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這一瞬息,容不得楊真阻止,也未讓九善邪尊反應過來,楊箐用玉指凌厲而果斷地在自己胸膛一點。
又倏然轉身,一道無法形容的光束,就像爆炸之光,朝着面前不到半丈遠的九善邪尊卷出。
“怎、怎在一個化元女子身上,擁有如此駭人力量…”作爲絕世千年巨頭的九善邪尊,猛然被光束而震撼。
雙瞳掀起震撼目光,又咬牙切齒,急忙對着即將擊中身體的光束,一道魔氣滔滔的大掌霸道殺出,帶出雷霆之威。
楊真也意想不到,難以置信地衝上去:“娘…”
“轟!”
光束與滔滔魔掌撞在一起,楊箐被震飛,而爆炸光芒剎那將九善邪尊吞沒,他的魔氣也瞬間消失。
“啊~我的手,我的手啊!”後一秒,爆炸後方只見一道血人被震飛,居然是堂堂千古巨頭九善邪尊。
他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震飛那一刻,突然化爲一道血色魔影,依然迸射魔血,卻被爆炸威力繼續震向雪暴深處。
足見這股來自楊箐體內深處的力量,是多麼驚人恐怖。
楊真在半空將楊箐摟住,落地之後一看,淚水就唰唰地落下來,只見楊箐此時一身血跡,但還好,因爲她正用雙手緊緊抓住楊真,眼神依然洋溢着慈笑,但只是呼吸間,便暈了過去。
“神祠…”
內疚之後,將情緒隱藏在心靈深處,拿出一滴靈露給楊箐服下,當即抹了抹眼淚。
起身一看神祠大部分都化爲廢墟,各種塵埃與碎片在雪暴之中散開,向前一閃手中就抓出一隻還在滴血的右臂,這隻右臂冒着黑色煞氣。
“九善邪尊必是血脈體質,每一滴鮮血都不能浪費!”立即將殘臂吸入儲物間,一臉殺意,催動風鬼靈劍:“老怪物沒了右手,趁你病要你命,我一定要將你大卸八塊!”
“咻!”
顯然九善邪尊已重傷,此人可是至強者,雖然實力還未恢復,但肉身依然有着潛龍大陸絕頂強者的強度。
想不到楊箐一道意外之力,能將此人重傷,估計就是當世無極宗主也無法做到。
駕馭風鬼靈劍越過依然處於爆炸餘威的廢墟半空,如一頭飢餓的狼,朝九善邪尊震飛的方向追殺而去,御劍速度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似一頭怪物在半空飛馳。
穿過餘威覆蓋的廢墟,這片廢墟讓神祠幾乎消失,後方形成數百米廢墟地帶,連雪暴都在躲避餘威。
御劍在半空尋找着九善邪尊影子,一直尋找至後山,依然沒有發現九善邪尊,在林中輕快掠過,空氣之中也沒有血氣味道,好像九善邪尊從萬霞山憑空蒸發。
最終無奈放棄尋找,對方乃是昔日宗主級別的強者,神藏能力驚人,只要留有一口氣就有一天東山再起。
回到神祠先觀察孃親傷勢,好在只是處於暈厥之中,又來到外院將魔陣擊碎,救出倖存下來的數百族人,衆人喝下侵泡靈露的靈水開始恢復狀態,但都是一副無精打采。
爲防止九善邪尊殺個回馬槍,楊真一整夜都不敢懈怠,到第二天楊箐就醒了,而楊家衆人也在掩埋上千族人屍體。
楊箐換上一身衣服,打扮之後又恢復美豔之色,與楊真來到神祠:“大家沒事便好,老怪物死了嗎?”
“我尋了半天,也沒找到此人下落,他一定還活着,只是逃得遠遠的,娘,你體內爲何有能擊殺那種老怪物的封印力量?”從之前就藏在腦海之中的疑問,楊真終於當面問出。
“遙想當年那時我剛滿十八歲,同樣也在無極宗修行,有一次隨着一行人去星落山脈,就在那裡無意見到讓我心動的男子,也是與他一道在星落山脈之中遇到你,原本我與他是要回萬霞山,然後成親…”楊箐黯然的提到往事:“那段時間在星落山脈,我隨他一同修行,他教我不少在無極宗學不到的東西,我們倆都喜歡、愛慕對方,而最大的收穫就是在後來遇到你,當時我很高興,一見你就捨不得放下,但他卻不這樣想,想讓我將你抱給他人,但我堅持不願意,大概因爲這件事出現分歧,後來他就走了,至今也沒來萬霞山找我,他說過有一天會回來找我,可我一等就是二十二年,如今你也二十二歲了…”
“您當初其實該聽他的,爲我耽誤一身幸福…娘,孩兒對不起你!”聽後的楊真心中一陣接着一陣愧疚着,哪知道這裡面還有這麼一段故事。
至少這一刻他明白爲何多年,孃親都不願意嫁人的原因,甚至遭受族人各種誤會,這一切因由都在自己身上。
楊箐此時洋溢着微笑,恬聲而安靜:“也許這就是上天的安排,讓我無法同時擁有兩種幸福,不過娘不後悔,從星落山脈到至今已過去二十二年,歲月如梭啊。”
“那您體內的封印力量,就是來自…”
“你應該叫他義父,當年撿到你,他還抱過你,其實我也不知道他會在我體內留下封印,是他突然消失之後我才發現身上有與衆不同的力量,所以我不怪他,若不是因爲這股力量,你我母子很難躲過這一劫。”
義父…
楊真被楊箐的話深深所觸動,怪不得這次連九善邪尊都吃了大虧,那麼這個‘義父’必然是宗主級別的絕頂高手。
會是誰呢?
楊真沒有再多問關於義父以及過去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他又與楊箐同時爲家族如今形勢深深擔憂。
“永王城倒是不錯,如果家族繼續在這裡建造勢力,倒是不擔心其他家族趁機來搗亂,我怕那老怪物再次殺來,然而他再出現必然是要屠盡所有族人,這種人睚眥必報,無所不爲,我看就去永王城。”
“永王城距離我們這裡不遠,但是要在那裡安家、發展不容易,不是你我母子,而是這幾百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