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月繼續吃菜,然後南霜的手伸了過來,在靈月的嘴角輕輕的擦拭了一下,道:“米粒,我沒有別的意思,喵喵,你可明白。”
“你喜歡叫喵喵就叫做喵喵好了,不過我是很不習慣的,吃完了,我們出去。”
“這麼快?”
“少吃多餐,你可明白?”
“好。”靈月早已經迫不及待了,想要快點兒到外面去看一看外面的世界,最主要是想要藉此機會好好的出門去尋找一下九皇子,畢竟九皇子出來很久了還沒有一點兒的線索。
外面一片風和日麗,靈月慢慢的將他從帳篷裡面推了出來,南霜立即伸手掩蓋住了自己的眼瞼,感覺給陽光刺疼的眼球不是很舒服,靈月輕輕的將南霜的手拿掉了,說道:“你應該常常出來纔是好的,好了,我們到前面去走一走。”靈月看着前面的一個位置,那裡有一條路,紫薇朱槿花殘。
前面花不盡,柳無窮,從這裡看過去可以將帳篷看的一清二楚的,然後靈月慢慢的推着輪椅圍繞着這些地方走着,偶然間在地上將某些草藥採摘一點,然後看到了一頂與別的都不一樣的黑色帳篷,說道:“我要過去看一看。”
“那裡?”他指了指黑帳篷的位置,說道:“還是不要去了,那是懲罰罪犯的一個地方,裡面是很不好的,你是女孩子……”還沒有說完靈月已經不理會了,推着輪椅就走,於是人們都紛紛的讓開了位置,靈月慢慢的到了前面的帳篷那裡。
有人立即行禮,靈月推着南霜到了裡面,看到了裡面柱子上捆綁住的一個人,是冷星寒,冷星寒披頭散髮,看起來是被人毒打過了,靈月的手微微的輕顫了一下,然後眼淚就猝不及防的落了出來,落在了他的頭頂。
“哭了?”
“嗯。”靈月咬住了嘴脣,此時的冷星寒應該是很難受的,就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不知道怎麼搞的,一直以來驍勇善戰的冷星寒怎麼會忽然間就成了這個樣子,靈月說道:“我恨你們這些燕國的人,你們太壞了。”
“來人,將俘虜放下來。”南霜立即吩咐一句,有人遲疑的走了過來,說道:“這個
是齊城的九皇子,是不可以這樣子放下來的,他力大無窮,我們唯恐他跑了,這個俘虜是用來威脅皇上的。”
“道理很多,但是,我都不聽,將他繼續捆綁,用鐵鏈就好了,然後……”他看一眼身後的靈月,說道:“然後將他活動的範圍擴大,鎖起來,將鑰匙拿過來!”幾句話吩咐過了以後,立即有人照辦,很快就弄好了,鑰匙拿了過來。
從這裡可以看得到,冷星寒的活動範圍是放大了不好,冷星寒因爲從柱子上放了下來,一下子就跌倒在了那裡,不過他很快就開始笑起來,然後看着前面的太子開始破口大罵起來,靈月看到這裡心裡面疼痛的很,立即轉過頭,將輪椅就要推走。
只要是知道了地方,要救助就很容易了。
靈月正要走的時候,太子將鑰匙給了靈月,“你保管好,我們走。”說完以後吩咐身旁的人,不可動用大刑,且要好好的照顧這個九皇子,他走了,冷星寒幾乎以爲自己看錯了,爲何靈月竟然到了敵營裡面,這裡的緣故究竟是什麼?
霜天秋曉,正紫塞故壘,黃雲衰草。靈月推着輪椅到了前面,然後將鑰匙放在了自己的衣袖裡面,這時候氣氛凝重的很,南霜看着自己的帳篷,說道:“我其實也是討厭戰爭,你看出來了?但是這是沒有辦法的,兩國交戰就要有流血與犧牲。”
“你能改變的,你能!”靈月疾言厲色的看着南霜,南霜深嘆口氣,“不能,我不過是一個將死之人,你是看到了,我快要死了。”他說的好像是旁人的事情一樣,靈月也沒有辦法勸一個剛剛認識半天的人去停止戰爭了。
然後兩人到了帳篷裡面,漢馬嘶風,邊鴻叫月,外面還有鐵騎來來回回巡邏的聲音,靈月的心裡一直是冷星寒的模樣,他一定是吃了很多的皮肉之苦,一定是受了很多的罪,一個血肉之軀而已,怎麼可以承受的住這樣的摧殘呢?
“你不開心了?”南霜說一句,看着靈月,靈月輕輕的嘆口氣,並不說話握住了草藥到了後面開始整理起來,然後開始給南霜煎藥,半個時辰以後藥做好了,送了過來,靈月看着南霜,說道:“我先喝,你在
喝。”
“不用,我相信你,你要是殺我,我一個殘廢之人,你很容易就動手了,不會等太久的,好了我喝。”說完以後握住了碗開始慢慢的喝了起來,喝過了以後將碗放在了旁邊,又道:“你不是要給我講故事,爲何不說了?”
“我給你講一講……九皇子的故事,你聽不聽?”
“就是剛剛在黑帳篷裡面的那個人?他的故事?你們齊城人的英雄莫非就是九皇子,張口閉口都是九皇子,應該很有意思的,你且說說?”說完後看着靈月,靈月輕柔的笑一笑,開始講故事,完畢了以後,靈月說道:“如何?”
“很好,不過現如今他是太子,也沒有什麼厲害的,照舊是我們的階下囚,不是嗎?”南霜好像很懷疑這個故事裡面的人,他知道敵國的人總是喜歡誇大的,靈月不過是輕柔的笑了一下,畢竟是自己的夫君,怎麼誇大都是不爲過的。
“你晚上捉地鼠幹什麼?”他忽然間問一句,打算讓靈月不再那麼傷心,看得出來自從兩人到了黑帳篷以後,回來了靈月的心情就在也不好了,靈月說道:“不過是抓兩隻玩一玩,你以後就明白了。”
“好,我陪着你玩。”他立即點頭,靈月又道:“你每天干什麼,好像你什麼都不用做,是個甩手掌櫃嗎?”其實不幸讓靈月言中了,他果真是一個甩手掌櫃,徹徹底底的甩手掌櫃,本就沒有什麼實權。
“我是一個棋子,是……”他自己開始思考起來,又道:“你知道棋子的意思,你要是會下棋就會明白,有時候到了必要的關頭會捨棄一些棋子,這個叫做棄子,就是丟開了不要的,我應該就是那個棄子了,我的作用說起來是很搞笑的,不說也罷。”靈月看到南霜嘴角的苦澀,立即搖頭,“你明明可以站起來走路爲何偏要死氣沉沉的坐着?”
“因爲站起來會更加引人注目的,我不想引人注目,其實這樣子也很好,難道你不覺得?”南霜問一句,靈月看着南霜的模樣,好像是明白了南霜的意思,立即反應了過來,“你壓根不是用來哦督戰的,我看你是不想要戰爭,我明白了,你的作用完全不是督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