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璃氣得想笑,就說跟這個便宜老爹沒有講道理的價值啊!與其費心思跟他廢話,還不如直接上拳頭比較快!
墨塵寰說道:“方纔穆夜來找我,商議與你的親事。”
蕭玉璃心中一動,心說該不會要我做的事就是去成親吧?
反正她是真不知道這便宜老爹怎麼想的,她年紀又不大,着急把女兒嫁出去做什麼?
墨塵寰緊接着來了一個大喘氣:“我沒有答應他即日迎娶你的請求,你們的婚事將延後三年。”
延後三年!
這句話意味頗長,而且三年這個數字也似乎有深意。
蕭玉璃微微驚訝,心想難道是雲之說月白只有三年的命,所以便宜老爹纔將這樁婚事延後三年,好讓她在這幾年裡跟月白在一起?
會是這個意思嗎?
假如說這就是他的讓步,那麼他的意思實在再明確不過了。
你不是喜歡他嗎?反正他也活不了幾天了,索性大方一次,讓你們在有生之年能相聚。但醜話說在前頭,等他壽終,你必須乖乖聽話,嫁給穆夜,爲陌天宗做貢獻。
對修仙者而言,三年實在太短暫了,往往心血來潮,閉一次關就有十年八年的,三年算個什麼?更何況蕭玉璃的年紀也不大,穆夜也是修煉的最佳年齡,將婚事推遲並無不妥。
蕭玉璃小心翼翼的問道:“那三年之後呢?”
墨塵寰板着臉說:“三年之後,你將嫁入穆家,但是……”
又來了個大喘氣!
一聽“但是”這兩個字,就知道後面還有很大的變數!
可這回墨塵寰的大喘氣卻沒喘利落,說到一半,搖了搖頭,沒有興趣繼續往下說。
蕭玉璃白眉飛揚,隱隱猜到了他要說的變數是什麼。
很簡單,陌天宗要與穆家聯姻,那是看中了穆家的地位,或者說是看中了穆夜的前途!可是地位這東西不是恆久不變的,魔界那邊的狀況她不清楚,但假如魔皇候補者的隊伍出現了什麼變動,這紙上婚事當然也是個問題嘍!
而且墨塵寰現在並不着急了,主要的原因是穆家認可了秘寶“極水”……也就是姜雲之的存在。這樣寶物在穆傢俱備傳家寶般的地位,而雙方的合作關係又是必須的,勢必不會撕破臉,穆家只能通過墨塵寰同意的手段取回秘寶“極水”,那麼不管是明天成親,還是三年後成親,這樁親事都跑不了。
蕭玉璃不悅道:“三年之後的事,三年之後再說,先說現在,你難道準備這麼綁着月白三年?你差不多一點行不行?態度決定一切,你把我們當敵人警惕着,怪不得我們有心反抗吧!”
她想說,你至少也該一視同仁,爲何對雲之就客客氣氣的,對月白就這樣?你把我們當上賓,我們跟你沒仇,當然也不會較真。
反正她已經決定了,假如他們必須要把月白囚禁在這個地方,她就陪他住地牢!
墨塵寰緩步向歐陽月白走去,與蕭玉璃擦肩而過,目不斜視。
歐陽月白還是第一次見墨塵寰,在這個男人身上他感覺到深不見底的沉重,然而聽了他諸多事蹟,他依然不認爲這個人是壞人。
“……?”蕭玉璃還是有點擔心,不知是不是對月白保護過度,反正她現在看誰接近月白,心裡都不安得很,尤其是這個冷酷無情的便宜老爹。
墨塵寰在歐陽月白手銬上輕輕一劃,那毫無縫隙的結實手銬就這麼斷成兩半,哐噹一聲掉在牀上。
蕭玉璃看得目瞪口呆,沒想到墨塵寰竟然這麼容易的就釋放了他,連一句反駁都沒有?難道說“住地牢”這招這麼好用?
這麼想肯定不對,墨塵寰大約是早就準備釋放歐陽月白了,應該說蕭玉璃那一鬧鬧得成果不小,而且方纔他們兩個在地牢的對話也說明了,歐陽月白對陌天宗並無危險。既然確信到了這個地步,墨塵寰自然也沒必要繼續關着他。
然而歐陽月白總歸是知道了陌天宗的秘密,讓他輕鬆離開是不可能的,只是從囚禁換成了軟禁罷了。
歐陽月白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說道:“多謝墨宗主。”
蕭玉璃不爽道:“謝他做什麼?放了你不是理所當然的嗎?反倒是平白無故囚禁你這麼多天,本姑娘一肚子火還沒消呢。”
墨塵寰轉身,說道:“陌天宗並不像你們想象的那樣安全,事實上,陌天宗現在可以算是百年難逢的風雨飄搖時刻。”
他語不驚人死不休,話不多,但每說一句都讓蕭玉璃恨得那叫牙癢癢啊。
恨歸恨,她還是很有好奇心的,聽這話總不會又是騙人的。
“陌天宗怎麼了?”
聯想起那九重護山大陣,蕭玉璃也知道有問題,只是她似乎還沒到得知這機密的地位,也不怪便宜老爹不說。現在他準備說了,蕭玉璃反而有種不好的預感。
平平靜靜過幾年好日子估計沒戲,但也不至於這麼快就捲進更大的麻煩裡吧?
墨塵寰說道:“魔界有魔皇,仙界有仙尊。從很久之前,仙尊就一直想剷除魔皇。即便仙魔兩界井水不犯河水,但仙界對魔界的關注超乎想象。”
蕭玉璃不禁好奇道:“仙尊……跟魔皇?他倆認識嗎?爲什麼要執着的消滅對方?”
假如說魔皇是魔界最強者,那麼仙尊應該就是仙界第一人吧?
在她想來,這兩位都是跺跺腳就能死一大片人的那種大佬,要是這兩位火拼,鐵定生靈塗炭。不過魔界似乎向來深居簡出,在來陌天宗之前,她甚至都不知道有魔皇這人物的存在。假如仙與魔有仇,那得追溯到什麼時候去啊?
她問的這個問題未免太八卦了點,墨塵寰又怎知那麼多,板着臉不說話,似乎很不高興自己的講述被打斷。
蕭玉璃鬱悶的摸摸鼻子:“好,你繼續說。仙界與魔界相隔那麼遠,仙尊……呃,別說去魔界了,就算是想來人間也大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