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漢林城的大街上,曉蘭默默的跟在了許強的身後。買東西許強是外行,只知道掏錢拿東西,根本不會講價。曉蘭自小便是此中好手,往往爲了一個銅板,就能和攤主磨嘰個半天。
在路過一家衣服店的時候,曉蘭把許強拉了進去。女人或許天生就對衣服有着莫名的鐘愛,不管現代人還是古代人,衣服和胭脂水粉等東西對女人來說,似乎比性命還要重要。
因爲許強自身魔氣的運轉,灰塵之類的基本上不會粘在衣服上。但是曉蘭一直在堅持,他無奈下只好跟着她走了進去。
左選又選之後,曉蘭完全把許強忘在了一邊,只是自顧自的挑選起自己喜歡的衣服來。曉蘭是這裡的常客,開口閉口大姐的和老闆娘攀談着,而店裡的老闆娘也很是高興,看來知道曉蘭是這裡的大主顧。
許強在旁邊閒得無聊,掏出一錠銀子放在一邊。趁着曉蘭討價還價的時候,他低頭從衣服店裡走了出來,不想卻迎面撞上了一個胖子。
兩人幾乎是同時擡腳,許強心不在焉之下,連閃避也來不及。“哎喲”一聲,胖子捂着腦袋破口大罵道:“他大爺的,你他媽的沒長眼睛啊?會不會走路?”
許強擡起頭來,看了面前的傢伙,這傢伙肥頭大耳,出口成髒。渾身上下穿金戴銀,一看就知道是個標準的暴發戶。
被許強盯了一眼後,這胖子又罵道:“你小子看什麼看?你從哪裡蹦出來的?撞到大爺還不知道上來磕頭認錯?”
許強又瞪了他一眼,道:“你是吃屎長大的嗎?怎麼一說話就噴出糞來?”管他是牛是馬,許強可不吃他這一套,惹火了他,讓他奶奶的全家消失。
許強一開罵,對方明顯的氣勢一弱,隨即下意識的問道:“你不是本地人?”許強口音和這裡總歸是有些不同,胖子纔有這樣的疑問。
“別站在門口,本大爺還有事要出去呢?”
“我不讓你又怎樣?”胖子將整個身子堵在門口。
“哦,願意當看門狗?”許強嘿嘿一笑,看了看店裡的曉蘭,發現她正向他這邊走來,那老闆娘也緊跟其後。
“四爺,您老來了,來,到裡面坐,我等了你很久了呢。”說話的人正是店裡的老闆娘,聽她語氣裡騷味十足,和這個胖子自然極爲相熟。
地頭蛇胖子當然認識老闆娘,而且還對她心存愛慕。這胖子乃是漢林城的一霸,平日裡欺男霸女的壞事沒少幹,而這老闆娘三年前就死了男人,現在正是獨守空房的寂寞小寡婦。
自從老闆娘守寡的那天起,胖子沒事就往這裡跑,打着買衣服幌子,和老闆娘眉來眼去,早就混熟了。
曉蘭好像知道胖子的底細,不時的跟許強打眼色,讓他不要發火。許強雖然看到她的眼色,但也完全沒有在意。
有老闆娘出來解圍,胖子的火已經消了七七八八,看着小寡婦眉眼含春的樣子,他道:“小子
,以後走路小心點,別再讓我看到你。”威脅許強幾句,胖子哈哈笑着來到老闆娘面前。
“走,咱們到裡面去,我最近連衣服都沒有得穿!”呵呵笑着,胖子不容分說拉着老闆娘的手向裡面的包房走去。
看着他猥瑣的臉蛋,許強突然覺得這廝如此猥瑣,活在這世界也是受罪。曉蘭知道胖子的底細,拉着許強的胳膊,道:“爺,咱們不要跟他一般見識,小姐肯定等得急了,咱們還是回家去吧。”
許強點了點頭,笑道:“你這丫頭,終於沒有心思逛街了,走,打道回府了。”曉蘭被他說的臉上一紅,當下裡兩人一前一後向家裡走去。
路過菜市場的時候,曉蘭又買了些菜。這丫頭倒像是全能傭人,什麼活都能幹。回到家裡趁着許強和李香蘭寶兒聊天的時候,她就悄悄的進入廚房做飯去了。
許強知道那胖子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想了一下便悄悄的打聽起來,寶兒在漢林城呆了10來年,從許強描述的話裡就猜出那個胖子的身份來。
原來那胖子名叫張四,是個靠投機倒把起家的混混。幾年前,靠着在漢林城縣衙當官的舅舅的關係,張四也弄了一個捕快的官職,幾年下來,他也撈到了不少的油水,而他的舅舅也因爲貪污被查辦。
縣衙換了新老爺之後,張四便離開了縣衙。雖然沒了工作,但是張四這幾年裡已經發了財。之後他便開始遊手好閒起來,整日裡帶着一幫狐朋狗友晃盪,做出不少的壞事。
……
張四拉着小寡婦進入後院辦完事之後,他找了個藉口迅速離開了衣服鋪子。找了個小弟把幾個朋友約到煙花樓之後,張四將剛纔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
那幾個混混平日裡拿了張四不少的好處,此時一聽張四和一個外地人起了衝突,幾人拍着胸脯表示一定要把許強抓到,狠狠的教訓一頓。
