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開了兩把,許強的面前已經堆滿了籌碼。每一把都贏錢,衆賭客開始跟許強的風了,每每等到許強壓錢之後,賭客們才紛紛把籌碼放在許強的籌碼上。
再來三局,許強又是大吃四方,就連那些在旁邊觀望的賭客也完全跟許強的風了。其中一個人甚至把椅子讓給了許強,想要借他的風來贏錢。
這時候,女荷官的臉上流出了細密的汗水,擦了擦汗水,她咬着嘴脣又發了一局牌。看向賭客的時候,女荷官發現他們全部不動。
許強笑了笑,發現傅晨輝也在注意他,他道:“這次不會是閒家要贏吧,算了,買閒家贏吧。”
等到他丟出10萬元的籌碼放在閒家,衆賭客紛紛把贏來的錢放在了閒上,就連傅晨輝也跟了三萬元。
全場鴉雀無聲,女荷官的臉上卻流出了大把的汗水。這次開牌的時候,她利用千術作了弊,發出的牌正是閒家贏錢,現在見賭桌上的籌碼超過了300萬,她能不急嗎?
再急這一把也不能作廢,意識到來了真正的高手了,女荷官只好硬着頭皮開牌。
牌面一亮出來,全場一陣轟叫,大多數人都在大叫着,許強身邊的一個年輕人甚至大叫道:“賭神啊,賭神,我們跟着賭神發大財啊。”
“混蛋。”一些人立即咒罵起來,心想你這小子真是不識時務,眼下正是贏錢的時候,你小子跟風等着贏錢就行了,幹嘛大呼小叫的?萬一這賭局不開了,我們得損失多少啊?
看着女荷官臉如死灰的樣子,許強卻呵呵一笑,“呵呵,有財大家發,我也是碰巧了運氣好一點而已。”
女荷官愣在了那裡,賭客紛紛大叫:“拿錢過來再開牌啊,還愣什麼的?”
賭客們一叫,女荷官立即擦了擦汗,吩咐身邊的人拿來錢之後,她道:“不好意思,賭局暫停一會,三分鐘之後再繼續。”
說完話,女荷官匆匆離開了包間裡。全場一陣愕然,那個大喊賭神的年輕人不禁罵道:“媽的,搞什麼?哪還有什麼暫停的?操,是不是輸不起啊,”
旁邊的工作人員好像認識這個人,他們不敢得罪只是上前來賠不是,其他人也勸他道:“沒事,等會咱們再跟着這小兄弟一起贏錢……”
許強聽了卻笑了笑,暗想你小子是爲了錢才罵起來,若是在輸錢的時候,你肯定不會這樣。
賭了十來局,許強的面前堆積的籌碼大約有70多萬。反觀那些賭客,跟許強下注的,基本上都滿載而歸,那些原本贏錢的籌碼更多,那些原本輸錢的也大都撈了回來。
短短的10多分鐘,賭場一下子輸了將近2000萬,就因爲如此,女荷官纔不敢再繼續坐莊賭下去。
在衆人的勸說下,那年輕人的火氣消了差不多了,坐下來他便對許強道:“老大,您真是傳說中的賭神啊,認識您真高興,我叫徐旭陽,請問您高姓大名?”
徐旭陽?人羣裡本來認
識他的人沒有怎樣,但是隻聽說過他而沒有見過他的人紛紛一震,暗道公安廳長的外甥怎麼也來賭博了?
“呵呵,賭神的稱呼不敢當,叫我徐強好了。”他故意把姓氏說成徐,目的就是防止有些人盤查他。
話剛落音,徐旭陽便從口袋裡拿出一包軟中華,“老大,咱們還是本家呢,小弟今年25歲,不知?”
見他攀上自己,許強也不動聲色,這小子派頭很大,看樣子也不是個簡單人物,他接過煙來,道:“呵呵,我年長几歲。”
“哦,果然是高人啊,老大,我徐旭陽雖然不才,但是在上都市還是有點小名氣的,若是老大有什麼事情,直接打我的電話。”
他說着從口袋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許強,等到許強點頭裝下名片的時候,附近的賭客紛紛抱怨自己怎麼那麼沒眼光,這可是活生生的賭神啊,只要攀上這棵大樹,那以後豈不是衣食無憂發大財嗎?
