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秋公主喜歡什麼?”他好像很感興趣一樣,實際上,也是果真是非常感興趣的,這個問題比一切都有意思多了。
“喜歡讓自己喜歡的男子親自下手,給自己做美味佳餚,至於舍妹喜歡什麼,大概松江鯉魚,紅白火腿都是可以的,主要是用心。”他說完以後,笑吟吟的在南霜的胸口打了一下,南霜輕輕的一笑,點了點頭。
其實不過是玩笑話,誰知道南霜果真是開始操辦起來,有了冷星寒與靈月,就是城外有了戰火,也是與自己沒有關係的,現在的南霜只想要和秋公主一生一世一雙人,而冷星寒唯恐南霜與令妹玩物喪志,每常過來訓話。
妹妹倒是樂得聽哥哥的話,三五天以後,也不怎麼鬧騰了。
城中一切看起來與一般情況毫無二致,天邊的雲層暗暗的落在了頭頂,這種壓抑的氣氛中,難得這些人竟然還可以自行其是,這樣的平安與喜樂冷星寒是一點兒也不想要破壞的。
而在齊城,今天的早朝上發生了一件事情。
三皇子讓濮陽將軍攻打燕國的消息朝野都震驚,齊太后與幾個太妃娘娘們聚在一處商量了以後,這些人將一切都告知給了自家的父親與兄長,於是很快的,今天的城中有了一個始料未及的現象,一開始的時候是以一個言官的一句話引起的。
“天子,天子!您剛剛登基,朝政是那樣的空虛,兵力也不是多麼的驍勇,您有沒有想過這一次要是失敗了,會如何呢,老臣身爲言官有些話不吐不快,請皇上三思而後行啊,三思而後行!”
說話的是一個以頭搶地的人,這個老言官早已老的只剩餘一把乾枯的骨頭棒,他一邊磕頭一邊苦諫,而高踞龍牀上的三皇子冷殊一臉的冷漠,好像並沒有看到這些情況一樣,老言官磕頭磕的已經滿地都是細密的鮮血,這時總算是有幾個人看不下去了。
“裴大人,裴大人……”
一個人一邊說,一邊伸出手將裴大人攙扶住了,那花白頭顱上的頭髮也已經讓血漬給浸潤的一片紅色了,這個人是一個將軍,看到冷
殊那陰晴不定的臉色,立即勸諫起來,“皇上,冷星寒就是有錯,也是不可發兵到燕國的,燕國與齊城一直以來百年了,秋毫無犯,您這樣一來不但是讓齊城陷入水深火熱,就是燕國也是……”
“你的意思,孤明白,就是不然孤發兵。”
“本將不敢左右皇上的聖裁,本將不過是想要委婉的告訴君王,您這一次要是發兵了,以後就會兵連禍結,您不得不三思而後行啊!”這個將軍一邊給裴大人擦拭頭頂的血漬,一邊開始冷冷的奉勸起來。
他們可以說早已經是遺老遺少了,他們之所以沒有離開朝廷,也是在等待着冷星寒的歸來,所以這樣的命令,就是別人從了,他們也是不會從的。
很快,就有一個兵部尚書開始苦諫起來,無非是與前面兩個人的理由一模一樣,冷殊看着看着,竟笑了,沒有人察覺到眼角呢幾不可見的一絲一毫殺機,他一邊笑,一邊揮舞了一下金龍刺繡的衣袖,“支持孤的站在左面,不支持孤的,站在右面,孤想要看一看,孤這個決定做的是好還是不好。”
衆人以爲冷殊是在玩少數服從多數的決策了,立即就開始兵分兩路,太妃們的家庭中官員自然是站在了反對的行列中,而不支持的則是站在了另外的一個行列中,兩隊人幾乎是旗鼓相當,朝廷中慢慢的有了這樣的一個勢均力敵的分歧。
冷殊看着兩班人馬,看着看着,脣畔有了一個狠戾的微笑,那張臉幾乎是沒有絲毫的紅暈,清秀的臉上顯出了一種病態的蒼白,然後冷冷的小了,背過了身子,說道:“孤以爲孤不殺你們,你們就會好好的聽命於孤,但是孤後來才知道孤錯了,你們也錯了,你們以爲冷星寒還會回來,這一次孤會告訴你們……”
“你們都錯了,你們這些人,只要是反對孤的,立即剔除頂戴花翎,着即推出午門斬首,一個不留,不論官階高低不論品行如何,殿前武士,給谷立即清理門戶!”這樣一聲令下,頃刻間就有人開始走了進來。
殿中的人開始緊張起來,這個皇帝是瘋了啊!
而在後
殿中,起初是一個太妃衝到了長寧宮,接着是兩個,後來接二連三頃刻間是十來個,這個女子早已經沉靜內斂了不少,遇到事情也有了不慌不忙的主張,試想一個個都是從棺材蓋子上翻了一個跟頭的,哪裡還會這樣子倉皇。
“娘娘,前朝亂了,臣妾等願意與娘娘肅朝綱,斬此獠!”一邊說,一邊一個個太妃都跪在了織金地毯上,聖母皇太后並不焦急。
齊太后發現,漸漸的自己與先太后娘娘是一模一樣了,先太后娘娘以前就住在這裡的,那時候先太后就這樣冷漠,讓人理解不出來究竟是要做什麼,而她聽過了這些以後,嘴角微微的緊抿,然後將手指重重的握住了。
手中的木魚輕輕的敲擊了一下,靈月安排自己要做的事情,這一個月的時間裡面,自己一個都沒有遺漏,全部都做過了,應該也是到了開始行動的時候了,這網子丟出去以後總是應該要收回來的。
這些太妃們一個個都如花似玉,但是一個個因爲殉葬的事情都感激於靈月的大恩大德,無不誓死效力,她的目光從每一個太妃的臉上都一掃而過,良久以後,這才輕輕的伸手,將蟹殼黃的木魚重重的敲擊了一下,然後站在了荔枝紅的織錦地毯上,“走,與哀家去看看。”
一邊說,一邊舉步已經到了外面,長寧宮距離宣室殿並不是非常遠的距離,一行人經過聖母皇太后的帶領以後,人人都精神抖擻,不要看都是女子,但是一個個都鬥志昂揚,過了沒有多久的時間,這些人已經到了宣室殿的外面。
裴大人已經讓人五花大綁押了出來,而大殿中時不時的飄出來幾聲沉悶的謾罵與幾分冷漠的呵責,她冷冷的站在那裡,看到裴大人被押解了出來,裝作什麼都不明白的樣子,說道:“你們要去做什麼?”
“裴大人言行無狀,冒犯龍顏,理應問罪,皇上說……說……”這個押解的人一開始還是中氣十足,但是說了幾個字兒以後覺得氣氛不對勁,齊太后的目光像是雲豹一樣帶着一種狠辣,立即就開始改口起來。
“這,是皇上的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