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說完,夏千落越過他,然後將一枚紅色的丹藥扔給剛纔出言不遜的那人旁邊,邊走邊說道:“這是五毒散的解藥。”
剛走到門口,她突然停下腳步,轉身看着連亦擎,脣瓣微揚,“後天便是本尊接任鳳族家主之位的日子,請帖不日便會送到赤雲宗,本尊在蒼海恭候連宗主的到來。”
“恭喜尊主,這等喜事,我定會前去恭賀。”連亦擎拱手說道。
看着夏千落等人離開後,連亦擎的臉色就像變臉一般,從剛纔的一臉笑容瞬間變得陰沉起來,露出極度憤恨的眼神。
“宗主,現在該怎麼辦纔好?我們絕對不能受此其辱。”
“若真是按照她說的話去做,我們赤雲宗還能怎麼立足?”
“沒錯,宗主……”
那些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連亦擎厲聲喝住了,“住口!你們以爲我願意嗎?行了,此事本宗主要好好想想,你們都別說了,都先下去吧,將葉龍和冷宵帶下去,好生看管。”
“是。”
被連亦擎這麼一喝,誰都不敢多說話,只能聽命行事了。
大殿內只剩下連亦擎一人,他獨自坐在主位上閉着眼睛,緊擰着眉頭沉思着什麼。
夏千落和魅離等人離開赤雲宗回到閻門,魅離才說道:“現在看來,連亦擎應該會按照你說的去做,不過,你剛剛也說了,到時候會讓帝君過去見證,你確定你請得動他媽?他可不知道你就是夏千落,你以閻門尊主的身份邀請他,按他的性子,大概率是不會過去的。 ”
夏千落在主位上坐下,合眸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再睜開眼時,眸中透着一股自信的眼神,“我會有辦法讓他去的。”
魅離輕抿了下脣瓣,“嗯,反正這事也是三天之後的事情了,連亦擎就算答應,拖也會拖到三天。這幾日就先把家主接任典禮忙完再說吧。”
剛剛在赤雲宗見到連亦擎那個樣子,還真是解氣。只是現在和赤雲宗撕破了臉,日後更要小心纔是了,連亦擎正宗的陰險小人一個。
夏千落點點頭,“這事暫時放下,等大典結束後再說。明日我便隨鳳岺等人回去蒼海,你與我一同前去,按照風兒所說的地方去找找黑靈盒,安歌如今關在碧水潭,必須在她出來前找到黑靈盒。”
聞言,魅離也換上一副嚴肅的神情,“好,我知道了。”
翌日
夏千落和魅離以及鳳岺等人啓程回去蒼海,風兒作爲夏千落的貼身婢女一同前往。
剛進入蒼海,就看到鳳族族人全都候着恭迎他們的家主到來。
夏千落讓族人各自回去,不必如此隆重地再次候着。
鳳岺帶着夏千落來到家主居住的殿落祥雲殿,說道:“家主,您一路辛苦了,今日好好歇着吧,明日的典禮定於午時,到時我會讓人來請家主過去。今日一起來的閻門衆人,我也會妥善安頓好,請家主放心。大殿主就住在祥雲殿旁邊的啓翔樓,這樣也方便一些,家主意下如何?”
“鳳老做事向來穩當,這一切就有勞鳳老了。”夏千落說道。
“家主客氣了,那我就不打擾家主休息了,有些典禮的具體事宜,還得去安排一下。”
鳳岺下去後,夏千落和魅離對視一眼,夏千落微微頷首,示意魅離可以開始了。
魅離親自走到門外,吩咐守門的守衛,“家主倦了,想要好好休息一下,你們守在門外,不要讓任何人進來打擾。”
“是。”
魅離關上門,風兒便根據之前在安歌身邊探得的位置尋找黑靈盒。
可是找了好一會兒,都一無所獲。
“風兒,你可有記錯?”夏千落問。
“不會的,當時奴婢在門口偷偷看着,就大概是在這個位置,後來因爲有人過來了,奴婢不便繼續窺探,但是當時奴婢確切是看着她在這個位置拿出黑靈盒,不會有錯的。”風兒說道。
“那會不會是她換了位置,而你不知道?”魅離猜測。
風兒想了下,搖搖頭,“應該不會,奴婢一直貼身伺候着,可以說是寸步不離了。自從那次之後,安歌公主便去了鳳都,唯一一次回來,就是拿碧海環,而那一次,是匆匆拿了碧海環後就趕去了閻門,她不可能換了存放的位置。”
“那在仔細找找看。”夏千落說道,也跟着一起去找。
三人在那一帶尋着,突然,夏千落無意間觸碰到掛在牆上那一副字畫,眉宇一蹙,像是發現了什麼。
這字畫的觸感十分奇怪,不同於一般的字畫紙感,夏千落往後退了一步,細細觀摩着這副字畫,上面畫的是一般的山水畫,溪澗中有一條錦鯉躍起。
魅離和風兒看到夏千落正看着一幅畫發呆,有些不解,魅離上前走到她身邊,問道:“怎麼了?這畫有什麼不妥嗎?”
“魅離,你去摸一下這副字畫紙質的觸感。”夏千落說道。
魅離雖然不解,但還是上前摸了摸,“這個觸感很特別,一時間我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千落該不會是認爲黑靈盒藏在這畫的背後?
魅離挑眉,掀開了那畫,撫摸着那背後的牆壁,微微蹙眉,也沒機關啊。
“或許這只是單純的紙質特別而已,這畫的背後也沒有任何機關,就是一堵牆。”魅離說道。
夏千落緊抿着脣瓣,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着那幅畫。
過了好一會兒,她像是想到什麼,微眯起眸子,低喃着:“你們說,黑靈盒會不會就藏在畫中?”
這話一出,魅離和風兒都覺得這話像是天方夜譚,她在開什麼玩笑?這小小的一副畫,縱然這畫的紙質特別,摸着像是海綿,可是也只是薄薄的一層,怎麼可能藏得了黑靈盒?
據她們所知,黑靈盒是和存放碧海環的環盒差不多大小,這薄薄的一層紙中,怎麼藏得了一個盒子?
“你說笑的吧?這怎麼可能?”魅離肯定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