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靈夕緊緊的握住了手中的匕首,右手則是輕輕的握住了白雪竹的手,因爲要暴起傷人,她顯得有點兒格外的緊張。手指幾乎在微微的顫抖,白雪竹微微的嘆息一聲,“來之前我也是想不到的,那時候晉軍你也看到了,如狼似虎,我們只有一條路。”
“知道,靈夕知道。”慕容靈夕點頭,看着面前的男子,白雪竹的臉色有了一點莫名的蒼白,握緊了慕容靈夕的手,“我希望以後我們共同努力,逃離這個鬼地方。只有太子現如今是可以利用的,你知道嗎?靈夕,我們別無選擇。”
一想起來自己受到的侮辱,白雪竹也是想要嘔吐,有時候他自己也是恨自己,恨自己沒有冷星寒的勇氣,沒有慕容靈月的決心,沒有一切的一切,只有隱晦的仇,只有說不出口的恨。那種幾乎讓一個人毀滅的力量慢慢的攫緊了自己,他一定要想辦法要了冷麒麟這個人的命。
雖然,知道蚍蜉撼樹。
“好,白郎我問你一個問題,最後一個問題。”
說完以後輕輕的看着白雪竹,白雪竹的手現如今不顫抖了,堅定的力量也是慢慢的回來了,慕容靈夕微微的嘆口氣,將手中的匕首放好了,其實或者是自己想多了,不過一想起來剛剛白雪竹彈眼碌睛痛斥自己的模樣,不禁心裡面也是酸溜溜的。
她竟然到了今天還是取代不了一個小小的慕容靈月嗎?
“你說吧,究竟你要問什麼?”白雪竹輕輕的嘆口氣,究竟說什麼呢?這個世界上還有白雪竹可以主宰的事情嗎?他自己也不知道來自於慕容靈夕的問題會是什麼。慕容靈夕已經開口問了,“白郎,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與慕容靈月同時被人欺凌,你會先拯救慕容靈月,還是我?”
明顯感覺到白雪竹的身姿微微的一愣,後背緊繃,黑眸裡面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洶涌,情愫在慢慢的形成一種形容不出的痛感,靈月,很久沒有見過了。可能這一輩子都見不到了,但是白雪竹的心裡面偏偏是有着一種糾纏的,他輕輕的嘆口氣,正要開口的時候,看到了慕容靈夕怪異的神色。
因爲慕容靈夕
大概已經猜測到了白雪竹的答案,伸手慢慢的握住了手中的匕首。
“白郎,你實話實說就好了,反正我們也是再也見不到靈月了,不是嗎?”說完以後輕輕的喟嘆,“其實白郎的答案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白郎你現如今和誰在一起,你說吧,往後我會和你繼續同進同退的。”
或者是白雪竹過於瞭解這個女子了,或者是白雪竹完全不瞭解一個女人的嫉妒與憤怒,她的手握住了那把匕首,就像是握住了最後的救命稻草一樣,慕容靈夕多麼希望白雪竹的回答是自己,但是偏偏白雪竹說道:“我喜歡你,但是我愛她!”
好,答案出來了,她的決定也是要做了。
這個就是塵埃落定的答案了,她一個大活人爲了他以後飛黃騰達扶搖直上的道路已經連自己的一切都不要了,沒有想到竟然還是得不到一點兒的憐惜,她還有最後一點兒的僥倖,最後最後一點兒。
“白郎,你會選擇我嗎?”慕容靈夕的聲音如同鶯啼,帶着一點兒寵溺。
“會的,不過那是在救助了她之後。”白雪竹的答案總算是完畢了,慕容靈夕的嘴角有了一個淒厲的微笑,如同魔鬼一樣,一躍而起,頃刻間一刀就刺入了白雪竹的後背,白雪竹完全是想不到慕容靈夕會這樣傷害自己的,驚恐之餘立即彈跳起來,躲避第二刀。
“白郎,我一個大活人還不如賤人的兩句話,白郎啊白郎,你知道我多麼想要你給出來一個你喜歡我的答案,但是白郎,你竟然已經選擇了別人,我們就一刀兩斷。”說完以後陰測測的笑着,慢慢的走了過來。
白雪竹因爲這一刀刺在了後背,只覺得渾身的力氣也是慢慢的跟隨着血液在流走,地面上很快就一片血漬淋漓,“不,靈夕,你誤會了,你誤會了。”
“誤會?”慕容靈夕詭笑,手中的刀子第二次飛舞了過來,白雪竹立即閃避,“靈夕,你真的捨得殺害了我,我是你的白郎啊,我是白郎啊。”慕容靈夕立即瞪圓了眼睛,“殺的就是你,白雪竹,白郎!”
白雪竹一邊驚呼救命,一邊連連後退,每一次都差點被刺殺了,
但是每一次都是僥倖逃離。
“你,我以後全心全意,靈夕,我剛剛是一句玩笑話,你怎可當真?”這樣子解釋起來,他的手撐在地上,看一看這裡完全是沒有一個人過來幫助自己,他想要立即就反擊,慕容靈夕慢慢的走過來,看着自己心心念唸的男人,說道:“白郎,我要在你的臉上劃下去,這樣子就沒有人和我爭搶你了,到時候我們就可以雙宿雙棲了,白郎,你忍住,很快的。”
說完以後立即握着匕首衝了過來,白雪竹嚇壞了,他一直以來風流倜儻,知道自己沒有了一張嬌好的面容就等於魚兒離開了水,立即伸手捂住了臉龐,但是就在慕容靈夕靠近自己時候,忽然間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刀子呈現出一個銀亮的拋物線飛到了外面。
白雪竹奮力的爬到了外面,握住了匕首,知道自己現在不是打鬥的時候,逃之夭夭了。
等到白雪竹走了以後,慕容靈夕這才氣喘吁吁的一邊擦拭額頭的冷汗,一邊冷笑起來。白雪竹爬到了外面,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堂倌模樣的男人,這個男人好像很是熱心一樣,攙扶着白雪竹到了後面的一個偏殿裡面。
也不問白雪竹爲何受傷,給白雪竹包紮好了,這才輕輕的笑着。
“你我都是太子的人,只是——”這個人握住了白雪竹的手,“只是自從你來了以後我們這裡常日無聊,太子再也沒有找過我,這個事情我還要找你算賬呢,都出來吧,藏頭露尾的。”這樣子說過了以後,珠簾輕微晃動,一羣暗香浮動的男人前前後後走了過來,幾乎將雲牀包圍了。
有人拿着一個骰子走了過來,愛嬌的丟在了那裡,分明是一個男人,但是偏偏有點兒女孩子的稚嫩與可愛,“我先來吧,讓我走一個,要是我的最大,那就是我先,你們最後一個個一個來,好不好,哥哥?”說完話輕輕的丟開了手中的骰子。
結果竟然是最大的,有人立即不滿,“好吧好吧,你先,我們隨後就到。”
然後這羣人將白雪竹拉到了後面的一張雲榻上,白雪竹閉上了眼睛,忍受着各種撞擊與疼痛,最後總算是麻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