……
吃了飯,許強趁着三女休息的時候,他悄悄的離開了家裡。他買的房子靠近護城河,倒是一個風水好地。此時正是大夏天,河裡有不少半大孩童在河水裡嬉戲。
許強在老家的時候,也經常下河洗澡。但是自從離家去上都市讀書之後,就很少有下河洗澡的機會,若不是顧忌這裡人太多,他早就跳進河裡肆意戲耍一番了。
沿着護城河走了一段路,許強已經來到了漢林城裡。這當兒的漢林城,人們紛紛躲在樹蔭底下乘涼。
熾熱的陽光照在身上,許強逛了一會就倍感無聊。正要轉身回去,後面傳來了叫他的聲音:“許官人,留步。”
他心裡一愣,暗想不好怎麼又被這個女人給看到了。轉過身來,他便看到款款而來的如花姑娘。這女人邁着細碎小步,就像是水滸傳裡的潘金蓮一般,嫵媚氣息撲面而來。
那帶着撲鼻香味的身子來到許強面前,她拿着紙扇子的手就拍到了許強的肩膀上,‘官人,你讓人家等得好苦啊。”
她語氣裡滿是不悅和埋怨,似乎在爲許強失約而氣惱。那天晚上,她和許強約好了見面的地點時間,哪想到許強根本沒有出現,害的她在那裡等到了三更才憤然回家。
本來她吃了飯沒事幹出來買胭脂水粉,正好碰到了許強,見獵心喜的她,哪裡還肯放過他,就想着使出渾身解數,將他給弄上牀。
這如花一身牀上功夫傳自西域歡喜禪一脈,一舉一動都帶着醉人的媚惑力,自從來到這煙花樓之後便成了二當家的,還從來沒有跟男人上過牀,至於是不是處子,那只有她本人知道了。
其實她看重的並不是許強的肉體,只因爲許強修煉的天殘變,對異性有一種別樣的殺傷力,特別是如花這個修習過媚功的女子,吸引力就相當於毒品對於癮君子,不搞到手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如花姑娘,好巧啊。”許強呵呵的笑了笑,完全沒有在意她臉上的憤然之氣。當然,在見到許強之後,她臉上的哀怨神色已經一掃而盡,取而代之的則是那強烈的歡喜之色。
“官人,奴家好累啊。”
如花不假聲色的就將雙手搭在了許強的肩膀上,神色間滿是放蕩的嫵媚,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雖然許強能夠看得出她的放蕩,但是卻不對這放蕩並沒有什麼排斥,更不會生出厭惡之感,這就是她修習功法的厲害之處。
儘管許強不願意和她繼續纏在一起,但是她卻像是飛在花叢中的蜜蜂一樣,嗲聲邀請許強陪他到附近的酒樓休息一會,順便談談人生談談理想探討一下將來。
“如花姑娘,我很忙的,現在還有些事情。”許強訕訕的說着,神色間卻是把他的內心給暴露了。
“官人,難道你還怕我吃了你嗎?”如花吃吃一笑,拉着許強的胳膊走向了前面,他嘆了口氣,暗想先看看你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就在兩人走到河邊一家名叫玉心齋的茶樓之後,隔壁不遠處走過來四五個漢子,看了看許強和如花的背影,其中一個胖子嘿嘿一笑,臉上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許強此時心神正被如花糾纏着,根本沒有注意到那邊的幾人,他沒有想到未知的危險正向他靠近,一個針對他的大網已經悄悄的鋪開了。
玉心齋的雅間內,如花和許強正在對酒暢談,這如花酒量倒是不錯,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兩人已經對着吹了幾壺酒,眼看許強沒有一絲醉意,如花一邊喝酒一邊吩咐夥計再搬來七八壇花雕酒。
“如花姑娘,看你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若是想要找個好男子嫁了,一輩子也不愁吃喝的,不知爲何依然委身於煙花樓中?”
一邊喝酒,許強一邊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如花吃吃一笑,道:“官人這就不知了,要知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江湖之中則充滿了危機和鬥爭,奴家一個小小女兒家,能夠在煙花樓裡利於不敗之地,你不想知道到底是何原因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