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飛靈水!”駝背老者不再猶豫,臉色猙獰,猛地揮出了一劍,數十米的劍如水凝聚而成,散發着恐怖的威壓,浩浩蕩蕩地而來,降臨在葉輕雲身上。
葉輕雲冷哼了一聲,隨便地揮舞着一劍。
驚人的劍氣更爲浩蕩而來,隨後和對方的劍氣猛地撞在了一起。
轟!
一道驚天動地的聲音滾滾響起。
隨後,只見,駝背老者的身軀猛地倒退,一個踉蹌,身子便是一倒,不省人事。
堂堂的劍皇劍者在葉輕雲手中竟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實質上,對方如此徹底地敗,也是很正常。
葉輕雲進入劍皇中,可是激發了第九級別的劍異象,而且,又是領悟出了劍之領域的劍皇劍者。
而這駝背老者呢?
他既沒有劍之領域,又沒有引起劍異象,這之中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點,而是十萬八千里。
兩人在劍道上根本就不是同一個水平的。
“還一劍滅我?大言不慚。”葉輕雲毫不客氣地說道,而當想到段心玉的話,心中的怒意也是稍微降了下來。
問雪情沒失身就好。
女孩子對於這東西還是很在乎的。
“葉大哥。”問雪情緩緩走來,樣子也是恢復了過來,不過,眼神之中卻是充斥着冰冷。
如果不是葉輕雲早早地出現,或許她真的要被這登徒子凌辱一翻了。
“我們走吧。”葉輕雲對着問雪情說道。
“走?”段寒天微微一愣,這傢伙斷了他兒子的根子,就這麼地想走了?
“來人,將他給我抓住!”說話的瞬間,在虛空之中便是出現了數道身影,每一道身影都是帶着深深的靈力波動,顯然,這些人的修爲都不低。
今日,他是非抓葉輕雲不可!
段寒天身上狂暴的氣息在下一刻如潮水一樣席捲而來。
他的修爲已是超過天冥境。
壓力如山脈一樣朝着葉輕雲壓去。
但下一刻,這一股壓力蕩然無存。
只見,人羣之中走出了三道身影。
這三人,葉輕雲都認識。
段良,蒼老,段軒。
“段良,你來這裡有何事?”段寒天滿臉煞氣,望向前方的中年人,眼前之人地位不如他,不在十大王爺之中,所以他並不客氣。
“我來這裡當然是來帶人的。”段良微微一笑,隨後望向葉輕雲:“葉公子,我們走吧。”
葉輕雲點了點頭。
“走?他斷了我兒的命根子?就想這麼若無其事地走出去?”段寒天聲音陰冷,旋即冷眼嘲諷了一聲:“段良,不要忘記你的身份,也不要忘記我的身份。”
“我是十王爺,我的身份遠在你之上。”他陰森森一笑,笑容滿滿是小人得志。
皇系之中最爲看重的就是身份。
身份越高者,權利便是越大。
他們可以任意地處置下人,想讓他生就生,讓他死就死。
可以說,皇系的奴隸其後代也是奴隸,世世代代,永不翻身。
就拿駝背老者來說,他雖說是段寒天身邊最爲得力的幫手,但還是一個奴隸,沒有什麼權利,而後代也會跟着他遭殃。
這就是身份之間的差距。
段良聽到這話,臉微微一僵。
這無恥的傢伙竟然用身份來壓他!
“你不過現在是十王爺罷了,過了皇系之戰,我看你這十王爺的身份遲早要被人取代。”段良冷哼一聲。
說到這裡,他莫名地看了葉輕雲一眼。
對於葉輕雲的實力,他感到非常的自信。
葉輕雲加上他兒子段軒,要進入十強,應該不是很難。
“哦?看來你很有自信啊!不知是誰給你的自信?”段寒天也是看了葉輕雲一眼,心中已是有些嫉妒,他早就聽說過段良之子段軒天賦不錯,實力強大,如果再加上眼前這逆天的白衣青年,他的孩子還真沒有什麼勝算。
在這一刻,他對葉輕雲的殺機已經是達到了極點了。
唯有殺了葉輕雲纔可以保住他十王爺的身份。
“但現在我依舊是十王爺。”段寒天的聲音漸漸的冰冷了起來,寒聲道:“他斷了我兒命根子,就要死,來人,將他拿下!”
說話的瞬間,上方的武者目光齊齊凝聚在下方的白衣青年身上。
然而,便在這時,一道嘹亮的聲音緩緩響起。
“不知段王爺能否給小皇一個面子,放了他。”
一青年緩緩走來。
這青年年紀在二十歲左右的樣子,長相俊朗,身材修長,而極爲詭異的是他那一雙眼睛。
深邃無比,好像是大海一樣,又如同是深淵一眼,讓人看了會有一種深陷進去的感覺。
“二皇子。”段良見到這青年到來,面露喜色。
“叔叔。”段凌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個和煦的表情。
聽稱呼,這兩人顯然是血脈關係的。
皇系的二皇子,段凌。
他的母親是段良的親生妹妹。
“二皇子?”段寒天目瞳微微一縮,知道想要擊殺葉輕雲已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還沒有膽子在二皇子段凌的面前去擊殺葉輕雲。
葉輕雲上下打量了一下段凌,發現後者臉上無一絲傲氣,也沒有所謂的擺架子。這人放在人羣之中,也是長得好看,很是平易近人,不會給人一種孤傲之感。
這樣的人說沒有城府是不可能的。
這樣的人說沒有經歷一些痛徹心扉的事情也是不可能的。
一般生在皇系之中難免會有些傲氣,有些目中無人,畢竟在這些一出生口中就含着金鑰匙的人來說,他們自認爲血脈高人一等。
就拿段心玉來說,在他眼中,民間的女子可隨意地被他凌辱。而且在他看來,凡是得到他凌辱的女子都可以光宗耀祖了。
“難道十王爺不打算給小皇我一個面子嗎?”段凌見段寒天滿臉陰沉,不由地笑了一笑,沉聲道,聲音之中卻是透着不容置疑以及霸氣。
段寒天雖是皇系王爺,但是其身份地位遠遠不能和段凌相比。
他哪裡敢不給段凌面子?
“不敢,既然二皇子出口了,那麼此事就……”說到這裡,他無比艱難地說道:“一筆勾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