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急忙把林叔帶到羅東面前,林叔慌張的也沒看見天佑,恭敬的對羅東說道:“外門弟子林榮,不知您是。”
羅東拱手說道:“我是內門弟子羅東,這次過來是有事要辦。”
“哦。”林叔急忙說道:“要是有什麼需要我的我一定做到。”
看來不落谷內外門弟子差別很大。外門弟子只是給不落谷掌管些產業,而且還得無私的幫助內門弟子。而內門弟子只是需要修煉,其他的事,應該很少操心。
外門弟子要比內門弟子地位低下,雖然每個宗派都這樣,但不落谷顯然更嚴重些。
說完寒暄的話,林叔得到羅東的應許坐了下來,這時他纔看見天佑。驚奇的說道:“天佑,你怎麼會在這裡。”
“她和我很熟。”天佑指着王瑩瑩說道:“我們是一個地方的,如今碰見,正好聊聊天。”
林叔點點頭,他知道天佑不是常人,所以沒有多問,對羅東說道:“不知道有什麼事需要的到我。”
“最近小城中有什麼怪異的事麼。”羅東問道。
“怪異的事。”林叔思索的說道:“要說最怪異的就是朱家二小姐的怪病好了。還有就是最近失蹤了很多人,在城外,有人發現了許多白骨。”林叔搖搖頭:“沒了,這就是最近最蹊蹺的事。”
“朱家二小姐的怪病是怎麼回事。”羅東問道。
“朱家二小姐在半年前外出回來後,突然的上了一種吃生肉的病。可前兩天二小姐上了街,說自己的病被人給治好了。”林叔不解的說道:“她說治好她的病的是一個奇人,這人不讓她說出樣貌和姓名,說什麼不能透露。”
羅東點點頭,接着問道:“那白骨是怎麼回事。”
林叔臉上帶了些凝重,說道:“最近失蹤了十多個人,他們的屍骨被人在城外發現。根據法醫的察看,說是被咬死的,而且肉應該被人吃了。”
“咦,真噁心。”王瑩瑩叫到。
“這應該是宴鬼,聽說來這裡的是個鬼修,想來是養鬼了。”羅東皺着眉頭:“那個鬼修會費力不討好的養宴鬼,這種鬼很難強大起來,一般鬼修都不屑於養這種東西。”
“如果這個宴鬼和鬼修是夫妻呢。”
天佑的話讓羅東一愣,羅東不解的問道:“這種想法說的過去,但這種事……”
見羅東欲言又止,天佑笑着說道:“我就是治好朱家二小姐的人。當日我在買梨,是朱家三少爺朱永康讓我去給她二姐治療的。”
“告訴我們小城有鬼修的事,也是你。”羅東說道。
天佑點頭,說道:“我一人肯定抓不住鬼修,只好和當地門派求助。沒想到這是不落谷的範圍。”
羅東對天佑高看了幾眼,客氣的問道:“請問兄臺是哪個宗門的。”
“散修而已。”天佑隨意說道。
“散修。”羅東有些不解。
“天佑,你不是被五大宗的人帶走了麼。當初我去皇家學院找你,這事是你嗎院長告訴我的。”王瑩瑩不滿的說道:“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天佑見躲不過,只好搪塞道:“我在歷練,不到萬不得已,不能報宗門名字。”
五大宗中萬劍宗和一冰谷歷練時的確不讓隨意說出宗門名字,一冰谷只招女弟子,想來也是萬劍宗的內門弟子。想着,羅東豁然開朗。
羅東知道,但不代表王瑩瑩知道這些事情。王瑩瑩不饒人:“天佑,快說,否則我讓玲玲咬死你。”說着,她還張牙舞爪的威脅天佑。
“瑩瑩。”羅東少有的威嚴。
見師兄不讓自己問,王瑩瑩哦了一聲,不屑的對天佑說:“不說就不說,說出來你也死不了。”
羅東和天佑無奈一笑,羅東對天佑說道:“既然是道友,那我一起去朱家走一遭如何。”不落谷雖然是三大派,可和五大宗比起來,有很大的差距。知道天佑身份的羅東收起了輕視之心,做出了邀請。
林叔顯然沒想到羅東會對天佑這麼客氣,不過,這也是他樂意見到的,商人有着借勢的說法,想來天佑可以幫助他。
“這樣,我對這小城不熟,就讓林叔帶我們去吧。”天佑淡淡說道:“畢竟林叔對小城熟悉,而且我們去的這麼唐突,也怕人家會起疑心,怕我們有所圖謀。不知道友覺得如何。”
道友這個說法很通俗,一般兩個剛認識,但不太熟悉的正道修者都會這麼彼此叫對方。道友這個詞有些距離,但會讓人有種同道感。羅東叫天佑爲道友,帶着敬意,也有拉關係的意思。而天佑同樣稱羅東爲道友,顯然是同意了羅東的親近。
不過,天佑提議讓林叔帶着幾人去,羅東皺起了眉頭。在羅東看來,林叔顯然和他不是一個檔次的。不過,顯然這個天佑和林叔這個外門弟子關係不一般,他思索着,是不是該賣給天佑這個人情。
正當他要答應時,王瑩瑩插嘴說道:“你還是那麼笨,難怪百冰姐姐不放心你一個人出去,原來你真的是路癡。”
羅東灑然,他沒想到是這個原因。不過,他對小城也不太熟悉。隨即看向林叔,說道:“那就麻煩林叔了。”
林叔先是一愣,隨即擺手說沒事。不過讓他驚訝的是,羅東等外門弟子一般叫自己的名字,沒有一個叫自己林叔的。他不用想,也知道是天佑的作用。羅東叫他林叔,純粹是給天佑面前。
林叔帶頭往朱家走去,王瑩瑩讓小狐狸玲玲回到自己身旁,可小狐狸就是不聽她的。無奈之下,王瑩瑩纏着羅東說個不停,羅東雖然無奈,但滿眼情意。天佑看在眼中,不留痕跡的和林叔走在一起。
走了一會兒,林叔指着一個大院府門說道:“這就是朱家,這朱家在小城算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
敲了幾下門,大門吱呀的打開,只見開門小廝客氣說道:“不知幾位是?”
