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竹要天公地道,要一個說法,要相爺與夫人承認雪竹的一片苦心。”這樣子說完以後看向了慕容瀾與馮氏,馮氏這時候忽然間心頭有了一個惡毒的想法,於是問道:“這個相府裡面的女婿你倒是勢在必得了?”
“我,我不要二小姐這個殘花敗柳,且不說這個女子多麼喜歡折磨人,就單單她的這個癖好我也是接受不了的,豆腐兄仁義,雪竹卻是一個比較狹隘之人。”白雪竹說完以後看向了慕容瀾與馮氏。
馮氏知道了老爺累了,想要快刀斬亂麻。
說道:“明日再議,你今晚好好消停。”說完以後就要走,而此時此刻白雪竹又開始表示出來一種大義凜然,繼續下跪,“老爺與夫人要是不給雪竹一個說法,命題天色亮起來了,看到的就是雪竹的屍體。”
“那——”馮氏立即回過了頭,不知道作何打算,看着白雪竹。
這時候任何人都想不到的一個人站了出來,這人從靈月的身後站了出來,站在了衆人目光的焦點位置,輕輕的爽朗的一笑,指着白雪竹說道:“你要一個說法,要是沒有一個說話就會輕生?”
這個人給人一種英氣逼人的凜冽感覺,衆人都看向這個名不見經傳的男人,冷星寒接受着衆人的眸光,微微的傾斜一下自己的身影,“那你就是找死了。”這句話的聲音很低很低,幾乎只有兩個人可以聽清楚,一個是白雪竹一個是自己。
身後的靈月大概是察覺到了什麼,她的眉頭微微的蹙起,上前一步站在了兩個人的中間,這兩個人都看向了靈月,靈月的眉宇間好像是出現了一種淡淡的落寞,“晚了,散吧。”
其實靈月唯恐冷星寒傷害了白雪竹,在靈月的計劃裡面曾經殺過了自己的男子必須要死的比自己悽慘一百萬倍,這樣子纔可以解除心頭萬分之一的痛楚,而不是這樣輕而易舉就死了。
“大小姐放心就好了。”說完以後他看向了白雪竹,白雪竹陰晴不定的眸光落在了那雙厲眸上,只覺得他纔是真正的王者,從半路上圍追堵截遇到這個勁敵到了如今他們總算是有
了爲數不多的幾句對話。
然而兩個人的神色都是春風化雨,只有白雪竹自己知道,不同就是不同,他好像是君臨天下的王者一樣,睥睨萬物。
“你——”白雪竹看着冷星寒,冷星寒也是看着他。
“白公子心情不好恐怕是要到前面去自戕,阿箬,跟着白公子不要白公子死的不明不白的。”說完以後輕輕的揮了揮手,身後走過來一個面無表情的人,這個人就是武功高強的阿箬了。
白雪竹嗤笑,“我不過是要一個說話,今晚……”他看了一眼芸芸衆生,好像是下定了決心一樣,往前面就衝過去,看到白雪竹可能會因爲這個假戲真做,某人的眸子裡面有了一點兒寒芒,冷聲說道:“阿箬,還不攔着白公子?”
阿箬身形就像是閃電一般已經疾射了出去,就在白雪竹的頭要觸碰到前面硃紅色柱子的時候被阿箬給抓住了。
然後白雪竹回過頭,惡毒的看着冷星寒。“你們莫非就連人的生死也是要操控了,我自死我的與你們有時有何相干?”說完以後就着前面的蓮花池子就要跳進去,可惜他的動作快,阿箬的動作更加是迅疾無倫,已經在白雪竹要落水的時候將白雪竹給救助到了岸上。
白雪竹嘴角綻放一個苦笑,沒有人知道白雪竹今天在想什麼。
一會兒以後白雪竹忽然間狂奔起來,前面是一面巨大的石鼓,這是相府裡面放置在一個走廊這裡的一個風水石頭雕鑿的,看着白雪竹就要撞過去,冷星寒道:“阿箬。”
也不說讓阿箬幹什麼,阿箬已經明白冷星寒的意思,一下子飛一般的搶在了白雪竹的前面準備擋住白雪竹。
誰知道事情處於任何人的預料,就在這時候,靈月輕輕的笑了笑,喊了兩個字——“阿箬”。
阿箬立即躲閃開來,於是白雪竹收勢不穩重重的撞擊在了石頭上面,石頭上面是一片豔紅色,慕容瀾與馮氏還有在旁的衆人都驚詫起來,慕容瀾重重嘆口氣。
而馮氏則是心裡面的石頭落了地,免得以後這個男人在想愛那個福裡面不分青
紅皁白就胡鬧,不成體統。而靈月則是慢慢的走到了冷星寒的旁邊,與冷星寒並肩走到了白雪竹“撞死”的石鼓旁邊。
“白公子?”她幽幽的聲音就像是三月的春花一樣,慢慢的讓他因爲嫺靜睜開了眼睛。
“你,靈月?”他睜開了眼睛以後,輕輕的伸出了手,靈月蹲在了白雪竹的身旁,衆人因爲距離比較遠都比較關心究竟這個一心要尋死的人死了還是沒有,看着白雪竹那半死不活的樣子,靈月的手慢慢的伸出來在白雪竹的面前將髮絲掠到了白雪竹的頭頂。
動作輕柔的同樣如同三月春花綻放一樣,那半睜開的眸子裡面是一點兒意味不明的探究,“你看看你,傷害了自己多不好。”這樣子說了一句話以後,輕輕的將安靜而秀美的面孔轉向了旁邊,看了一眼老爺與夫人。
“爹爹,娘,他好好的,你們先去休息吧,這裡有靈月一切都好。”說完以後慕容瀾嘆口氣與馮氏相偕離去了,靈月的眼眸裡面明亮的很,對阿碧說道:“去給白公子準備一盆熱水,熱毛巾。”
然後不知道又給她交代了什麼,一會兒以後阿碧走了。
白雪竹幽幽的嘆息。
“上次從水裡面救出來的人是你,是嗎?靈月,是你。”白雪竹就像是要知道一個答案的孩子一樣,孜孜不倦的語氣看着靈月。
衆人慢慢的散了,意興闌珊的夜裡,因爲剛剛的攪擾一切都蒙上了一種讓人難以猜度的詭譎,冷星寒在前面的不遠處坐着,看着蹲在那裡的靈月。
靈月那幽黑的眼中恍惚如同落滿星光一般,聲音又彷彿是清澈的流水,“好了,閉上眼睛,讓我告訴你,其實你從水裡救出來的就是我,但是又能如何呢?說出來有誰會相信呢?”
“這,爲何你——你這般對待我?”白雪竹難以置信的看着高高在上的女子,或者是她過於成功了,或者她不屑於回答這個問題,眼眸裡面有過一種驚瀾稍縱即逝,像是思考一個遠古的問題一樣,過了良久以後,總算是微微的喟嘆一句。
“你還沒有想到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