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奎陽師兄!”
其他三名弟子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呆了,他們誰也沒想到雲澈竟然忽然出手,而且速度快若鬼魅,讓他們根本沒有反應的機會,更讓他們驚呆的是有着真玄境實力的奎陽竟然被一擊重傷,那噴出的大片血霧觸目驚心,落在地上後更是全身抽搐,半天無法站起。
“竟敢……竟敢偷襲奎陽師兄,一起上,廢了他!!”韓峰面色猙獰,抽出一把長劍,和另外一名弟子一起衝了上去,兩把長劍一把刺向他的胸口,一把切向他的天靈蓋。
“姐夫小心!”
夏元霸剛驚喊出聲,便聽到“咔”的一聲,韓峰手中的長劍已被雲澈一腳直接踢斷,另一個弟子的長劍則直接被雲澈徒手奪下,然後兩拳並出,結結實實的砸在兩人的胸口之上。
咔嚓!
兩人的胸口同時凹陷,胸骨齊齊斷裂,然後在慘叫聲中飛出,和奎陽一樣重重砸在了牆壁之上。
剩下的一名弟子本是正準備動手,但云澈僅僅一個照面,便將兩人打成了死狗,嚇的他眼瞳收縮,全身激靈,那還敢向前,怪叫一聲,如嚇破膽的耗子一般倉皇的向門外跑去。雲澈轉身,眼神冰冷,左手猛的伸出,一道熾熱的火龍從掌心飛射而出,瞬間纏繞在了他的身上,隨着他手臂一收,那個弟子在驚恐的叫聲之中被火龍甩了回來,和其他三人一樣狠狠的砸在牆壁上。
“姐……姐夫……”站在角落裡的夏元霸已經驚呆了,這四個人的玄力他很清楚,奎陽已是真玄境一級,韓峰入玄境九級,其他兩人也都是入玄境八級,他們的實力,對他而言都是隻能仰望和渴望的。雖然他在這裡受盡欺凌,卻不敢反抗,也沒有能力反抗,更不敢告訴雲澈,因爲他怕雲澈會衝動之下爲他出頭……這四個人,雲澈又怎麼打得過?
但沒想到,他的姐夫竟然已經變得這麼強大,這四個人在他面前簡直就如一堆垃圾,被他隨手之間都打成了死狗。
“雲澈,你……你……你完了!!”韓峰扶着被砸裂的牆壁坐起,伸手擦着嘴角的鮮血,雖然雲澈那恐怖的實力讓他驚魂未定,但嘴角卻硬是擠出冷笑:“你竟然……打傷我們外府弟子……齊導師,是奎陽師兄的舅舅,你打傷奎陽師兄……齊導師不會放過你的,你就等着被打斷腿,然後滾出蒼風玄府吧!”
雲澈身上的殺氣依然沒有收斂,整個修煉室呈現着寒冬一般的冰寒,讓四個趴在地上的人全身直哆嗦。他完全沒有理會韓峰在說什麼,腳步緩慢的走到正在那裡大口吐血的奎陽面前。看到他的靠近,奎陽的臉上露出懼怕的神色,但馬上被他強行壓下,他強笑着道:“雲澈,如果你現在跪下來道歉,我還可以考慮放你一馬……否則……我的舅舅……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雲澈斜眼看着他,低低的說道:“你剛纔踢元霸的,好像是右腳吧。”
聲音落下,還未等人反應過來,雲澈便忽然擡腳,無情的踩在奎陽右腳的腳踝之上。
“咔嚓!!”
“啊啊~~~~~~~~”
在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中,奎陽的右腳腳踝被雲澈硬生生的踩斷。雲澈緩緩的把腳收起,面色一片平淡,彷彿不過是踩斷了一根再普通不過的枯草,他冷漠的看着奎陽拖着自己的右腳,在地上痛苦的翻滾、哀嚎着,然後轉過臉來,看向其他三個弟子。
在雲澈的目光掃來時,韓峰三人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他們本以爲雲澈敢在這裡傷人,已是膽大包天,說出奎陽和齊導師的關係能直接把他震懾住。但他們沒想到雲澈的實力不但超出預料的恐怖,而且下手如此的決絕狠毒。他能如此毫不猶豫的踩斷奎陽的腳……那麼如果要廢他們,甚至要他們的命,肯定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韓峰哪敢再說半句狠話,已是嚇的渾身發抖,在雲澈向他走來時,他身體在顫抖中一軟,一下子癱在了那裡,驚恐的哀求道:“云云雲……雲澈,我……我知道錯了,饒了我……不要殺我……不要殺我……饒了我……”他忽然想起了雲澈之前說的條件,慌不迭的把身上所有的丹藥一股腦的掏了出來,然後向着夏元霸的方向一陣死命的磕頭:“元霸師弟,我錯了……我平時不該那麼對你……我是畜生,我是混蛋,我該死……請你一定要原諒我,以後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韓峰一臉磕了十幾個頭,直把地板磕的砰砰作響,另外兩個弟子也慌忙跪下,掏出身上所有丹藥,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
雲澈目露冷笑,目光又轉回奎陽,冷冷的道:“你的呢?還是你連雙手都不想要了?”
