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
琳琅疑惑的看着靈月,這個女子的敏銳洞察力實在是讓人歎爲觀止,從一句話裡面就已經掌握了這樣多的訊息,不免歇斯底里的看着靈月,她怎會不強大呢?有關於靈月的事情其實就連琳琅也是一無所知。
知道的訊息加在一起也不過是簡短的幾個字兒,“皇后,齊城,人中龍。”
都說靈月學的是登龍術,握的是屠龍刀,做的是龍形雨施的大事情,她今天到要看一看靈月究竟做的是什麼大事情。
“這第二……”靈月微微的攏袖,嘴角的笑容和暢,“就是想要你看看,即使你遠離我,要是我想要傷害你還是易如反掌。”靈月伸手將自己手旁桌面上的一朵香花握住了,將甜膩的花蕊輕輕的託在了掌心中。
然後輕描淡寫的朝着那一隻豆娘的位置疾射了出去,看不出來有什麼厲害的地方,不過很快的那一隻豆娘已經落在了地上,死的硬邦邦的。
“你……”琳琅不由自主的移動了一下自己沉重的腳步,同樣是懷孕中的女子,琳琅知道女子保護自己孩子的慾望,也知道這時候不是硬碰硬就可以離開的,所幸按靈月的示意,坐在了靈月的右手旁。
“你不是爲了簡單的告訴我這個道理的,慕容靈月?”她的聲音忍不住有點兒莫名的顫抖,不知爲何,面對同樣的女子,琳琅有一種從心底裡發散出來的危機感,那種危機感就像是獸類一樣很快就咬噬住了自己。
“看出來就好,我問你的問題你最好一五一十的回答出來,不然我就不知道我會對你做什麼了。”她冷冷的瞥目看着身旁的女子,琳琅從靈月的眼中讀取到了一種危險即將到來之前的詭譎與鋒銳。
“這第一,爲何你會冒充我?”
“是皇上的安排,你以爲我想要拋家棄子冒充一個自己不認識的人,前段時間,皇上安排人好好的讓我學習了你的言談舉止,與聲音,所以你看到的我和你是差不多。”她知靈月是那種不會善罷甘休之人。
所以
每一句的回答都是那樣的鄭重其事,靈月微微的點頭,是南霜安排過來的,本來還有很多問題,但是到了這時候也是一個字都不說了,揮了揮手,“去吧,我的問題全部過了。”
“就沒有第二第三?”顯然,就連琳琅都是不相信的,這樣圍追堵截就是爲了問這一個問題,這一個問題簡直是回答了等於沒有回答,而沒有回答卻是已經回答了,琳琅自己都覺得靈月怪怪的。
“我想說,你除了知道自己冒充我可以得到一種豐厚的報酬,其餘一無所知,不是嗎?”靈月與南霜合作過很多次,很多次,知道南霜做事情的手段,絕對是滴水不漏的。
既然已經這樣子明白對手的攻略,那麼再問下去或者是毫無必要了,所以適可而止,琳琅那清澈的眼光落了過來,看着靈月,說道:“但是,我想要離開這裡了,你自己粉墨登場吧,我累了,我想要告訴你,今天我見到了一個人。”
“一個我形容不出來感覺的人,那目光在看我的時候是很怪異的,怪異的讓人好像覺得似曾相識,當然針對你而言是似曾相識,對於我則是陌生人。”她這句話多少還有點兒用,讓靈月渙散的心神微微一凜。
“一個……什麼樣的人?”
“這一個人,形容不出來,總之是有着王者氣的人,做事情狂狷,如同利劍出鞘,無懼無畏的模樣。”她說話的時候,腦子裡面不經意回想起來的就是那個人,冷星寒。
他的眼睛是那樣迫切的想要探尋自己面巾下的秘密,他的神色是焦急的,這要不是愛,琳琅幾乎都不知道這是什麼了。
靈月輕輕的點了點頭,從始至終沒有任何的表示,不過良久以後,靈月湊近了琳琅,不知道給琳琅說了一句什麼,一直以來端莊典雅的琳琅立即縮回了手,“不,不,你是野獸,我不敢,要是……”
“沒有要是,你放心就好了,你說了我是野獸,我就給你當一次野獸看看如何?”她笑了,輕輕的握住了琳琅的手,“你我同病相憐,幫幫我,自己也就
可以早點兒離開這裡了,我不會傷害你的,就算是野獸也是不會傷害你。”
“果真?”琳琅的眸子看了過來,靈月知道她暫時對於自己是半信半疑的,輕輕的點了點頭,“靈月從來說一不二,你放心就好。”
“是,我相信你一次。”琳琅的嘴角有了一個淡淡的微笑,“答應我,保護我周全,可以嗎?”
“自然是保護你周全。”靈月握住了拳頭,“暫時,你可以去了。”這個女子輕輕的站起身,看了一眼靈月,然後走了,硃紅色的闌干映襯着她風姿卓犖的模樣,就如同是青竹在風中抖顫一樣,消失了。
靈月看着這個女子離去,這纔看一眼旁邊伺候的白描,“你聽到了?”
“不,沒……沒有。”白描的眼睛看着落在地上的那一隻豆娘,靈月走了過來,說道:“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不會如何你的,以前的時候在齊城……”她募得想起來一個人,那時候成天有人敲擊木魚,她想起來了齊國的聖母皇太后。
那時候要不是太后娘娘將自己從佛堂的地道里面放出去,怎麼會有今天的靈月呢。但是爲何自己要到齊城的皇宮裡面去,這些記憶究竟是怎麼回事,斷斷續續,片面性很強,想要組裝起來是那樣的困難。
想的多了,就會頭疼,靈月按壓了一下自己隱隱作痛的太陽穴,說道:“既然好不容易出來了,隨我在前面趨於走走。”靈月舉步,慢慢的到了前面,天氣亮起來,有一種讓人形容不出來的清新在蓮花之中被風輕微的送了過來。
讓人嗅到了胸腔裡,有一種過分的舒爽。很久沒有到外面的世界來過,靈月就像是看到了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一樣,一邊走,一邊挪動腳步。
帶着白描左顧右盼的走着,靈月看似胡亂行走,但實際上是有着自己的計劃,所以白描並不敢多問一個字,只是跟着靈月亦步亦趨,在前面的位置,靈月看到湖水旁邊一個寂寞的女子,那如雲一般的髮絲在淡金色的光芒裡面閃爍着。
“何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