林叔拱了下手,說道:“我是流雲店的老闆,找貴家老爺有事,能否通報一聲。”
“流雲
店老闆。”小廝打量了一眼林叔,點頭說道:“我這就去稟告老爺,您先在這裡等下。”
小廝關門離去,羅東搖搖頭說道:“正是宰相門前三等官。沒想到我的等一個小城刑官。”
王瑩瑩忽然皺眉,不高興的問道:“師兄,你很不想等人對麼。”
羅東感覺王瑩瑩話語不對勁,可又說不上,正想對策,只聽天佑說道:“瑩瑩,看來你梳妝打扮的時間不短啊。”
天佑的話讓羅東頓時領悟王瑩瑩話語的意思,感激的看了王瑩瑩一眼,急忙說道:“不是,師兄只是怕你等的不耐煩而已。”
“算你聰明。”王瑩瑩說着,輕輕踢了天佑一腳,嘟囔道:“讓你多管閒事。”
“奇人。”
粗狂的聲音傳來,赫然是朱永康,不過在朱永康身旁有個女子,天佑想了想,只是感到有些熟悉,卻記不起名字。
“奇人,你來的正好,我二姐還準備去找你呢。”朱永康高興的說道:“不止是我二姐,我們全家都想見你,你對我們家的大恩,真是沒齒難忘。”
“沒齒難忘道不必,我只是有些事要聞一下你二姐。”天佑問道:“對了,你二姐身體好些了麼,有我的丹藥,想來身體好了許多。”
“什麼好了許多,我二姐現在活蹦亂跳的。這就是我二姐。”朱永康說着,指向一幫被丫環扶着的女子。
“不僅是路癡,而且連自己救過的人都記不住,難關百冰姐姐不放心。”王瑩瑩嘟囔着。
王瑩瑩說話聲音不大,但天佑和羅東聽得很清楚。羅東倒是對天佑多了幾分好奇,而天佑卻想起百冰,不知道百冰現在過得怎樣。
見天佑看向自己,女子款款走上前,行禮道:“小女子朱雯,見過恩公,這廂有禮了。”
這朱雯一身書香氣,顯然是飽讀詩書的人。天佑急忙回了個不好看的禮,說道:“沒事,小事而已,我這次來,是想問一些事情。”
“那我們進去聊。恩公問什麼,小女子答什麼。”朱雯對朱永康說道:“把門敲開,進去給我那些點心。”
在朱雯的帶領下,毫無阻攔的走進了朱府。一間迎客的廂房內,幾人分主賓落座。朱永康親自端了些茶點,在朱雯的身旁坐下。
“我父親是這個生在這個小城,我母親卻是另一個小城的人。由這個小城到我們母親出生的小城,要走一天的路程。那天我母親聽說姥姥出了些事情,就要着急的回去。見母親着急,我就和她一同去了,希望自己能幫上一些忙。”朱雯有條有理的說道。
“去的時候是早晨,夕陽未落時,我們就到了,並無大事。我母親因爲要照顧姥姥,所以留在了那裡。她讓我早回來些,好讓三弟少生事端。”朱雯瞪了朱永康一眼,接着說道:“我那天早晨走的晚了些,起初並無什麼異事。夕陽快要落下時,走着走着,家丁停住了馬車。我打開嬌簾看去,只見一副白骨擋在我們車前,馬兒盡然不敢過。家丁是個膽大的人,下車唸了幾句往生的話,把白骨埋到了土中。那時一陣風吹過,我頭有些微暈,感覺身子比平常重了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