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她還有臉問!
楚尋一拳轟在劍冢上,震得山岩轟隆隆發出迴響,一下子將顏如玉修改的方位全打變形了。(免費全本小說.yznn.coM)
“你幹嘛?!”顏如玉和樑曉笙都很震驚,異口同聲道。
三日的苦苦研究,顏如玉收穫頗多,打亂了沒什麼,索性還能重新佈置,問題是,楚尋爲什麼忽然這樣?
幹嘛?她還有臉問!
楚尋又推出一拳,這一拳聲勢浩蕩,打得空氣都沸騰得發出嘶嘶的聲音,劍冢上咔擦一聲,裂紋以他的拳頭爲中心,爬了出來。
顏如玉和樑曉笙倒吸了口涼氣,深深表示內心的震驚之意。
“你的手不疼嗎?”
“好大的力氣!”
顏如玉和樑曉笙一前一後講道。
“你心疼?”楚尋問顏如玉。
十指連心,又不是她的手,她心疼什麼?這人不照顧好自己,偏要她來心疼。
“是啊,我心疼極了。”她怒極反笑,拉開他的手,在裂開的劍冢壁上動了幾下,頭也不回地衝進去了。
楚尋氣道:“又不聽話,什麼危險的地方都敢先進。”雖是氣頭上,他也不得不衝進去,怕她出事。
只有樑曉笙一臉駭然而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們,難道一直以來,他誤會了什麼?
這兩人該不會沒有過感情經歷吧,連表示一下擔憂都能弄得如此跌宕起伏,明明說明白就能輕易解決的事,卻要弄得這麼麻煩。
活生生不知怎麼解決感情矛盾的小一對兒啊,他一個外人看着心塞。
樑曉笙眨了眨眼睛,露出懷念的神色,如此青澀的感情,距離他已很多年了。
忽然鬼花堂遠方一股元嬰期的氣勢陡然炸開,同期修士的威壓掀了漣漪,掃蕩開來。
“這傢伙!”樑曉笙罵道,這麼大的動靜,獨眼老魔怎麼可能沒察覺。
光是被這神識掃過,就像被鬼盯住一樣,樑曉笙打了個激靈,遁進了劍冢中。
劍冢靈氣充盈,進來的顏如玉不由呼吸一滯,這些再適合魔修修煉不過的靈氣,滿滿飄溢着邪煞之氣,於她而言,就和下水溝一樣難聞。
她修煉星辰訣,專克邪煞,這些邪煞也會反過來令她不好過。
空中,靜靜豎立無數的劍,品階低的被壓在下面俯首稱臣,越往上品階越高,有種高處不勝寒的感覺,顏如玉瞧見了一口獨孤求敗的道器劍。
這麼多邪煞之劍,聚到一起,更是怨氣沖天。
“傻了,連傘都不打開,不怕被人瞧見嗎?”楚尋過來,將傘撐到她頭頂。
剛纔還在發瘋,如今又如此溫柔體貼,顏如玉看着他,晃過一抹了然之色。這傢伙,八成又犯了叫做陰晴不定的病。
“怎麼了,這樣看我。”楚尋道。
顏如玉怕他要再發瘋,忙壓下心頭的古怪,搖了搖頭。這主兒,天不怕地不怕,現在還是不要惹他生氣。
滿世界的邪煞之氣,她想了下,將聖月輪拿了出來。
“啊,這是什麼東西!”
沒想到一出來,聖月輪先發出了招牌式的尖叫,狂暴的轉來轉去,對這副用魔骨煉的小傘很忌憚,卻又想要淨化的樣子。
顏如玉捂住耳朵,真是受不了它的尖叫。
“將它收起來,我不待見。”楚尋不高興地講道,一點兒都不想看見和虛靈子有關的東西。
“……別這麼直接。”顏如玉白了一眼,當着聖月輪的面說這個,這小傲嬌回頭也要發作了。
真是的,她的身邊怎麼都是一堆擺譜的大爺,難道她真是丫鬟命嗎?
“啊!”聖月輪尖叫,輪上冒出了聖潔的光,終於受不了的衝向傘柄。
不幫忙還搗亂,顏如玉很無語,揮手將它收了回去,天下便爲之一靜。她頭痛着呢,可扛不住這樣尖叫,而且聖月輪要對付的是她的兵器。
楚尋得意地一笑,覺得她總算乖乖聽話了。他一說,她立馬就辦,這樣的相處多好。
“獨眼老魔追來了,你們別玩兒了!”樑曉笙大叫道。
你儂我儂也不分時候,要是不認真起來,他們到地府當鬼夫妻,還要搭上他這盞燈。
他還有大事要做呢,可不想把命丟在這裡,心思一動,他問道:“顏道友,你手裡其餘的惡魂石,啥時候給我?和我換吧,除了命,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顏如玉訝然,樑曉笙跟着來的目的大家心照不宣,只是都很虛僞的不點破而已。他忽然變得這麼誠實,反倒讓人有些不適應。
只是愣了愣,顏如玉玩味地打量着他,問道:“真的什麼都可以?”
樑曉笙眨了眨眼睛,小臉上露出一抹羞意。
很意外顏如玉這麼問,可是以他樑曉笙的樣貌品格,她拋棄毫無情趣的楚尋,轉而看上情場豐富的自己,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楚尋除了比他高,比他長得好看,比他修爲厲害,還有什麼拿得出手,和他相比呢?
一直被壓得死死的樑曉笙,難得找回點自信,他挺了挺身子,衣物包裹下的軀體也頗有資本,道:“當然,你想要什麼儘管開口,只要你想,只要我有。”
能和樁靈老太看上的玉狐狸齊名,玉面公子樑曉笙的姿色毋庸置疑,在顏如玉知道的男修裡,也就稍遜楚尋和虛靈子。他和無名算是同個檔次,因爲無名沒有下半身。
“放心吧,我還看不上你。”顏如玉道,“如果什麼都可以,我想要你的春風閣。”
樑曉笙面色僵硬,氣道:“你好大的胃口,竟敢張這個嘴。”
“捨不得就算了,你身上我唯一想要的,就是春風閣。”顏如玉道。
她話音剛落,劍冢裡靈氣忽然波動起來,身周的景色迅速的變化開來。
“有人趕不過來,就在遠方操縱着陣法,這樣的本事,已經是大師級陣法師了。”顏如玉清聲道,覺得有點意思。
她眯着眼掃了眼陣法,立馬得出了結論:“是瘴氣陣、迷幻陣、劍氣陣,三陣合一。”
鬼花堂內,正穿梭着一個藏花袍男修,他如同海賊般左眼套着黑乎乎的眼帶,嘴巴兩側被人撕開過,留下針線縫合的痕跡,釋放着一股狠戾的味道。
獨眼老魔步伐悠閒,閒庭信步,只有手指輕輕敲着,時不時有靈氣飄出來,消失在空氣裡的細線中,完全看不出來是趕往劍冢殺人的樣子。
看一路的陣法都被人動過,他先前竟是毫無察覺,來者倒有些能耐。
“倒是頭一回兒,有人這樣硬闖,老夫就陪你們玩玩兒。”獨眼老魔咧開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