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慕容夕目光炯炯的看着她,立馬很是欣慰的對着慕容夕笑了笑:“我沒事,你那個軒轅景中了我的蟲,活不了多久了……”說着,還吐出來一口血,扶着桌子,搖搖欲墜,馬上就要倒下去。
慕容夕的心,一下子就被攥緊了,心痛的感覺源源不斷的傳來,頭彷彿被鐵錘給狠狠的敲過了,嗡嗡作響,裡面彷彿漿糊一般,連眼前的東西似乎都看不清了。
只覺得天昏地暗的,輕輕的一聲響,暈倒在了牀上。
再醒過來的時候,慕容夕呆呆的望着牀上的幔帳,幔帳的花紋顯然不是月國的,想起來自己暈倒之前,聽到軒轅景活不了多久的消息,只覺得源源不斷的悲傷涌上了心頭,心痛的不行。
偏偏無能爲力,連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逃出去,前途未卜。
屋子裡沒有人,慕容夕突然覺得,這是一個逃出去的良機。
立馬翻身坐起,慕容夕眼前一黑,險些跌回去。
聽到她的聲音,那個瘋女人連忙進來,滿面帶笑的看着慕容夕:“你一定是非常愛我,看到我受傷竟然都暈了過去,太讓我感動了……”
慕容夕勉強勾起嘴角,虛弱的笑了一下,心底盤算着如何騙取她的信任,如何逃出去,想了一想,出聲問道:“我的兩個妹妹呢?”
“她們啊,看着不順眼,殺了……”那瘋女人輕描淡寫的說道,隨即恍然大悟一般,看向慕容夕:“難道你喜歡她們不喜歡我?”
“沒有。”慕容夕連忙否認。
心底卻是驚濤駭浪。
沒想到這瘋女人這麼喪心病狂。
“我叫高喃喃。”那瘋女人連忙坐到慕容夕身邊,手還不停的摸着慕容夕的頭髮,神情有些癡迷,像是透過她看到了什麼:“你頭髮真好看,像是我養的黑線蟲一樣。”
啊?
哪裡像了!慕容夕差點吐出來,臉色更加蒼白。
看到她似乎是不想多說,高喃喃看着她睡了以後,就轉身出去了。
聽到關門的聲音傳來,慕容夕睜開眼,望過去。
屋子很小,但是擺設精緻,到處都是銀飾
,看起來很是奢華。
想起來以前軒轅景他們說的,高立國被別的國家圍剿,卻僥倖存活,還有依仗大野的時候,得到的那些東西,很是富有奢華,覺得這裡說不好就是高立的皇宮。
動了動身體,似乎許多地方都有些痛,可是卻感覺不痛,慕容夕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情況,只能沉默。
又過了幾天,高喃喃每天都會過來看她,慕容夕總是裝睡,避過去,實在是不想看她。
心裡一直想着軒轅景,不知道軒轅景如何了。
沒想到重活一回,竟然落到了女人手裡,還要和女人雙宿雙飛,慕容夕覺得自己沒有這種愛好,她心裡現在只有軒轅景。
此時,軒轅景卻是煎熬的很,他們匆忙尋找各種線索的時候,路上遇到了被綁着扔下的慕容月娥和慕容晨露,兩個人都很狼狽,卻沒有受什麼傷。
仔細詢問才知道,慕容夕被一個瘋女人綁走了。
對了一下特徵,發現就是那晚上,他們在一片林地裡烤魚的時候,突然出現的那一個。
當時軒轅景幾個人重創了那個瘋女人,卻被瘋女人一掌拍在身上之後,接着軒轅景就感覺什麼東西在皮膚下面遊動一般。
確定了是什麼人綁走了慕容夕,剩下的就好辦了許多,但是軒轅景的情況不容樂觀,就連軒轅凌都看了之後束手無策。
只能找到下蟲的人,才能得到解脫了。
眼看軒轅景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人迅速的消瘦了下去,臉色灰白,一絲血色也沒有。
衆人都是很心疼,卻無能爲力。
慕容月娥嚷嚷着讓人送她回京城,非常的聒噪,恨不得讓人一巴掌拍飛了她,最後,還是軒轅景一聲令下,不得不分出來兩個人送她回去。
慕容晨露倒是留下,靜靜的守在身邊,也不說話,沉默的很。
就連慕容晨霧,也不顧新婚,匆忙和耶律齊姜一起趕過來,想辦法。
可是過了三天了,軒轅景的情況越來越糟糕,連水都喝不下去。
“沒辦法了,現在大野和高立鬧翻了,不然還能好說話一些,你們說的人大概是
高喃喃,性格比起高希希來好不了多少,估計是不會給解開這蟲的。”耶律齊姜很是擔憂。
尤其是慕容夕還在高喃喃手裡。
慕容晨霧捏着手帕,狠狠的都快要撕裂開來,她用藥試過,一點作用也沒有,眼看着軒轅景就要脫了相,卻無能爲力。
因爲軒轅景和慕容夕,她嫁的出乎意料的好,簡直是不敢想象。
婚後雖然沒過多久,但是耶律齊姜對她特別的好。大野太后和大野皇帝對她也是照料有加。
“我想,只能去找這個高喃喃了,也不知道爲了什麼,非要綁走慕容夕,還給太子下了蟲。”慕容晨霧帶着一點猶豫,緩緩開口。
“我覺得我可能知道一點。”慕容晨露在一邊,輕輕開口,衆人的目光都轉向了她,她似乎是受到了驚嚇,從回來以後,就經常發呆,因爲都有煩心事兒,也都沒有心思安撫她。
“那日那個瘋女人把我和慕容月娥都弄暈了扔在地上,但是其實我沒有徹底暈過去。”慕容晨露聲音非常輕,但是把那日高喃喃和慕容夕的對話都說出來了。
耶律齊姜有些頭疼,高家的人都是這麼瘋狂,幸好母后還算是個正常人。
“那就沒錯了,雖然我對高喃喃不是很瞭解,但是知道高喃喃是個喜怒無常的人,但是沒聽說高喃喃有什麼特殊的愛好,喜歡女人什麼的。”耶律齊姜覺得不可思議:“高喃喃很甜美的一個人,平時見了我們也都很有禮貌。”
“那怎麼辦?真的讓她們雙宿雙飛?”慕容晨霧皺着眉頭,婚後似乎她變得更加開朗潑辣了。
“我想,她大概是喜歡慕容夕的頭髮。”許久沒有說話的安子楚突然插話道。
聽說慕容夕被綁,楚染辭驚怒交加,動了胎氣,狀況很是不好,安子楚一直擔心的不得了,每幾個時辰,就要派人去看一遍楚染辭有沒有事。
“怎麼?”耶律齊姜看過去。
“慕容晨露剛剛說了,她看的清楚,似乎那個瘋女人的手,一直捏着慕容夕的頭髮,這說明頭髮有些特別,你想想,高喃喃和頭髮有什麼關係?”安子楚眉頭緊皺,冷靜分析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