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死,相信我,我一直很珍惜自己這條小命。。шщш.㈦㈨ⅹS.сом 更新好快。”
作爲一個重生者,應該沒有人比她更清楚生命的可貴,只是人這種生物,總會爲了一些不得不做的事情而犯傻例如她現在。
她是說,她沒有找死。福禍相依,她會有不好的預感,但迄今爲止有過多少次不好的預感啦,只要不放棄,總有一線生機。事實說明,她好好的活到了今天,相信今晚也不例外。
歐陽月白帶他們去的地方,是陌天宗的練武場。
深夜的練武場,涼風呼呼的刮過,空曠而安靜,就像是被遺棄的遙遠盡頭。
在練武場入口不遠處,有人在等待着他們的到來。
蕭‘玉’璃定睛望去,心頭微微一鬆。
原來是便宜老爹啊……
她雖然嘴上說抓起老爹暴打一頓,但心底還是希望這個不怎麼樣的親爹能夠平安無事,至少面對老爹,總比其他未知的敵人要好。
“小師妹,這個人就是……?”
“他是我爹。”
說起親爹的時候,她出奇的沒什麼‘精’神壓力,也不會對這個稱呼抗拒,只不過也沒有什麼親暱。
何青巒笑道:“墨塵寰宗主?哈哈,小師妹你不是一般人,就連你的老爹也不能普通啊!”
蕭‘玉’璃不置可否,親爹這種事又不是她能選的,作出選擇的人是她親孃。然而她親孃怎麼想的,她如何知道?
至少作爲九黎宮的準宮主,親孃的眼光應該不會太差,選的人自然也不能普通嘍。
墨塵寰面對着他們,看了一圈,視線停留在蕭‘玉’璃臉上,苦笑道:“你爲什麼要回來?”
蕭‘玉’璃微微一頓,心說我這一肚子問題還沒對你發問呢,你倒是先問起我來了?
罷了,誰叫你比較老呢。
她回答道:“你應該知道,我不會留在魔界養尊處優的。”
早在見到叔叔墨塵鬆的時候她就明白了,她會被穆夜帶到魔界去,並且在魔界後來發生的那些事,應該都在墨塵寰的意料之中。
他唯一沒有預料到的,大概就是穆夜居然會放任她回到陌天宗。
如今再說什麼都已經晚了,墨塵寰也不想再去追究原因,只是深深的嘆了口氣。
歐陽月白上前,對他詢問道:“是你叫我來這裡嗎?”
他是在腦海中聽到了某個人的聲音之後才走到這個地方來,現在他看向四周,無論哪裡都陌生得很。
好吧,就算是他有記憶那時,也沒有逛過陌天宗,對這裡陌生是理所應當的。
蕭‘玉’璃看歐陽月白還是一副茫然的模樣,心疼的很,便說道:“月白到底是怎麼了?你對他做了什麼?”
墨塵寰搖了搖頭,說道:“將他記憶抹去的人並不是我,不過此舉也是爲了他好。”
“爲了他好?!”蕭‘玉’璃不由得驚呼,滿臉詫異。
把人家的記憶抹去了,還說是爲了他好?
有這麼強詞奪理的嗎!
墨塵寰解釋道:“‘玉’璃,你應該知道他仙魂傷得很重,嚴重到無法再繼續支持他的生命。在沒有辦法彌補的前提下,就只能儘可能削弱他魂魄的負擔也就是記憶的重量。”
蕭‘玉’璃保持着滿臉驚訝的表情,她還是第一次聽說這麼不可思議的論斷。
“記憶,是魂魄的負擔?”
她扭頭看向何青巒,有關這方面的事,他無疑是最有發言權的。
何青巒聳了聳肩,笑道:“非要這麼說的話,也無不可。”
一般來說,記憶是魂魄的組成部分,三魂與七魄之中,七魄承載魂靈的記憶。而輪迴往生,就是洗去這些塵世的紛雜印記,重獲新生。
要說記憶會不會壓迫靈魂,地府的人認爲是不會的,因爲哪怕是很虛弱的魂魄,也可以承載數百年的記憶而不會崩潰,如果說單純的知識的話,所能承載的數量龐大到難以想象。而稍微強大些的魂魄,那記憶的重量幾乎可以忽略。
但就事論事,歐陽月白的仙魂受到了嚴重的創傷,而他的記憶一定也有很漫長的歲月了。抹去那些記憶,到底是不是使得仙魂負擔小一些,還真不好說……
蕭‘玉’璃鬱悶了一下,沒想到還有這種事,如果月白失憶了會使得他能活得久一點,那似乎也不錯……
不行不行!
她猛地甩了甩頭,真想給自己一耳光!這都是什麼‘混’蛋想法啊!
就算拋卻記憶的負擔,能夠讓他稍微好過一些,以月白的爲人,也堅決不會同意的!
正常人都不會同意吧!
記憶明明是那麼重要的東西,是人之爲人的證明!將心比心,如果是蕭‘玉’璃自己面臨這樣的抉擇,她寧死都不會讓自己變回一張白紙。
她怒視着墨塵寰,指着他鼻尖喝道:“就算如此,這也要月白自己同意才行!你問過他自己的意見了嗎!我不相信他會選擇忘記我。”
墨塵寰說道:“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如今他已經不再記得你,你又何必執着於他?‘玉’璃,回到魔界去吧,穆夜會真心待你的。如果你實在不喜歡穆夜,你還有很多選擇的機會不是嗎?例如你現在身邊這位。”
他指了指何青巒,由於是初見,他對何青巒沒有任何情報,不過能跟蕭‘玉’璃走在一起的人,定然是極爲親密的朋友。
何青巒愣了愣,趕忙整理了一下衣衫,擺出嚴肅的臉,正‘色’道:“伯父說笑了,不過如果伯父有任何囑託,但說無妨。”
蕭‘玉’璃大惱,用手肘戳了戳他,低聲道:“你還添什麼‘亂’?你以爲我爹看上你了不成?”
不得不說,就衝着墨塵寰方纔那話,似乎還真有這個意思。大約是覺得何青巒這個人不錯……哎呀,至少比跟了歐陽月白要好。
何青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難道不是這個意思麼?”
“廢話,當然不是這個意思了!”
她氣呼呼的說道,懶得理會何青巒的自作多情,轉而繼續對墨塵寰說道:“我就是執着月白,怎麼着!你到底用了什麼手法把他的記憶封印了,給我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