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又是兩週過去,三女在凌峰面前完全放開了,這天也是大晴天,風和日麗,萬里無雲,三女穿着唯一一身內衣在虎口灣中游泳嬉戲。
凌峰在另一側捕魚,離得她們遠遠的,像是故意的,似乎面對這一“美景”很不好意思。
“峰哥,幹嘛躲那麼遠,很難爲情嗎?”安妮衝他大聲揶揄。
“你們就那一身內衣,弄溼了的話我看你們等會還穿啥?”凌峰哼道。
“沒有就不穿唄,反正島上就你一個男人,走光也無所謂啦。”安妮應道。
“說什麼呢,我可沒看過。”凌峰說着臉紅。
“我又沒說你看沒看,你急着辯解幹嘛,不會是心虛了吧?”安妮嬉笑道。
“我心虛個啥,真是的。”凌峰叱道,緊接着手一擺說:“好了,不跟你瞎扯了,我還得捕魚呢。”
可女人們似乎不想放過他,只聽蘇曼說:“切,還說沒有,這些天我們恐怕都被你偷看光了吧。”
“偷看?呃,蘇曼,我是那種人嗎,我纔沒那癖好呢,別冤枉好人。”凌峰氣呼呼道。
“偷沒偷看你心裡最清楚,哼。”蘇曼一邊說一邊拍打着水面。
“是你們自願呈現在我面前的,我不可避免地會看上幾眼,這也叫偷看嗎?”凌峰反問道。
“你瞅一眼就收回,瞅一眼又收回,而且速度很快,像是怕我們發現般,不是偷偷摸摸是什麼?”蘇曼質問。
安妮立刻接話:“就是,你如果不是心裡有鬼,幹嘛不光明正大地看呢?”
凌峰愣了愣,然後調侃道:“蘇曼、安妮,難道你們要我一直盯着你們看才甘心?哎呀,你們怎麼會有這樣的癖好呢,那要不我們重來,嘖嘖,你倆快過來吧,我來看看。”
安妮臉色羞紅,啐了他一口說:“你想得美,你纔有那癖好呢。”說完便潛水遊向遠處。
盟友一走,蘇曼頓時心虛,趕緊慫恿還沒走開耶利亞:“耶利亞,你幹嘛不說話呀,這傢伙只有你才能收拾得了。”
耶利亞笑道:“收拾他幹嘛,他正在爲我們準備盛大晚餐呢,別影響他工作了。”
“你是不忍心吧?”蘇曼揶揄道。
這段時間耶利亞與凌峰走的很近,幾乎是一天有四分之三的時間都粘着他,剩下的時間不是凌峰在休息,就是在如廁,是人都看得出她對他有意思。
“說什麼呢,我纔沒有,不理你了。”心事險被點破,耶利亞嬌羞不已,說完便遊走了,哪管身後的嬉笑。
是夜,耶利亞照例陪伴凌峰巡視作物,來到山頂,望着漆黑的遠方,她突然問道:“峰哥,你說我家裡人是不是不想救我了?”
“怎麼可能?”凌峰隨口應道,緊接着咦了一聲問:“耶利亞,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呢?”
“因爲都已經過去三週了呀,若是他們在找的話早該找到我了,峰哥,你說是不是他們認爲我是家族叛逆而故意不找我了?”
“你父母怎麼可能不找你呢,你別瞎想了。”
“峰哥,我爸媽在五年前就出車禍不在了。”
“啊,耶利亞,對不起。”
“沒事,我已經適應了。”
凌峰沒再談她家的事,只說天無絕人之路,遲早會得到救援的。
耶利亞則答非所問,板着臉嘀咕,希望他們組織了搜救,否則等回去後一定剝奪他們手中的權力。
凌峰心中一動,過後找機會向蘇曼打聽耶利亞家裡的情況,這才明白她爲何會這般了。
原來耶利亞的父親在家族中排行老大,生前從她爺爺手中繼承了一半的族產,車禍死後這部分族產自然就由他唯一的孩子耶利亞繼承了。
當時她尚未成年,這些族產便由三位叔叔作爲共同監護人一起代管,他們平日裡沒少對她這個小女孩獨享過半族產有怨言,只礙於族規和法律約束不敢亂來。
但若是耶利亞自己出了意外那就另當別論了,就比如說這次,她要是死在了茫茫大海中,那麼這部分族產就可以由他仨分享了,搜救一事就得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了。
這種因爲利益而禍起蕭牆之事凌峰聽得多,也見得多,就算沒有證據,他也估摸着十之八九也會發生在耶利亞身上,不由得心生憐惜,輕聲一嘆。
“怎麼,是不是心疼她了?”蘇曼問道,語氣似乎有點酸溜。
凌峰白了她一眼說:“若換做是你,我也會心疼的。”
“真的?!”蘇曼追問,同時探身過去,雙手架在了他的肩膀上。
凌峰拍了拍她的胳膊說:“注意形象,多大的人了,還這麼隨便。”
“這也叫隨便嗎?那你趁人家裡面沒穿內衣的時候偷看,又算什麼呢?”蘇曼嚷道。
她的音量有點大,凌峰大驚,趕緊捂住她的嘴埋怨:“我說過沒有,你幹嘛又老話重提呢?”
“是非曲直不是還沒有最終定論嗎?”
“這個,那個,最終定論就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我是無意瞅見的,再說了,我又沒對你有過其他輕薄舉動。”
“膽小鬼。”
“什麼意思?”
“有色心沒色膽。”
“呃,胡說,不理你了。”
忽然,蘇曼再進一步,轉身到他面前,纏抱着他的脖子問:“峰哥,我漂亮嗎?”
“這,漂,漂亮。”凌峰結巴着。
“那我跟耶利亞比呢?”蘇曼追問。
“沒法比。”
蘇曼一愣後大怒,猛地推開他並吼道:“你什麼意思,回答的那麼快,在你眼裡我就那麼不如耶利亞嗎?”
凌峰張口結舌一陣,而後急忙解釋:“蘇曼,你誤會了,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意思,而是說你們各有特色,根本不能用同一的標準來比較的。”
“哦。”蘇曼的怒氣漸消,然後問自己在他心目中是什麼形象?
凌峰想了想說:“如果以花來形容的話,你就是魅惑的曼陀羅。”
蘇曼心喜,電了他一眼又問耶利亞又是什麼花,凌峰說目前還說不準,因爲自己還沒有完全瞭解她。
蘇曼哼道:“這麼說你就那麼自信對我完全瞭解了?”
“差不多吧。”凌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