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橋花翻身坐在地上,看着慕容夕的臉,似乎想要把慕容夕的臉上挖出個洞來:“你吃穿不愁,想要結婚了,自然有人,幫你選一個又俊俏又有錢的夫君,你當然不用愁了、”
慕容夕笑了笑:“可是你們村子裡不都是這樣嗎?看起來你似乎是你們村子裡面嫁的最好的,起碼也是正頭夫人啊!……”
翻了個白眼,銀橋花硬着頭皮說道:“你不懂。”
慕容夕更加來勁兒了:“你倒是說說看,我不懂什麼呀?你要是說服了我,我也要你找一個世家子弟嫁過去,又有錢又俊俏哦。”
銀橋花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很認真的盯着慕容夕,解釋着:“哪個女子不喜歡有一個俊俏的丈夫呢!怎麼你們都能嫁給一個俊俏的,偏偏我就要嫁給一個死肥豬呢!”
被稱作死肥豬的地主的小兒子,瞠目結舌地站在銀橋花的背後,不過銀橋花並不知道。
慕容夕起了一點促狹的心思,問道:“那你當初爲什麼要同意嫁給他呢?”
銀橋花嗤嗤笑了一聲:“你怎麼這麼天真?明明是和我差不多大的年紀的,恐怕是平時嬌生慣養的,根本什麼都不用去想吧,我嫁給他,當然是爲了撈一筆錢,然後躲到他找不到的地方,找一個俊俏書生,過上和和美美的日子呀!”
慕容夕有些疑惑,套用了軒轅景的話問着:“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啊,你都同意嫁給他了,爲什麼要出爾反爾呢?如果一開始就不同意,就明明確確的告訴他,你不願意啊!……”
銀橋花看慕容夕彷彿看到了傻子:“我要是這麼說了,還怎麼從他那兒弄到一筆錢呢?”
慕容夕恍然大悟的樣子:“原來你是爲了他的錢,不是爲了他的人啊!……”
銀橋花白了慕容夕一眼:“你說的,不是廢話吧!就他那死肥豬的樣子,我怎麼可能看上他?這村子裡面根本沒有男人能夠配得上我,像我長得這麼貌美,就應該嫁給又有錢又俊俏,又溫柔的一個夫君,好好的疼愛我,什麼活都不讓
我幹。”
慕容夕點點頭:“既然你說像我這樣的大家小姐,根本不用發愁你的那些事,那你知不知道大家小姐,成婚的時候,都是要考慮到家族裡的勢力結合,不是隨隨便便,想嫁給誰就嫁給誰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是天理,反抗也是反抗不過的!!”
銀橋花皺了皺眉頭,想要反駁,卻有些不知道從何反駁,她的腦子裡面並沒有這些東西。
慕容夕接着說道:“有多少如花似玉,正當年少的大家女子,要嫁給和她爺爺年紀差不多的老頭,面對着比她自己,年紀還要大許多的兒女,對着她叫娘,那是什麼感受?吃喝倒是不愁,可是恐怕也沒舒服到哪去吧!……”
很不耐煩的,銀橋花打斷慕容夕:“你說的都是個別的,不是所有大家小姐都這樣啊,我只恨我出身不好,生在鄉村,讓我生在京城恐怕並不比你差。”
慕容夕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可不是嗎,你這樣的相貌,這樣的性格,這樣的心機,要是生在京城,恐怕更是有貴族子弟對你趨之若鶩,可是你生在鄉村,村子裡面的大小夥子也不是都對你鞍前馬後的嗎?其實也沒差,你說不想幹活,想嫁給誰,誰也能夠供養着你,不讓你幹活,你嫁到地主家裡不也是有丫鬟伺候着嗎?”
銀橋花揚起臉來:“我不甘心,我長了這麼一張美臉,如同花兒一樣,爲什麼就要屈居在鄉村,我長得並不比誰差。”
軒轅景在旁邊聽了半天,這時候插嘴道:“你確認你是長得並不比她差嗎?她可是京城第一美人兒,大家小姐要都是長的花容月貌,如同她一般,那還好了呢,京城的貴族子弟們不知道要樂成什麼樣呢。”
銀橋花見說服不了慕容夕不禁有些着急,哀求道:“你把我帶出去吧,我什麼都能做。”
慕容夕笑了笑:“你什麼都能做,你是把自己當成丫鬟嗎?要知道,伺候人的丫鬟只能配些伺候人的下人,還不如你在鄉村裡過的好!!”
銀橋花跌坐了回去,若有所思,她一點
也不想幹活,貌美難道不應該受到衆星捧月的對待嗎?
軒轅景算看出來他她的是什麼,冷聲笑了笑,有些讓人感覺冷:“你不是覺得你貌美嗎?如果你這張臉毀了呢?就像那天在大營裡你對夕兒做的事那樣子。你不是把碎瓷片摔碎了,想要劃花夕兒的臉,到時候你就取而代之,讓夕兒失寵,你就能嫁給我了?”
說這樣一來軒轅景,站在銀橋花的對面:“好好看看,你不是想要嫁給我嗎?你看我要不要娶你?”
“你覺得自己貌美,比你貌美的多了去了,你這般惡毒心腸的女子,還能有什麼好日子過,久不怕遭天譴嗎?你拿着你爹的筆記,找出來一個藥方,弄了藥餵給你弟弟,讓你弟弟弄成像是染了傳染病的樣子,要把你弟弟扔到後山去自生自滅,你好沒有拖累的嫁人,是也不是?”
軒轅抓住機會,連忙對慕容夕表明心意:“我這輩子只喜歡夕兒一個,至死不渝。”
一邊溫柔的說着,還從背後伸過來胳膊抱住慕容夕,慕容夕有些尷尬,推開軒轅景,軒轅景厚着臉皮湊了過來,終於有這麼一次機會,還是當衆表明心意,他當然要抓緊了。
地主已經聽不進去了,指揮着家丁,圍過來,讓幾個強壯的村婦,把銀橋花扭着押了回去。
地主的小兒子,臉色錯愕,很是傷心,他以爲他雖然長得不合銀橋花的審美,但是銀橋花想要什麼,他總是能千方百計的給她弄回來,討她的歡心,以爲在銀橋花心裡,他終究能佔據一點位置的。
結果銀橋花還只是爲了利用他,這纔是新婚之夜,銀橋花就想要逃走了。
看着他傻傻呆呆的沒出息樣子,地主怒火中燒,踢了一腳:“我早就說,她能當什麼正頭娘子,這女子還能當正頭娘子?回去就貶了做妾,要不然就休了她,我就想看看這個村子裡面還有誰能娶她?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沒想到心是這般狠毒。”
想了想還是覺得氣悶:“你再敢慣着她,以後你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