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九皇子冷星寒被齊王帶到了另外一個小小的花廳裡面,這裡四面依山抱水,老爹齊王看着這個自幼就鬱郁不得志的九皇子,說道:“你現如今戰功赫赫,你要什麼,儘管開口。”
“孩兒要天下太平。”他說完以後跪在了地上,齊王不禁皺眉,“天下太平朕也是想要的,可惜孤努力了一輩子也不過是保住了半壁江山,朕不知道你要的天下太平是什麼。”齊王手中握着一塊溫香的軟玉。
冷星寒輕輕的從地上站起來,看着齊王,說道:“父皇,你莫非果真視而不見嗎?現如今的幾個皇子一個個都不堪重用啊,父皇。”他語氣激動起來,一說到宗室裡面的皇子,讓人失望的無以復加,這幾個皇子,大皇子與七皇子成日裡鬥雞走狗,渾然是不會理會天下。而冷麒麟作爲唯一一個可以繼承大統的人,偏偏是一個自私自利之人。
“你很厲害,孤知道,但是孤並不是覺得你就是唯一一個最厲害的……”齊王將手中的寶玉輕輕的摩挲着,道:“慕容家女郎和你是什麼關係呢?”他剛剛還要說別的事情,募得被提到了與靈月的關係,冷星寒說道:“是兒臣選中的一個……一個妻子。”
“左丞相的女兒柳瀟瀟纔是你的妻子,你莫非是忘記了,柳相的女兒要是你辜負了,你可知道後果?”看起來皇上的話是不容置喙了,冷星寒微微冷笑,不過冷笑過了,更多的是嘲謔,“那個柳瀟瀟,心狠手辣,兒臣怎會喜歡這樣一個女子,要是父皇真的要指婚,還請父皇讓她與大哥或者七哥在一起。”
“胡鬧!”齊王立即轉頭,也不知道是用力過猛,還是剛剛一口氣讓他胸臆間有了不舒服的感覺,只覺得頭暈目眩,差一點兒就跌倒,不過很快就被冷星寒攙扶住了。父皇一直以來都是有病的,這一點只有自己心知肚明,齊王舒一口氣,痛苦的看着冷星寒。
“你,你怎會這般想事情,你要知道,皇室裡面離不開柳相,他們的根系龐大的很,孤這一輩子並不想到了晚年被人謀財害命
,你們這些皇子一個個都不瞭解孤的良苦用心,就連一向朕看好的你,也是讓孤如此的失望!”說完以後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頭痛折磨的這個風燭殘年老人早已經不堪重負了,好像有人用鐵釘不停的在敲擊自己的頭一樣,他疼痛的很,眉宇緊緊的擰在一起,冷星寒看到皇上痛苦的樣子,多麼想要取而代之給齊王痛苦那麼一小會,但是偏偏疼痛是不能夠轉移的。
齊王的手從寬袍大袖裡面伸了出來,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你給孤聽好了,柳瀟瀟纔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要明白……”
“父皇,柳瀟瀟並沒有過門,在此之前兒臣有權利決定自己以後的幸福生活。”九皇子冷星寒冷言冷語,他雖然疼惜自己父皇的處境,就拿現在來說,父皇疼痛的很,應該自己點頭允諾,但是偏偏冷星寒不願意委曲求全。
關於柳瀟瀟的事情父皇和自己說過了很多次了,每一次冷星寒都不想要聽下去,這也是當初從深宮內院到民間去的另外一條理由了,看到父皇的眉宇緊緊的擰巴在一起,他的心也是在滴血,“父皇,宮中就真的沒有一個可以治療你頭風的人嗎?”
“朕這是諱疾忌醫,你不要讓他們知道了,這些太醫只會看簡單的風寒,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你莫非是真的要氣死孤,你纔開心嗎?”齊王一臉的痛苦,冷星寒良久沒有說一句話,而是輕輕的伸手,將自己的手從老爹的絲空竹與晴處摁壓了一下,接着從上星按壓到了父皇的頭顱黃金點。
這個手法是靈月教會自己的,果然很快的老爹就不是那麼疼痛難忍了,看着他,“你也會舒壓?”
“這個是……是靈月教會我的。”一聽說是女子教會的,齊王不免想起來“秘戲”兩個字兒,輕輕的嘆口氣,“罷了,你不答應就不答應吧,往後這些散兵遊勇你編織起來吧,對了,你常常南征北戰,軍隊應該也是有一個名字比較好,讓內務府給你準擬,還是自己起一個呢?”
“兒臣隊伍裡面並沒有一
個貪生怕死之人,人人擐甲執兵,叫做長纓衛吧。”他說完以後又道:“兒臣明天就到王府去了,這裡不是兒臣應該久留的地方,父皇有什麼事情可飛鴿傳書。”
說完以後輕輕的鬆手哦,齊王舒服多了,皺眉嘆口氣,“你還是那麼不聽話。”
“父皇,兒臣從來沒有不聽話過,只是那一件事情兒臣恕難從命。”說完以後他輕輕的跪安,離開了。他要去找靈月,畢竟靈月一直都是發燒的,冷星寒知道靈月現在的處境是非常危險的,並且還有冷麒麟這個色中餓鬼與皇后娘娘這個陰毒的女人。
冷星寒跪安過後,並沒有在花園裡面找到靈月,連忙到處呼喚起來,但是靈月的蹤影全無,不知道去了哪裡,這時候冷星寒纔開始焦急起來,皇宮裡面危機四伏,就算是靈月神機妙算也是看不透這些人的,每個人都有一張面具。
必要的時候拿出來,不說別人,就說皇后娘娘,每一句話都是慈悲爲懷,然而每一次做出來的事情都是斬盡殺絕,他怎麼放心的下,還有大皇子這個登徒浪子,又有七皇子這個花間之人,這幾個人都是冷星寒的心頭病。
“靈月,靈月。”冷星寒一路走一路打聽,但並沒有找到靈月。
靈月究竟去了哪裡?
其實靈月到了後面的一個禁苑裡面,這裡是皇室裡的禁苑,靈月其實並不知道這裡是一般人不可以進來的,慢慢的走進來以後倒是覺得滿園春色,看到旁邊還有開花的連翹,地上有柴胡等,立即握住了輕輕的咀嚼了兩口。
這些都是中草藥,對於退燒有很大的好處。
一邊走,一邊看到了前面的一個宮裝女子,她微微的頓足站在了前面的迴廊位置。
這個女子看起來也就十八九歲,穿着一件紅玫瑰色緊身袍袖,下罩一件翠綠色的煙紗散花裙,一邊走一邊舉着手中的一個黃金鍊子,也不知道鏈子上面是什麼,笑着鬧着走了過來,忽然間腳下一滑,鏈子落在了前面一堆乾草裡,再也找不到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