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10瓶酒喝完,許強的臉上升起了一絲紅暈。酒保在旁邊看的呆住了,從事這行3年來,他還從未見到過如此好酒量的人。
他拿出來的酒,一般人能喝完一瓶就是好酒量了,可是,這個人,卻在10分鐘不到的時間裡喝完了10瓶,這人是不是國務院的陪酒員呢?他的心裡產生了這樣的疑問。
掃視了一眼10多個空空的酒瓶,許強的眼神一片迷離,其實他現在很是清醒,這種程度的酒,對他來說和白開水沒有什麼區別,但是心情鬱悶下,他還是想借酒消愁。
從酒保手裡接過第11瓶酒,他轉過高腳凳子看着瘋狂扭動的人羣。這吧檯不大,燈光采用粉紅色的底色,這是一種包含了嫵媚的顏色。
一曲勁爆的DJ舞曲結束之後,DJ換了一首曲調緩慢的抒情樂。音樂的聲音不大,聽在耳裡,給人一種淡淡的失落的感覺。
音樂一換,舞池裡的人三三兩兩的走了出來。大口的喝着酒,眼神一掃,許強看到了一個女人。一身黑色的勁裝,更加襯托出臉蛋的白皙。
她的身材曼妙,曲線玲瓏,有點像傳說中的S線型,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讓人很舒服,總之,是個很美麗的女人。
酒保看到女人進入吧檯之後,他笑了笑眼角瞥了一眼許強,看那女人點了點頭之後,酒保離開了吧檯。
這當兒,許強的身邊已經坐滿了其他的年輕男女。喝完最後一口酒,許強把空瓶子放在吧檯上,還未說話的時候,那女人微微一笑,道:“來杯傷情酒吧,味道不錯,是我親自調的。”
那笑容給人一種愉悅的感覺,特別是舒展的眼角,給人一種妖冶的味道,許強的心情被她這一笑也釋解的很是輕鬆。
“謝謝!”
白皙修長的小手伸出來,許強緩緩接過遞來的酒杯。這酒杯是透明的,裡面的酒,有三種顏色,白,黑,粉紅。
白色的酒底,包裹着呈心型的粉色酒,很美很浪漫的感覺,然而黑色箭型的酒卻破壞了整體的美感,給人一種失落的感覺。
“傷情酒?”
他喃喃的重複着這三個字,彷彿看到了傷心的一幕:嶽靈雲狠狠的離去,他在寒冷的夜風中彷徨。
這酒,給人一種蕭瑟的感覺,能勾起人心中的淡淡失落和傷心的情事。
許強微微晃了晃酒杯,黑色酒底猶如一顆鋒利的箭般,穿透了那顆美麗的紅心。傷情?難道是由此而來?
壓住心裡的疑惑,許強喝了一小口,入嘴即是香甜的感覺,酒入喉嚨,隨即便轉爲刺鼻的辛辣,猶如愛情一般,初始時甜蜜溫馨,在分手爭吵的那一剎那,傷心,苦痛。
他笑了笑,道:“傷情,好名字,好酒!”他看着女人,由衷的誇讚起來。
女人微笑不語,這時候,另外幾名客人也開始點名要品嚐傷情酒。
聽着他們聒噪的聲音,看着他們似憂傷似興奮的表情,許強憂傷的心情更加濃郁了,這個世界上雖然不止他一個人被情
所困,雖然不止他一個人形單影隻,但他卻忍不住自哀自憐。
想起馬芸芸對他的一片癡心,想起嶽靈雲對他的誤會,許強呵呵大笑了三聲,旁邊人以爲他腦袋有問題,紛紛向他看來。
待發現許強只是無意義的傻笑之後,那些人才把目光收回來。許強也在這時候,發現了一個女子,她很恬靜的坐在離開一米多遠的凳子上。
看臉面,正是許強和琴秋丹在酒店吃飯時遇到的傅晨輝的女性朋友,那天傅晨輝非得要那傳菜員賠錢,就是這女人把他勸走了。
那件事情只是幾天前發生的,許強和她彼此都還認識。對她笑了笑之後,許強便低頭繼續喝酒,然而,那女人卻像是遇到貓的老鼠一般迅速站起來離開了酒吧。
“這女人!”
看着她的背影,許強笑了笑不再理她。一陣香風襲來,許強感覺到一個熱乎乎的身體貼到了自己的身邊,轉過臉去,他看到了一個燙着波浪發的女人。
“帥哥,我可以坐在這裡嗎?”女人嫵媚的笑了笑,臉上閃着情慾的色彩,似乎想和許強發生點什麼。
看了看旁邊還有空下來的凳子,許強笑道:“這又不是我家的地方,你隨便坐好了。”
“人家想坐在你的腿上。”女子說完便將雙手搭在了許強的肩膀上,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陣夾雜着酒味和香水味的味道,濃濃的,帶着能勾起人慾望的香味,讓許強忍不住多看了女人幾眼。
她長的還算可以,只是眼角的皺紋,和臉上擦着的濃濃的妝讓許強極不舒服。看這老女人想勾引自己,許強笑了笑,道:“一個人?”
