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看去,只見天佑接着說道:“來一罈梅華釀,在來五壇幹雲烈酒。”
梅花釀是女孩最愛喝的一種平常可見的酒。而幹雲烈酒則是一種戰場提升士氣的用酒,這酒是豪氣男兒必喝的烈酒。無論是梅花釀,還是幹雲烈酒,更不要提有些荒謬的小蔥拌豆腐,點這些平常可見的菜餚,天佑只是爲了告訴他人不要在意這些場合。
“三十二人圍一圈,要只烤物可好。”左林大叫到:“幹雲烈酒再加五壇,梅花釀加一罈。”
廚師苦笑,可不得不應承道:“好嘞,還有什麼需要的麼?”
天佑開了一個頭,加上左林的引導,衆人隨意很多,點的菜都平常之極,一些將軍官家之女也點了許多平常菜餚。秦千彤笑着不語,把轉頭要離開的廚師叫到耳邊,輕語道:“我的用膳放在旁邊的房間,這個房間裡的菜全都上,另外在加一些你的拿手菜。”
廚師奉承一笑,應道好嘞,轉身離去。
三樓爲貴,廚師剛下去衆人還沒開話題,幾壇幹雲烈酒和梅花釀已經上了,隨之小蔥拌豆腐也上了桌。引得衆人一陣鬨笑,都說來天香樓點豆腐之人只有天佑。
烈酒下肚,男兒慢慢放開,女兒家也開始嚷嚷,以至於衆人沒發現飯菜漸漸變得名貴起來。左林被少年灌的最厲害,只是因爲他最不喜喝酒。一罈酒過後,天佑頭暈腦脹的坐回原位,要不是一幫少年把注意力轉移到左林身上,他可沒有那麼容易脫身。
一把手搭在他肩上,忽然間清醒很多,轉頭看去,厲紫寒眼神有些責怪。天佑乾笑幾聲,急忙又跑到少年堆中去灌左林。
他不知道爲什麼要逃跑,厲紫寒並沒有言語,可讓他感到一陣心慌,就像是一個家人在責怪自己。他心突然間慌亂了,這是自己從沒體會過的一種感覺,讓自己有種想流淚的從動。奶媽會責怪自己,可沒有厲紫寒一個眼神怎麼讓自己心慌。他現在能做的,只有和少年們混在一起,把這感覺埋在心中。
秦千彤在少女中頗受歡迎,厲紫寒人氣也不差,可沒人敢接近她。文雅兒乖巧的坐在厲紫寒身旁,看着衆人嘻嘻,眼中閃過疑惑和不解。
“姐姐,你說他們爲什麼會吵的這麼厲害?”文雅兒問道。
“浮生若夢。”厲紫寒放下手中酒杯:“以後你就會知道了。”
文雅兒點頭,接着說道:“對了,我父母讓天佑去我家,日子他選。”
“見父母?”厲紫寒嘴角微翹:“嗯,我會陪他去,順便見下你父母。日子就在明天,反正他可以不上課。”
“嗚”左林一杯酒下肚,指向天佑:“你們爲什麼不勸紫牌老大喝,你看他還在灌我。作爲同班,你們允許當老大的站在這裡麼?”
“小子,你這是在推脫。”天佑晃晃手中酒罈:“我已經和了兩壇,你才喝了半壇不到。我們這裡就你喝的最少。”高聲喝道:“男兒們,
把左林給我灌倒,否則我不付銀子。”
衆人一陣鬨笑,接着就是對左林灌酒。天佑隨意起鬨幾次,慢慢退出了圈子,看向少女扎堆那邊。
秦千彤因對自如,氣氛雖然不如男生熱烈,但洋溢着別樣的溫馨。笑笑鬧鬧說着一些溫馨的兒女話。相對於秦千彤身旁的溫馨,厲紫寒和文雅兒顯得孤獨許多。兩人獨自說着些話,不時的吃些菜餚,厲紫寒是不是喝口酒,文雅兒卻是滴酒不沾。
見厲紫寒和文雅兒兩人獨自坐着,天佑走到兩人對面坐下。面對這兩人,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明天去雅兒家。”厲紫寒俏麗臉龐露出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雅兒父母邀請你去他們家做客,我陪着你去。去看看雅兒父母怎麼樣。”
厲紫寒說的很理所當然,天佑點頭。絲毫沒有察覺,厲紫寒闖進自己生活的深處。
“我們來了,你們在說什麼啊?”秦千彤面帶微笑走來,一幫少女隨即圍住了天佑、厲紫寒、文雅兒三人。
“我可見紫寒在偷偷喝酒哦。”
秦千彤輕輕一句話,引起了少女的興趣。一幫少女吵吵鬧鬧圍着自己,讓厲紫寒感到一絲惱怒,剛皺眉,看見天佑眼神,隨即無奈說道:“千彤,雅兒身體不能喝酒。”
“我們可不是男生,喝酒不是大事,玩遊戲怎麼樣?”韓藝起鬨道。
“什麼遊戲?”
