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個袋子雖然是最高檔的靈植袋,但不是新的,裡面的五色壤也消耗過一些,不能按照新品來給你算價。既然如此,那我就虧一點,算你三千靈石吧。”鋪子老闆輕描淡寫的說出一個讓蕭玉璃想死的天價。
“三、三千?!!!”她真的想找塊豆腐撞死了,如今她全部靈石滿打滿算也只有六百靈石!哪怕全給他也是杯水車薪!就算砸鍋賣鐵的把靈藥啊法器啊這些消耗品也給他,也湊不到三千靈石啊!
“怎麼?買不起?那就把袋子給我。”鋪子老闆絲毫不留情面。
“不不,不是啦!我買我買,我肯定買!呃,大叔,你看咱們這麼有緣,是不是能給我賒個賬?我剛來昊天門幾天,一個任務都沒做,身上也只有朋友救濟的六百靈石,你能不能行個方便,讓我用靈石當押金?我保證,肯定會把賬都還上的!”她信誓旦旦的說道,就差對天發誓了。
“六百靈石,你覺得我會答應麼?”鋪子老闆淡淡說着,那意思是嫌少。
雖說一個新入門的姑娘能有六百靈石已經不錯了,但這點身家連一個尋常的儲物空間袋都買不來呢。
蕭玉璃這下爲難了,可她身上確實沒有什麼特別值錢的東西,人家也不像是會收破爛的樣子,要說稍微值點錢的話……
她取出了護身法寶紫河鞭,這是她現階段用得最順手,也是最值錢的東西了,拿去賣的話,也有六七百靈石。可這是法寶啊,要是賣掉的話,下次迎敵她可就被動了。
一開始她得到這紫河鞭沒怎麼珍惜,一個低階法寶罷了,但用了這麼久,多少有了感情,如今面臨取捨,已經不是猶豫能形容的了,是捨不得啊……
爲了百靈喜歡的空間袋,失去重要的護身法寶,到底值不值得?
如果是一般人,肯定會說不值得!
遲疑了好久,她最後一咬牙,下了狠心,將紫河鞭遞過去!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反正只是一個低階法寶罷了!
“這件法寶應該值點錢吧!加上它的話,你是不是願意把靈植袋押給我?”
鋪子老闆沒有去接,他自然看得出這件鞭型法寶是她的護身法寶,對每個修仙者而言,護身法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尤其是隻有一件的時候,他真的沒想到這個小姑娘會爲了那小鳥作出這麼大的犧牲。
原以爲能逼她交出小鳥呢,現在看來是不行了,這小姑娘決心很堅定,哪怕傾家蕩產,甚至日後面臨危機,她也不會放棄這小鳥的。
“這法寶最多也就值一千靈石,用來交換,你不後悔?沒有了它,你要如何去執行昊天門的危險任務,又如何賺來剩下的靈石?”鋪子老闆一針見血的提出一個又一個艱澀問題。
他方纔聽了百靈的話,卻沒想到這個女孩子會爲了一個相處不久的小鳥犧牲到如此地步。雖然天賦一般,但此等至情至性的個性着實罕見。
蕭玉璃無奈嘆息,也不知道這位大叔是哪根筋不對,爲何偏偏看中了她的百靈?要知道百靈是很可愛,每個見到它的人都喜歡,但也就僅僅是喜歡罷了,還沒人如此咄咄逼人呢!
“大叔,對我來說,法寶是身外之物,而百靈是我的夥伴。它雖然很小,而且可能永遠沒有辦法當一個像樣的靈鳥,甚至還有人對我預言過,說百靈先天不足,日後會夭折,但我還是會盡力去珍惜它。”
“不瞞你說,我是第一次看到百靈如此喜歡一樣東西,我想那個五色壤或許對它很有好處,能延長它的壽命也說不定。如果是這樣,那麼這個靈植袋對我的價值,絕對勝過一件法寶。”
她幽幽說着,倒不是想打動這個鐵面無私的古板大叔,只是想起歐陽月白曾對她提起過百靈夭折一事,心裡很不是滋味。
“看你一片赤誠,我就接受你的請求。六百靈石加一個法寶,勉勉強強吧,這個靈植袋就暫且給你了。”鋪子老闆如此說着,卻不動作,就那麼傻傻站着也不接過紫河鞭。
“太好了,謝謝你。”經過這一番討價還價,雖然會花掉自己所有的靈石,但蕭玉璃還是很開心,將裝着所有靈石的錢袋和紫河鞭一併遞過去。
不過鋪子老闆取了錢袋,卻沒有拿紫河鞭。
“嗯?”蕭玉璃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這件小法寶已經是一品鋪子的東西了,不過我作爲店主,決定暫時借你使用,至於出租費,等你還清了靈植袋的賬再說。”鋪子老闆眯着眼睛,意味深長的說道。
呃,這就是說她可以繼續使用紫河鞭嘍?
她一陣開心,突然發現這個古板的大叔似乎是個好人呢!不過他好得很古怪啊,非要扯出一個複雜的借貸關係出來?
如果讓她知道這鋪子老闆本來就是要把靈植袋給她,還煞費苦心的試探她與百靈的羈絆,讓她自我糾結了好一番,不知她會作何想法。
此刻的蕭玉璃並不知道,自己手上的五色壤靈植袋,不但是全新的頂級靈植袋,而且更藏有其他好處,真正價值恐怕是數萬靈石都買不來的。
蕭玉璃將靈植袋小心的掛在腰間,用裙帶遮住,以免心懷不軌的人覬覦,同時還注意沒將開口封死,以便百靈睡醒之後可以飛出來。
正當她以爲事情就這麼告一段落的時候,鋪子老闆又說了一句話:“一品鋪子從來不做虧本生意,你欠了我的錢,從明天起就來鋪子幫工吧。還有,不用叫我大叔,叫我老闆。”
“啊?”蕭玉璃愣了愣,沒想到鋪子老闆居然提出這麼一個要求來,算是僱傭她麼?
“叫老闆。”鋪子老闆板着臉,又是一絲不苟。
“老闆,那請問我到底要幫工多久?”蕭玉璃摸摸鼻子,不知道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德行。
“你若有事,與我說一聲就行了。沒事的時候,幫我看一下鋪子。”鋪子老闆理所當然說道,倒也沒有爲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