“是啊,一個人很寂寞的,看你的樣子,也是一個人吧?”女人邊說邊把手伸到許強的胸口撫摸着,這動作充滿了挑逗意味,只要許強點點頭,他馬上就可以和她上牀。
“是啊,不過,我喜歡喝酒,怎麼樣,陪我喝兩瓶吧?”許強笑着,然而那女人一掃吧檯就一陣變色,她搖了搖頭從許強的身上站了起來,接着便消失在人羣裡。
“靠,看到空酒瓶就怕成這樣?”許強搖了搖頭,隨即便感到身後傳來一陣危險的氣息。一道勁風傳來,許強輕輕偏頭,一個椅子嘩啦一下砸在了吧檯上。
玻璃四散裂開,吧檯一片狼藉,四周的人大叫着躲閃開來。許強借着扭腰的力道從凳子上飄到了一邊,因爲這裡人太多,怕引起恐慌,他並沒有運轉魔氣。
轉過臉來,許強就看到七個人凶神惡煞一般的站在自己的身後,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拿着東西,帶頭的一個人空着手,他身邊的兩個人拿着鋒利的開山刀,後面的四個則拿着長短不一的鐵棍。
“你們偷襲我!但是我好像並不認識你們!”
許強不緊不慢的說着,轉臉看向吧檯,他發現調酒的女郎已經嚇得蹲在吧檯裡,其他的人也離得遠遠的,只是他們好奇心太強,並沒有躲遠,只是在大約10米開外看着即將上演的好戲。
“我也不認識你,但是我認識鈔票,有人給
我錢,我就可以爲他砍人。”爲首的空着手的人嘿嘿一笑,露出了一口黃牙,看的許強差點吐了出來。
“你的嘴太臭了,回去刷刷牙再跟我講話。”許強哈哈一笑,“既然你們在老子心情正不是很爽的時候找茬,那我要是不好好招待你們豈不是浪費了。”話音一落,許強的身影就消失在原地。
爲首一人微微一愣的時候,隨即卻看到許強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身邊。這爲首之人空着手,想必剛纔砸向他腦袋的凳子是他乾的,許強心中憤怒,加上想起和嶽靈雲的爭吵。
許強冷笑了一聲,左手運出一把天魔刀,在他的肚子上一刺一攪,在他的慘叫聲還未發出來的時候,他左手一拉,頓時拉出來一段大腸。
慘叫剛剛響起來的時候,許強已經把他的大腸扔到了身後兩人的臉上。那被開腹的男子臉上滿是悽慘的表情,他用手捂着流血不止的肚子,大喝道:“哦,我的腸子。”
那臉上纏繞着大腸的兩人早就嚇呆了,哪裡還能想起來把腸子還給他。許強此時像是個惡魔一般的,在默默的收割着這剩下六個人的生命。
面對無影無形鋒利無比的天魔刀,這幾個人就是像小麥一般,被無情的砍倒在地。在酒吧裡觀看好戲的那些人此時已經愣在了那裡。
這個惡魔一般的年輕人動作輕柔,就像是跳舞一般,每每在輕輕揮手之間,對方便有一個人噴着鮮血,要麼就是想要出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雙手已經掉在了地上。
十來秒之後,這六個人已經全部倒在了地上,他們的雙手無一例外的被許強用天魔刀割了下來。鮮血像是噴泉一般噴出來,染紅了酒吧的地板,染紅了斷手的人。
但是許強卻保持着乾淨的衣物,在單方面屠殺的時候,他就運起天魔罩護住自己的身體,這些鮮血一旦飄到他的身上,便會被天魔罩擋了下來。
舒緩的DJ音樂乍然而止,人羣裡散發着小聲的議論,“惡魔,這個人是惡魔……”許強冷冷掃了他們一眼,那些人立即低下腦袋不敢再看,唯恐被他遷怒而性命不保。
酒吧的保安也在這時跑了過來,一人心驚膽戰的看着滿地的血液,他小聲問道:“是誰幹的?”
“我乾的,這幾個人欠我錢不還,我只好取了他們的手腕讓他們長長記性。”
許強輕描淡寫的說着,他天魔刀無影無形,不是修煉者根本看不出來,這保安驚呆了一會,很明顯的,這個人他得罪不起。
但是他作爲保安,拿老闆的錢吃老闆的飯便要維護這裡的秩序,雖然心裡很怕,但他還是小心翼翼的說:“打架鬧事不要在酒吧裡,有事情可以在外面解決。”
“OK!”許強露出了笑容,他道:“再耽誤你們一分鐘。”保安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許強誇讚似的笑了笑,轉臉看着倒在地上人,他彎腰把他提了起來。
這傢伙剛剛被他開腹,看着許強的臉,他像是遇到鬼一般,許強小聲問道:“是誰出鈔票讓你們來砍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