乎意料的是,剛一碰到他的身子,他突然倒了下去!
“哇,你又怎麼了?”蕭玉璃嚇了一跳,心想本姑娘可還沒動手呢!你這傢伙怎麼就倒下了?難道是想栽贓本姑娘麼!
伸手一摸,她竟發現他的臉奇燙無比!額頭更是熱得燙手!
“不會吧……裝病?”她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這一世的她因爲一直身體不好,所以經常生病,知道他這是病得嚴重的症狀!
但問題是!
一個出生就是金丹期的妖孽怪胎,恐怕連噴嚏都沒打過,怎麼會發燒呢!
別說金丹期了,就是尋常築基期的小道士,也不會輕易被疾病侵襲了啊!
難道是爲了逃避懲罰,所以刻意裝病嗎?有必要做到這份上嗎?
而且他看上去……貌似不像裝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