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國公臉色有些陰沉的撓了撓頭,下一刻,又張牙舞爪的向楚染辭撲去。
旁邊的兩個舞女看着鍾國公不斷的纏着楚染辭,相視而笑,從兩個方向齊齊的邁着舞步把鍾國公圍在了中間,楚染辭這才脫困,但並沒有逃離,依舊在寬大的毛毯上舞動着身姿,白皙的小腳踩着特殊的舞步,靈動異常。
而此時的鐘國公和兩個舞女摟抱着調笑,楚染辭見狀,伸手拿過旁邊的琵琶,心底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頃刻間,琵琶聲清脆的直擊鐘國公的耳膜,兩個舞女隨着琵琶的曲調默契的扭動着身姿,身體的各個部位,不斷的蹭着鍾國公的肥肉,忽然曲風一轉,只覺得一股不一樣的氣息從琵琶裡傳了出來,珠簾後面透着若隱若現的美麗容顏。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
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
鍾國公只覺得呼吸一滯,目光再次從兩個舞女身上落在了琵琶女楚染辭的身上。只覺得像是有一種光芒籠罩在琵琶女身上,讓人挪不開眼球。
一曲終了,琵琶女朝着鍾國公欠了欠腰。
楚染辭悲哀的想着,自己是躲不過了,所幸,終於找到機會,把慕容夕的消息傳了出去,希望她能脫困,然後救下自己。
早就聽說,鍾國公一年能玩死幾十個姑娘,楚染辭希望慕容夕能快點來把自己救出去。
“嬤嬤,外面有一個自稱矮母雞的人求見。”公孫嬤嬤不耐煩的看着來人,來人哆哆嗦嗦的說了一句,就嚇的退在一邊不敢出聲了,慕容夕的心一下子高興的要跳出來了。
是楚染辭傳出去的消息嗎?自己有救了!
很快,矮母雞就被帶了進來,慕容夕卻是被趕了下去,臨離開的時候,慕容夕多了個心眼兒,把原來自己隨身帶着的玉佩解下來,扔在公孫嬤嬤竹榻底下的角落裡。
磨磨蹭蹭的並未走遠,慕容夕很快就聽到了矮母雞標誌性
的聲音。
“老妹子,好久不見啊,這次來,可是老姐姐沒忘了你,給你帶天大的富貴來了。”矮母雞咯咯笑着,迎上了公孫嬤嬤。
“老姐姐客氣了,是不是攀上什麼高枝兒了?當年咱們姐妹兩個可是從幾歲上就一起要飯,被打,被賣進青樓,什麼苦都一起吃過,老姐姐有好事兒還沒忘了我這個老妹子,嗚嗚……”公孫嬤嬤竟然抹起了眼淚,不知道是真哭假哭。
慕容夕不敢走太遠,萬一公孫嬤嬤不肯放過自己,萬一矮母雞沒有發現竹榻底下的那塊玉佩,一定要抓住了機會衝出去,讓矮母雞把自己帶走,否則是真的沒有機會了。
“老妹子,可是聽過最近京城裡頭,風頭正盛的艾嬤嬤?”矮母雞聲音壓低。
“不會就是老姐姐你吧?”公孫嬤嬤拿了手帕掩着嘴,一副頗爲吃驚的樣子。
“正是,所以,老姐姐可是沒忘了老妹子,這不是來找你來了嗎?姐姐知道妹子的靠山是鍾國公,可是鍾國公再大也大不過皇上,你說呢?”矮母雞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勸着公孫嬤嬤。
公孫嬤嬤似乎猶豫了一下,眯着眼睛看向矮母雞:“我自問沒和姐姐有那麼深的交情,讓姐姐平白送我一場富貴,而不是害我無葬身之地,這些年咱倆表面上是和和氣氣,姐妹相稱,其實早就恨不得掐死對方了吧?小時候咱倆搶地盤乞討,後來,進了青樓,就搶恩客,再後來,都當了老鴇,就搶客人,等到不當老鴇了,就都當了教養嬤嬤,搶起姑娘和靠山來。我可不認爲都這樣了,你還能好好待我。”
“呵呵,當然不會,但是要是你能交給我一個人,我就放過你,還送你一場富貴。”矮母雞冷笑着,看向公孫嬤嬤,這麼多年,都是明爭暗鬥的,終於撕破臉了,但是矮母雞覺得很值當的,她換的可是未來的皇后。
“什麼人?”公孫嬤嬤站了起來,往前走了一步,語氣變得越發冷硬。
“前幾天戒嚴
知道吧?那姑娘叫慕容夕,是太子爺心尖尖上的人,我知道騙不過你,壓根就不用撒謊,交出來,五千兩銀子加你這條命如何?”矮母雞咄咄逼人,一點也不退讓。
“你說的戒嚴我知道,可是我可不知道慕容夕在哪裡,要不你去別的嬤嬤那兒看看?”公孫嬤嬤果然撒謊了,慕容夕緊張的拳頭都握了起來,尖利的指甲掐在手心的肉裡,一陣生疼。
“那你身後榻底下那塊玉佩是怎麼回事?”矮母雞一下子擡高了聲音。
公孫嬤嬤一驚,眼神一驚往塌下看過去。
鬆了一口氣,慕容夕暗暗安慰自己,矮母雞看到了那塊玉佩,事情往好的那面發展着。
“那又如何?”公孫嬤嬤突然出現在慕容夕面前“偷聽的不錯嗎?長本事了。”一把掐住了慕容夕的脖子,將慕容夕拖到前面來。
矮母雞面色變了一下,隨即卻大笑道:“阿紅啊阿紅,你也有今天,鬥了這麼多年,你以爲我會不知道你這幅德行嗎?告訴你,我今非昔比,外面我帶來的那些侍衛們已經把上面的狗啊還是人啊清理的一乾二淨了。”
公孫嬤嬤掐的慕容夕的臉色都變了,努力的伸手去扒公孫嬤嬤的手,可是公孫嬤嬤的手越收越緊,快讓慕容夕窒息了。
一時間,矮母雞和公孫嬤嬤,有些僵持不下,突然,地下室的門被一腳踹開,隨即一支箭直射公孫嬤嬤的面門,公孫嬤嬤躲閃不及,慕容夕甚至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被噴了滿頭滿臉的熱血,擡頭看向來人,正是太子軒轅景身邊最得力的助手安總管。
慕容夕的心,不知道爲什麼,突然抽痛了起來,安總管來了,想必軒轅景也知道自己曾經淪落到這個地方過吧?不知道他會怎麼看待自己。
突然一驚,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想法,軒轅景明明是自己的仇人。
矮母雞過來扶起慕容夕,緊緊摟着她:“這回沒事兒了,不用怕,外面都是咱們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