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鏡子老大,我以後一定對你獻出我最崇高的敬意拜託你趕緊說說黑雲的狀況吧!”
她雙手合十,向着虛空中隨便拜了拜,不知道這番對話的人看到了,大概會以爲這座小山坡出現了什麼神明吧。
鏡子調侃夠了,嚴肅了些,認真說道:“他的狀況跟我不太一樣,因爲在他身上誕生了一正一反的兩個靈,用以維持他這個人本身的整體平衡。”
“現在他所耗盡的只是其中一半的靈,本該由另一半靈來接手身體的控制權,可是他透支得太嚴重了,也影響到了另一半,所以現在才昏‘迷’不醒。”
蕭‘玉’璃急忙點頭,應和道:“那我該怎麼做呢?”
鏡子說道:“主人你的靈力很強大,可以爲我們這樣的存在補充足夠的靈力,我也說過了吧,我一直在尋找一個像你這樣的主人。所以我敢保證,你的靈力也可以救他。”
她點頭道:“你的意思是,我只要爲他輸送靈力就行了嗎?”
鏡子真想對她翻個白眼:“如果這麼簡單,我還跟你嗦個什麼勁兒?”
“你!”
“哼?”
“哎呦鏡子老大,彆氣彆氣,我錯了還不行嘛,快說吧。”
蕭‘玉’璃剛想發火,鏡子頓時傳來驕傲的笑意,她一想現在要依靠的是鏡子,胳膊扭不過大‘腿’,跟它慪氣純屬‘浪’費時間,於是……我忍!
鏡子得意道:“這還差不多。其實我也說得很清楚了,你要想救他,就必須要小心維持他兩個靈的平衡,如果你沒有幫助那個虛弱的靈,反而讓強大的那個變得更強大,那麼他會死得更快。”
蕭‘玉’璃着急道:“你說的輕巧,我該怎麼分辨哪個是他?哦不,怎麼才能做到只幫一邊,不幫另一邊啊?這根本是自相矛盾的啊!”
如果不是她最近見識到了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事情,此刻從鏡子口中聽到這些話,她一定會認爲鏡子瘋掉了!
這個問題顯然比較高深,鏡子不負責任的說道:“你是我的主人,我當然對主人你很放心啦!上吧,你能行的!”
她右眼皮跳了跳,有不祥的預感:“依據在哪裡?我怎麼沒覺得我能行。”
鏡子大咧咧道:“主人你不是能憑感覺分辨姜雲之跟黑雲嘛,所以這次也不會搞錯的。再說了,我也不認爲你家善良的雲之會故意害死相濡以沫的好兄弟,他也會幫你的。”
“相濡以沫?他們之間是這樣的關係嘛?”
怎麼覺得哪裡不對勁?
“額,反正差不多吧,也許黑雲對於穆雲的感情接受得更徹底些,纔會造成他們兩個在你眼中的感覺截然不同,其實我倒是覺得差不多。”
鏡子越來越發揮出不負責任的態度,完全推託給了蕭‘玉’璃自己去搞定。
“你不是還說你們是瑰寶,要我好好尊重嗎!怎麼能差不多就行?!”
該吐槽必須吐槽,這是做人的原則。
“不差不多又能怎樣……好了好啦,主人你再跟我廢話下去,他就真的要一命嗚呼了。”鏡子無恥的岔開話題。
蕭‘玉’璃毫無辦法,看黑雲還是昏‘迷’不醒,氣若游絲,不想辦法幫他一把恐怕真的不行。
試試看好了……
她小心的扶起他,盤膝坐到他背後,纖細的手掌抵住他後心,靈力分成一絲一絲的灌入他體內,探查他的情況。
這一次救人時間必然短不了,處於昏‘迷’中的黑雲自然不用說,蕭‘玉’璃自己也將會陷進“深度入定”狀態中,對外界的一切都不會有感知。
理論上講,這裡是荒蕪的星界,大概是安全的不能再安全的地方。
但凡事都有例外,搞不好魔界那邊的追兵會追到,或者是突然冒出一個星界的土著來攻擊她什麼的……
鏡子幫她喚出百靈,由百靈騰空到高處,監視遠處的動靜,以免受到外人的打擾。而鏡子則負責注意地面上的情況,同時跟百靈也達成共識,暫時充當她和黑雲的護法。
這樣一來,蕭‘玉’璃就能放心的大展拳腳了。
靈力進入他的經脈中,乍一看去,他全身經脈與常人無異,在靈力充盈的時候,真的跟一般人完全相同,別說蕭‘玉’璃了,就算是姜雲之敬愛的師父,昊天‘門’‘藥’靈殿殿主一玲道長,也是完全看不出他與衆不同之處。
但現在不一樣,因爲黑雲完全透支了自己的靈力,使得他處在了一個極其危險的狀態,他經脈的樣子也變得不太一樣了。
原來,這就像重瞳一樣,他的經脈也是有兩份。
當靈力充盈的時候,經脈‘交’織,疊加在一起,看不出彼此。不過現在蕭‘玉’璃能“看到”,在透明的經脈之中有一條格外明顯的靈力流,就像是透明管子中還有一個裝滿水的細管子。
經脈中空缺的部分,應該就是黑雲的靈力了。而那正在徐徐流動的靈力流,大概就是姜雲之的靈力。
這沒有什麼難懂的。
也就是說,她只要在經脈中沒有靈力的地方注入靈力就行了吧?
似乎比她想象中要簡單不少啊?
經脈很細,外人想要直接注入到經脈中其他靈力,太過困難,更別提他的經脈如此特別,空缺的只有一半,要在那麼細的經脈中穩準狠的灌入空缺部分中……太難了!
既然經脈不行,那麼就試試竅‘穴’!
連接經脈的一個個竅‘穴’能夠儲存大量的靈力,而且會隨着經脈流走全身,從他身上幾處大‘穴’注入靈力,顯然是一個比較可行的方法。
雖然覺得沒什麼問題,但她還是很小心很小心,向最近的一處竅‘穴’注入了一絲靈力,然後觀察。
竅‘穴’不是衍化靈力的處所,靈力灌注進去也不會自己增加,而是要隨着經脈的流動回到丹田氣海。
蕭‘玉’璃不敢妄動別人的氣海,這要是‘弄’不好,可是會害人家走火入魔的。她沒有狂妄自大到‘亂’玩的地步。
她在竅‘穴’空缺處灌注的靈力沒有自行隨着經脈的方向流動,而是被姜雲之的靈力所吸引,很主動的就靠上去了,然後被他的靈力牽引着,好像要被吞噬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