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空拂這麼一鬧,顏如玉憋着悶氣在屋子裡呆了幾日,靈力積蓄了不少,便自己去練功場找人單挑。
這次她不再讓對手壓下修爲了,用天仙的實力過招即可,不要打傷她就行。
這樣打,對這些漢子是有好處,因爲這樣的打法,實力低的人通常會有被戲耍的感覺,像是在找虐。但顏如玉如此要求,必然做好心理準備,因此一出手便瘋狂攻擊,完全沒給別人耍弄的機會。
她這麼瘋狂,誰敢大意,說不定傷到的便是自己。
一連幾日,顏如玉將練功場所有人都折騰了一遍,弄得練功場上哀怨滔滔,避她不及。
天仙的修爲,原本是可以絕對壓制她的,卻因要小心不能傷到她,便有些縮手縮腳起來,偏偏顏如玉的攻擊又絲毫不留情,那仙訣也極爲玄妙,結果被戲耍的,反而是這些漢子。
大家便求到空拂那裡,空拂被人纏得頭痛,只好去和顏如玉交涉。
顏如玉將悶氣都發泄了出去,一臉的紅潤,也因此重新安靜了下來,好暇以整地看着空拂,彷彿幹壞事的不是她一樣。
空拂一腔的話就說不出口了,真是頭痛啊。
“姑奶奶,你想怎麼樣啊?”相處久了,空拂也能和顏如玉開起玩笑了。
顏如玉想了想,道:“我從他們那裡套了不少秘密,聽說虛雲宮也要派人出動去妖族的戰場,我也想跟着去。你彆着急,聽我說完,我只是去看看那場面,並不是要參與進去,所以你不要這麼擔心。”
空拂無語地看着她,做了這麼多,她還是想去戰場。
“我要去先去問仙君纔可以。”空拂將虛靈子搬出來。
顏如玉笑眯眯道:“我還不瞭解師尊麼,他必會讓我跟着長見識的。”
果然空拂從虛靈子那裡得到了允許,還給她帶了仙甲和護身的仙器,以及一籮筐的仙丹。
兩日後,顏如玉就披上紅色入火的仙甲隨大軍出動,唯一不喜的是,空拂竟然讓千蕙跟着她。
顏如玉一千個不願意,千蕙在仙界呆得久,但她是普通的仙草成仙,修煉速度無比慢,如今的實力可能還沒顏如玉高,這不是活脫脫一個累贅麼?
“只有千蕙跟着,仙子纔不會到處亂跑啊。別看仙君同意,但若是仙子出了什麼事,還不是我們這些人遭殃。要是仙子爲千蕙好,就不要離開她的視線。”空拂站在殿口道,虛雲宮離不開他,他是不出動的。
顏如玉無語,不讓千蕙跟着,她就不能走動了,只好同意。
而她本身也是累贅,空拂還派人跟着她,顏如玉一看,差點吐血,正是教她騎馬的那男子。
“空拂!”她咬牙,空拂真是不死心啊。
空拂笑眯眯起來,像一株菊花,不理顏如玉的控訴,轉身回殿裡去了。
“這個方向,似乎不是妖域?”顏如玉只好認命,問旁邊那人。
青年不知道在想什麼,臉有點紅,紅得顏如玉想揍他,道:“在下叫辛夷。仙子,眼下司澈將軍要領着我們去和其他宮的人匯合,纔到妖域去。”
顏如玉瞭然。
辛夷瞧着比千蕙有見識,雖然兩人發生過尷尬的事,顏如玉還是不計前嫌的問了他很多事。對仙界有了更多的瞭解。
大軍在半空中與幾個大軍洪流相遇,當中有上幽宮,還有千禧宮,以及別的勢力。
顏如玉看到了猶稽人,便蹙眉指着那一邊的大軍問辛夷。
“那是神眸一族的人,族長就是仙君之一的猶四仙君。那領隊將軍身後跟着的,就是猶四將軍最小的孩子,猶稽人。”辛夷道。
顏如玉點了點頭,將目光收回,免得被人看去。
但猶稽人已經看到她了,略微勾了勾脣。
“公子,那是虛靈子的徒弟,您可別再給仙君闖禍了。”旁邊派出來保護猶稽人的老人道,猶稽人動一動手指頭他都知道什麼意思,如今還看不清他在想什麼?
當年扶桑被貶下凡,差點讓上幽宮和神眸一族生隙,仙帝倒沒有什麼,但是王母,儼然已經和神眸一族撕破臉,要不是爲了做做表面功夫,上回的瑤池盛宴都不會邀請神眸一族的人。
也就是猶稽人這樣的,纔會去赴宴,差點將王母氣死。
猶稽人道:“難道我還分不出輕重,要你來教?”
腰中摺扇被他打開,掩住半張臉,露出那一雙微閃的眼眸,看着顏如玉不知道在想什麼。
老者還是不放心,心裡暗暗決定要好好盯着他,免得給神眸一族再惹什麼醜事。當年王母想滅了神眸一族的心都有了,但沒仙帝的支持她沒辦法,但虛靈子不一樣,誰也不知道他發飆起來會怎麼樣。
“不要臉!”上幽宮這邊,一個穿着武士仙甲的人喃喃道,聲音卻有些嬌媚,儼然一個女子。
若是掀開她的頭盔,便可認出她是扶滄公主,看着顏如玉和猶稽人,她就生氣得不行。
旁邊的武士在她脣邊豎了根手指,眼中有哀求之色,祈求她不要說話免得露出馬腳,是被她逼迫一道女扮男裝的仙侍。
人流聚合,便朝妖域進軍。
各宮坐下的仙獸都不一樣,虛雲宮這邊是白馬,看起來最賞心悅目,速度也最快,不像其他宮殿的坐騎,別看塊頭大,踩在雲上的聲音不小,卻沒白馬快。
但虛雲宮還是要給上幽宮面子,讓他們走在前面,顯得地位尊貴。
過了大半日,纔到了妖族的戰場。
顏如玉看着眼前和人修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族,不由有些驚訝,原來魔族的人長得如此貌美,各個都是上乘姿色,要不是他們的煞氣太重,反倒更像是傳說中的仙人。
魔域的大軍後面的大車上,一個雍容尊貴的魔族握在軟榻上,身後四個如花似玉的丫鬟搖着扇子,前後左右都有人爲其按摩,一名女子正給他喂靈果,端的是會享受。
他放開大羅金仙的氣息,震開身邊數人,慢吞吞走到車的邊緣。
“喲,都是老相識了,大家別來無恙啊。”方纔他躺着看不清面容,此時站在外面,笑起來,竟是俊美得連天地都要黯然失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