從一些人的竊竊私語中,他知道這徐旭陽是個富家公子,這樣的紈絝子弟許強不大喜歡結交,許強不大說話,在徐旭陽的連番追問之下只是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
在人羣的小聲談論之下,場子裡陷入了寂靜,雖然那女荷官說是三分鐘,可是等到三分鐘過了之後,她還是沒有回來。
一些熟客心裡隱隱猜到她是報告情況去了,或許是另外請一個高明的荷官前來繼續開賭。這些人說的沒錯,當女荷官出去之後,她便吩咐其他人去找馬安瑞。
在得知馬安瑞不在場子裡的時候,她便打了電話給飛龍報告了一下情況。飛龍在女荷官處得知異常狀況之後,他讓她先找老爺子出山,而飛龍則儘快趕回來。
放下電話之後,女荷官敲開了一個小小的房門……就在許強悠然自得的喝着香檳的時候,百家樂包間的大門再次開啓了。
“各位,不好意思,剛纔耽誤了大家的雅興。”
衆人轉過臉來,發現女荷官正滿臉歉意的看着大家,而她則小心翼翼的扶着一個年過花甲的老者。
老者戴着一副老花眼鏡,頭髮快要禿光了,滿臉的皺紋宣佈着他的滄桑閱歷。衆人雖然不大認識這個人,但是從女荷官的言行神態來看,這老傢伙肯定不是簡單貨色,說不定還是這裡的臺柱子。
“聽聞青蓮說有高人前來,老朽邱鎮山前來相會。”老者抱了抱拳,快步走向了百家樂的桌子前,待看到許強的時候,他臉色一震,但是轉眼的功夫便恢復平常的神態。
人羣裡紛紛默唸着邱鎮山的名字,有了解他底細的人紛紛將籌碼收起來不敢再賭,徐旭陽看在眼裡,微微一愣隨即坐定下來看着局面的發展。
女荷官將邱鎮山的神色收入眼底,心裡卻在疑惑,這邱鎮山乃是賭場老闆的表舅爺,當年號稱鎮山王,是名震江南的老千王,靠着過硬的技藝不知累積了多少財富。
這邱鎮山四處斂財,過着逍遙自在揮金如土的生活
,終於給自己招來了禍端,在35歲那年,他被仇家捉住砍掉了一隻手,此外,他的一條腿也被人挑了腳筋,自此成爲殘廢人並且退出了江湖。
後來,飛龍不知在哪裡找到了他,並且靠着八竿子的親屬關係將他請出山來,可以說,金源賭場能有今天的發展,邱鎮山功不可沒。
若不是有邱鎮山出手坐鎮,飛龍即便是再猛也會被前來挑場的人贏光所有的錢財,金源賭場也開不下去了。
包間裡一片寂靜,人們紛紛看向許強,想要見他怎樣收場。聰明的人早就收起籌碼不再賭下去,一些不知邱鎮山底細的人還想着靠許強再撈一把。
徐旭陽雙眼一眨不眨的看着許強,但見他微微一笑向邱鎮山點了點頭,邱鎮山則露出了極爲激動的神色,女荷官也是一眨不眨的看着邱鎮山,時不時的看看許強,想要從兩人的眼裡看出些端倪出來。
剛纔她已經彙報了戰果,老爺子聽說有高人過來便從房間裡出來,她本來以爲賭局會盡快開始,但是看現在的局勢,這場賭局能不能開始還是個問題。
現在局面僵持在這裡,只要許強一句話,這場賭局就可以開始,但是他只要說不賭了,賭局立即就可以散了。
掃了一眼大家的眼神,許強笑道:“大家的時間寶貴,現在也不早了,我就再賭最後的三把吧,是贏是輸就看最後這三把了。”
他話音剛落,邱鎮山便點了點頭,重新拿過一副牌,他伸出手來洗了下牌,衆人這才發現原來他的左手裝的是假肢,但他只用右手便玩出了讓人眼花繚亂的洗牌招式。
“這個老頭肯定是高手,賭不賭呢?”人羣裡有人在心底發出了這樣的疑問,但是還有一些人選擇觀望一局再做打算。
洗好牌,邱鎮山便發了牌。許強笑了笑,看也不看便將三分之一的籌碼仍在閒家上,除了三四個跟他的人之外,其他人都沒有押注。
開牌之後,許強又贏了一把,跟着押注的人哈哈大笑着,其他沒有押注的人則滿臉懊惱的搖頭。
邱鎮山點了點頭,微微顫抖着繼續發牌。
這一把許強留下自己的10萬本金,剩下的錢他全部押到了閒家。這麼多人將許強看成了搖錢樹,再也不遲疑的開始押注。
這一次,包括傅晨輝在內的所有人都跟着將押了注,這幫人求財心切把面前所有的籌碼都押了下去,頓時桌子上滿是大小不一的籌碼。
看着堆積如山高的籌碼,許強心裡暗暗笑了笑,這次開的牌將是莊家贏,他故意買了閒莊,就是想要把這些人的錢全部弄出來。
“買定離手,開牌了。”邱鎮山臉上的表情波瀾不驚,微微喊了一聲便想要開牌。“慢着!”就在這時,徐旭陽喊了一句。
邱鎮山看了看徐旭陽,笑道:“徐公子,你還有什麼要求嗎?”
徐旭陽捂着肚子,道:“我有點內急,等不了這一把了,能不能不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