“猜拳,輸了的要喝酒哦,不喝酒的話就要說自己一件羞事,好讓我們樂呵樂呵。”
“小藝,你真壞。”
一陣吵鬧,一羣少女開始了吵鬧溫馨的遊戲。
“放心,紫寒和雅兒交給我。”秦千彤說着,也加入了划拳隊伍。
厲紫寒動作生硬,時不時慢人半拍,顯然不長來這種場合,可以說根本不知道這種遊戲。文雅兒要好的多,幾次過後,已經熟悉了遊戲規則,雖然不至於輸,但也贏不了。
天佑慢慢退出去,剛要離去,不經意見看見厲紫寒眼中無奈,見自己看她,隨即笑着點頭,示意自己放心。
天香樓本是晚間關店,今夜卻沒有。只因爲一幫少年少年在三樓吵鬧着,嬉笑着,歡快的度過他們的時間。這些少年少女們,一些人會平庸度過一生,而另一些人則會青雲直上,騰翔九天之上。
武學院,名學府之一。
一個不大但很精緻的校門,學生進進出出,顯得生機盎然。
“武學院是一所以開放和自由爲宗旨的學府。”文雅兒介紹道:“在武學院除了院長權利最大之外,就是學生會。學生會可以管制學院一切,只要學生會理由恰當,可以罷免除去院長以外任何教師。”
“這個武學院要比皇家學院有人氣,很適合平常人。”厲紫寒說着轉頭看向天佑,只見他滿臉無奈,而且還帶着緊張感,戲謔說道:“怎麼了,去見岳母大人有這麼害怕麼?”
天佑白了厲紫寒一眼,只聽文雅兒說道:“天佑,我母親很喜歡你,我父親也不牴觸你。放心。”
文雅兒的話讓他好受一些,不過心中還是有些坎坷。
文華慈的家就在武學院內部,是一個綠樹環繞的閣樓,小橋山水別緻異常。文雅兒走上小橋,折下樹枝,往頂上垂掛的小鐘上一彈,隨即帶兩人往裡走去。剛到閣樓,就見文華慈和他夫人笑臉迎了出來。
兩人見到厲紫寒都詫異,眼光詢問文雅兒,但文雅兒哪能懂父母的意思,只是站在不說話,另一隻胳膊還摟着厲紫寒的手臂。
“我是雅兒的同學,同是也是天佑的姐姐。我聽說雅兒和天佑的事,藉着伯父伯母邀請天佑來的機會,我也想過來看看。”厲紫寒規規矩矩的誠懇說着,讓天佑吃驚不小。
文華慈打量厲紫寒,文姚雅恍然大悟,急忙邀請兩人進屋。慢步退後,問文華慈:“天佑哪來的姐姐,兩人怎麼看都不像。就是感覺到兩人親近,而且這天佑姐姐應該來頭不小。”
“你是說談吐和舉止?”文華慈笑道:“他們是姐弟,那女孩說的自然,沒有半點虛假。至於天佑小子的吃驚,一定是因爲女孩的行爲。畢竟那女孩一看就是桀驁不馴的人,而且久居高位。”
文姚雅問道:“對了,夢雪來了麼?她燒的飯菜可是一絕,而且雅兒的夫君來了,怎麼能沒有她。”
“早來了,已經開始在忙碌了。”文華慈說着走向閣樓裡。
文雅兒帶着兩人走進自己的閨房,文雅兒房間窗前放着許多松果,牆上掛着一幅山水畫,屋檐下幾隻雀鳥鳴叫。在文雅兒房中休息片刻,幾人走向閣樓一層。
幾道家常菜,一壺溫酒,方桌上,文華慈和天佑對面而坐,厲紫寒和文雅兒在兩側,文姚雅忙碌着。
“雅兒在皇家學院過的怎麼樣?沒做出什麼讓你爲難的事吧。”文華慈問道。
“沒有,雅兒的一些瑣事都是我姐姐照顧着。”天佑說的尷尬,補充道:“雅兒在班級裡表現就是安靜了些。不過很多人對她很好,呆呆的受到女孩子保護。”
文華慈朗爽笑道:“呆呆的,形容的真好。不過,雅兒真是麻煩你姐姐了。”
“嗯,的確。”厲紫寒輕笑道:“剛開始連衣服都不會穿,現在回穿衣服了,偶爾還能多說幾句話。”
“真的。”文華慈眼中露出驚喜光芒,急忙問道:“那吃飯呢?”
“呀。”文姚雅尖叫一聲,隨即驚喜叫道:“雅兒會拿筷子吃飯了,真是奇蹟啊。”
文華慈夫婦表現讓天佑一陣冷汗,轉頭見文雅兒得意的目光和興奮的小臉,簡直是受到了天大的榮耀般。天佑低頭看向厲紫寒,厲紫寒笑着低聲說道:“雅兒是天生的修煉天才,是天才就會有所失。”
這就是天妒英才?讓一個小女孩連吃飯都有些困難?天佑滿頭黑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