敢毫無猶豫的踩斷他的腳踝,要斷他雙手更是舉手之間的事,奎陽雖然痛苦的如墮深淵,但總算意識還清醒,他連滾帶爬的朝向夏元霸的方向,把腦袋咣咣砸向地板,然後伸出顫抖的手,把身上的丹藥全部交了出來。
雲澈走過去,將他們交出來的丹藥全部收到手裡,冷漠的說道:“看在你們還算聽話的份上,就先饒了你們四條狗命。以後要是再敢欺凌夏元霸,我要你們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以後,我們一定把元霸當親爹供着……再也不敢了……”韓峰驚恐的道。
“那麼,今天的事,知道該怎麼說嗎?”雲澈的眼睛眯起,目光之中滿是殺意。
“是……是我們互相切磋而受傷……跟元霸師弟,還有云澈師弟一點關係都沒有……”韓峰戰戰兢兢的道。
“哼!”雲澈一聲冷哼,淡淡的說道:“最後不要讓我在外面聽到任何我不想聽到的話,否則,我會隨時要你們的命。”
韓峰四人噤若寒蟬……他剛纔展現的恐怖實力和狠毒手段,他們完全不敢懷疑他說的話。
“不過你們就算說出去了也沒關係,”雲澈輕蔑的冷笑起來:“知道秦府主爲什麼會讓我直接到內府嗎?你們真的以爲秦府主會爲了一個看上去很是懸殊的約鬥而不惜打破千年先例?我可是實話告訴你,我和秦府主之間的關係,你們做夢都想不到,要是真有了什麼傳聞,處罰的不會是我,倒是你們,很有可能會從這個世界上就此蒸發,死無對證……元霸,跟我出去。”
說完,雲澈轉身,腳步沉重的離開修煉室,留下重傷的四人瑟瑟發抖,滿臉驚恐。
雲澈最後的說辭當然是胡謅出來的,但他相信足以對這四個人造成巨大的威懾。否則,四人若是把今天的事傳出去,他倒是不在意,但怕影響到了夏元霸在蒼風玄府的前程。
夏元霸耷拉着頭,如個犯了錯誤的小孩般跟在雲澈的後面。雲澈一直把他帶到一棵大樹的下方,才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着夏元霸。
“唔……姐夫,我我我……我錯了。”夏元霸低着頭,小聲懦懦的道。
“唉……”雲澈長長的嘆息了一聲,把從奎陽四人那裡得來的丹藥全部交到夏元霸手裡:“收好這些吧,雖然都不是什麼高等丹藥,但剛好適合現在的你。”
雲澈身上用天毒珠淬鍊的丹藥倒是很多,但大多比較高等和特殊,都不是夏元霸所能使用的。
夏元霸接過,然後又緊張的把頭縮了起來,支支吾吾的道:“姐夫,我知道錯了,你不要生我的氣,我……我不是故意要騙姐夫的,我是怕讓姐夫分心,萬一耽誤了兩個月後的約戰,我……”
雲澈搖了搖頭,伸手拍了拍夏元霸的手臂,緩聲道:“元霸,你在這裡會受到欺凌,其實我一點都不意外,因爲你的玄力太弱了。或許讓你留在蒼風玄府,是一個錯誤的決定,畢竟你的玄力階層與這個修玄的聖地脫節的太嚴重了。但是,我並不會因此讓你離開蒼風玄府,相反,我希望你可以繼續堅持的留在這裡。元霸,在這個世界上,真正不會受欺凌的人,只有強者。因爲你若足夠強,就沒有人敢欺凌你,也沒有人有能力欺凌你。那四個垃圾敢那麼對你,就是因爲他們比你強大,而且強大出很多。你如果不想再受欺負,就變得強大,變得比他們,比任何人都強大。”
“我知道!”夏元霸攥了攥拳頭:“我一定會以姐夫爲榜樣,努力的!”
“這不是重點。”雲澈搖了搖頭,然後肅然道:“我更希望你明白,一個人可以玄力弱小,甚至可以軟弱,可以讓人看不起,但,一定不能沒有了尊嚴和血性!我不生氣你這些事瞞着我……我知道你都是爲了我着想,怕給我惹了麻煩,我只生氣……你爲什麼任人欺凌而不還手,不反抗?哪怕你知道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
“我……我不敢……姐夫,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一定不會這樣了。”夏元霸把頭垂的更低,滿臉的愧疚。
雲澈長長的呼出一口氣,在心中無奈的嘆息一聲。夏元霸的脾性,他再瞭解不過。雖然他長着一副過度粗獷的軀體,但本性卻很是憨實善良,還帶着那麼一點點未長大的少年都會有的軟弱。畢竟,他今年纔不到十六歲。
而要通過短短几句話而改變他的本性,更是不可能的事。
“元霸,讓我看看你的玄脈。”
“啊?哦。”
玄力到了真玄境,在對方許可的狀況下,已經可以以玄力內視對方的身體。雲澈站在夏元霸的身前,手按在他的胸口上,緩緩閉上了眼睛。須臾,他把手從夏元霸胸口移開,面色平靜,內心卻一片驚然。
因爲夏元霸的玄脈實在是太奇怪了,比之普通人的玄脈要粗壯上兩倍有餘,顏色也呈現着一種詭異的灰黑色,而且玄關的位置也和常人的完全不同,簡直就像是個另類的變異體。
元霸的玄脈怎麼會是這樣?難道這就是茉莉之前提到過的“霸皇玄脈”?
這玄脈有着一個如此霸氣的名字,但爲什麼會是這麼的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