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親是萬花谷聖女,當年被逐出萬花谷之時,她曾帶走了三花聖寶,就是爲了以防萬一,母親一直用琉璃瓶裝着保存好,直到她彌留之際,纔將這些告訴了我。”嚶嚀解釋。
夏千落很欣喜,“嚶嚀,你能幫幫我嗎?我的兒子被人劫走了,只有救醒範宗主,才能得知更多的細節,纔有機會救回我兒子。”
“帝后,您別擔心,我一定會盡力的。”嚶嚀拍了拍她的手,讓她不要擔心。
“既然現在有了三花聖寶,我們就開始爲範遙淨化靈識中的濁息吧。”陸天昊說道,現在小御軒的情況也不知道怎樣了,必須趕緊救醒範遙。
“我來爲師父渡真氣。”聶乘風已經準備好了。
墨塵臨默然上前,剛剛嚶嚀也說了,需要兩個人護法渡真氣,聶乘風是一個人選了,那麼另一個,就讓他來吧。
“子御。”夏千落拉住了他,“你在思行湖畔之時就已經受了傷,還爲造出了金剛封印,你的傷還未痊癒,不可再去渡真氣,讓我來吧。”
墨塵臨看着她,“傻瓜,你身上也還有傷。無妨,只是渡一點真氣,費不了我多少修爲,你先去外面等我,乖。”
夏千落搖搖頭,“不行,該出去的人是你。”
墨塵臨知道夏千落的倔強,正想着要怎樣將她哄出去。
這時,旁邊的顧洵開口說道:“我來吧。子御,千落說得對,你身上的傷還沒好,修爲也還沒全部恢復,實在不宜再損耗修爲。你要知道,你的一舉一動都牽扯着整個鳳都。千落的五臟六腑受損,更不能在此時耗真氣。所以讓我來吧。”
“顧洵說得對,你們就別爭了,就讓顧洵和聶乘風來吧,我們先去外面等着吧。”陸天昊說道。
墨塵臨想了下,點點頭,拍了下顧洵的肩膀,便和夏千落先出去了。
半個時辰後,房間的門打開,顧洵走了出來,讓墨塵臨他們進去,“範遙醒了。”
範遙醒來見到墨塵臨和夏千落,掙扎着起身,“帝君、帝后。”
“範宗主無需多禮,躺下再說。”夏千落說道。
範遙依言躺下,他依舊還有些虛弱,畢竟受了這麼重的傷。
“範遙,你將在雲山腳下發生的事情,詳細告訴本君。”墨塵臨沉聲說道,那雙如深潭的眸子看着範遙,讓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是,當時我帶着小憬和少帝,準備前往帝宮……”
範遙徐徐道來,沒有放過任何的細節。
“那羣人所使用的術法很是奇怪,是帶着紅藍色的,我根本看不出來他們的套路。”範遙皺眉說着。
一旁的嚶嚀聽着他說的話,心裡大概已經有了底,可還是不太敢確定,問道:“請問您看到的那些人,是不是其中有一個人的眼睛是藍綠雙色眼瞳的?”
“你怎麼知道?”範遙驚訝地看着嚶嚀。
“他是不是隻有在使用術法的一瞬間,眼睛纔會變色?”嚶嚀又問。
“對!沒錯,就是這樣。”範遙顯得有些激動。
“嚶嚀,你認識他?”夏千落看着嚶嚀問。
嚶嚀微微頷首,“如果我沒有猜錯,那個人就是我師叔座下第一弟子,葉冷。”
所有人都吃驚地看着嚶嚀,他們好像都沒有聽說過這一號人啊。
“你師叔是誰?本君從未聽說過萬花谷中之人修煉如此妖異之術。”墨塵臨眯起眸子問道。
“回帝君,我師叔名叫宗青然,早年確是萬花谷中之人,可是後來不知道因何被逐出谷,他的名字從此成爲了萬花谷中的禁忌。我也是聽我母親提起的,師叔被逐出谷後,一度落魄,是母親暗中幫助他,所以他與母親也一直有聯繫。直到後來我母親被也逐出了萬花谷,到了西荒之後,才失去了聯絡。聽我母親說,師叔離開萬花谷後,一直在懸山一帶居住,不僅修煉邪術,還修煉了命理之術,而他收了十大弟子,其中第一弟子就是擁有雙色瞳眸的葉冷。”
“嚶嚀,照你這麼說,我們只要去懸山一帶尋找,便能找到小御軒了。”
終於有了君御軒的下落,夏千落已經迫不及待想去救他了。
“不,懸山一帶充斥着妖邪之氣,師叔肯定也佈下了三毒濁息,如果你們強行闖入只怕會被濁息所傷,除非……”
“除非什麼?”夏千落現在心急如焚。
嚶嚀想了想,眼神中透着堅毅,“帝后,嚶嚀的性命是你救下的,這次就讓嚶嚀報答你吧。我願意前往懸山,想辦法找到師叔,若是少帝真的在我師叔手裡,我會想辦法把少帝救出來的。”
這話一出,驚了所有人,尤其是顧洵,那雙淡漠的眸子藏着深意,他緊緊地鎖住她的,緊抿着薄脣,不發一語。
“不行,嚶嚀,這太危險了,我不能讓你去冒險。”
雖然她想救回小御軒,可是她也不能拿着嚶嚀的性命去換。
“帝后,您放心吧,我母親是萬花谷中的聖女,凡是聖女後人,體質都異於常人,這些濁息是傷不了我的。而且,我母親曾經幫助過他,他看在我的母親的份上,也絕對不會傷害我,所以讓我去是最合適的。”
“可是,這太危險了,或者我與你一同前去。”夏千落還是不太贊成讓她獨自一人前往。
“帝后,您不能去,且不說您的身份,就是懸山中的濁息,怕是會傷害到你,而且我聽母親說過,師叔性情古怪,若是有外人闖入,定然不會手下留情。”
夏千落沉默了,她臉色凝重地看着嚶嚀,不知該說什麼好。
“我與你一同前去。”顧洵語出驚地說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顧洵,就連墨塵臨,那雙漆眸都帶着深意地看着他。
嚶嚀的水眸看着他,帶着不解和驚訝。
“人家都說了,宗青然古怪,你是外人,說不定你就折損在懸山了,再說裡邊的濁息……”
陸天昊的話還沒說完,顧洵還是一貫淡漠的神情,冷然地說道:“我以你夫婿的身份與你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