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吳勇剛拉開門後,突然映入到他眼裡的東西,還真把他嚇得半死。www.Xs555.com)在樓道欄杆上赫然有無數雙眼睛,正無聲無息地盯着他。正對着大門的那雙眼睛慢慢地從淡黃色變成了赤紅,寒氣瞬間從吳勇剛的腳下衝向了頭頂,牙齒上下咔咔咔的不自覺地上下撞擊着。身體也不知道是因爲門打開後吹進了外面的寒風而感到冷而發着抖呢?還是被無數雙銀白色或赤紅色眼睛注視着而發着抖。?
夜風從樓道上一次一次地刮過,發出嗚嗚的聲音,給這一場景增添了一抹詭異之色。吳勇剛想關上房門,可是,自己就象是被施加了定身法一樣,一點也不能動彈。。。。。。。?
“嘎嘎嘎。。。嘎嘎嘎”?
一串串怪笑響起來,牀上的吳勇剛的身體猛烈地抽動了幾下,突然從牀上彈了起來,一行行汗珠從他的額頭上緩緩地淌下來,吧嗒吧嗒落在被子上,剛纔自己難道又做噩夢了嗎?爲什麼夢是那樣地真切,而且夢境裡爲什麼還是這間屋子呢?吳勇剛看了看錶,時間才凌晨三點過,屋頂上的燈還在不斷地搖晃着。剛那是夢境還是現實呢??
吳勇剛疑惑地下牀,走到房門前,緩緩地把門給打開了。看着有點點繁星的夜空,一輪即將成爲滿月的月亮掛在遙遠的天際。一陣陣冷風吹過,他還是感覺有些涼意。吳勇剛鬼使神差地走到了那木質的欄杆前,雙手放到欄杆上,頭伸出去四處張望了一下,小院裡非常地安靜,除了呼呼的風聲,其他什麼聲音也沒有,整個鎮子上也沒有多餘的燈光。一片銀白色的世界。吳勇剛放在欄杆上的雙手無意識地在上面撫摸着,突然,他好像摸到了什麼,忙垂下頭,睜大眼睛去看,自己摸到的是什麼。?
這一看不打緊,他赫然看到那條木質欄杆上有一道道爪印,心驚肉跳地數了一下,不多不少剛好七個,回想起夢裡,那一些站在欄杆上的朦朧的影子,還有那一雙雙怪異的眼睛,他猜測出那一定是什麼動物,這爪印應該是它們留下來的,想到這裡,吳勇剛快步回到房間,把門給關上了。他現在不知道現在是在夢裡還是夢裡就是現實,夢和現實好像交織在了一起,很難分辨。。。。?
“吳先生,起來了沒有?”?
吳勇剛被門外雪藍的問話給弄醒了。揉了一下眼睛後回答道:“嗯。。。還沒起來呢?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嗯。。。打攪吳先生了,我舅舅想見見你。”雪藍猶豫着說道。?
“好的,那我很快就下來。”吳勇剛聽雪藍說她舅舅要見他,忙起身穿起衣服來。?
“好的,那我和舅舅就在下面等吳先生了。”雪藍說着就向樓下去了。吳勇剛也很快洗漱一番,然後考慮了一下,把所有東西都收拾了起來,然後揹着包開門出去,向樓梯走去,正當他走了一半的時候,好像又想起了什麼,返身回到房門前的欄杆前,低下頭仔細地看了起來,而他看到的確是平整光潔的欄杆,上面不要說爪印了,就連一個小坑都沒有,吳勇剛用手抓了抓自己的頭髮,真不明白這是怎麼搞的。心裡想着那七個爪印來到了飯店裡面。?
雪藍和她舅舅好像已經在這裡等他很久了,吳勇剛抱歉地笑了笑,然後坐在了他們的對面。雪藍的舅舅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吳勇剛一番,然後問道:“吳先生,這是準備要離開了嗎?”?
吳勇剛看了看自己整理好的揹包,然後從身上取了下來,放到一旁的凳子上,然後回答道:“是的,我來的目的雖然並沒有達到,可是,我知道留在這裡可能也不會有結果了。”?
雪藍的舅舅聽吳勇剛的確是準備離開,於是,臉色好看多了,然後說道:“那就好,看來不用我勸你離開了。”?
“哦。。。今天您想見我,就是想勸我離開的嗎?”吳勇剛聽雪藍的舅舅那樣一說,很疑惑的問道。?
“是的,本來我是不想那樣做的,可是,昨天晚上有點異常。”雪藍的舅舅想了想說道。?
“昨天夜裡有什麼異常?”吳勇剛聽雪藍舅舅說有異常,心裡一驚,忙問道。?
“昨夜可能一點過,村裡的很多狗都騷動起來,村民起來看到,有很多山狸鼠在四處跑動。”雪藍的舅舅一邊說着,一邊注意觀察吳勇剛的神色,見他臉色微微有一些變化,於是停下來,想聽吳勇剛要說點什麼。吳勇剛艱難地問道:“活的山狸鼠在夜裡看起來是一雙銀白色的眼睛,可以像兔子那樣直立起身體,而且好像爪子也很鋒利?可以輕易的在木頭上留下爪印嗎?”?
雪藍的舅舅聽吳勇剛說完,也感到吃驚,因爲吳勇剛說的一點也不錯,好像昨夜吳勇剛也見到了那些山狸鼠一樣,可是,今天他一大早來問過雪藍,雪藍說飯店這裡到是沒有什麼異樣,自家的大黑也沒有什麼反常的表現,這就更讓雪藍舅舅迷惑了,於是他接口問道:“吳先生昨夜有出去過?”?
“沒有,我是在夢裡見到的。”吳勇剛謹慎的回答道。?
雪藍的舅舅聽吳勇剛很嚴肅的回答完,看他也不象是無地放矢,拿話來騙他們,於是輕聲的哦了一聲後,就不知道在想什麼了。雪藍聽到這樣的事情也不覺得奇怪了,這個鎮上的怪事已經屢見不鮮了。她爲吳勇剛端上一碗米粥和一小碟小菜,請他先吃了再說。?
吳勇剛也沒啥心思去品嚐米粥和小菜,囫圇吞棗般地把飯菜都倒進了肚子,感覺吃飽後,對雪藍表示了感謝,然後準備揹着包要離開了。?
“吳先生,現在離班車出發的時間還有好幾個小時呢,你有其他安排嗎?”雪藍的舅舅對剛站起身來的吳勇剛問道。?
“我沒什麼安排,最多在鎮裡走走,然後等時間到了就上車。”吳勇剛想了想說道。?
“那我就陪着吳先生參觀一下我們的鎮子吧,”雪藍的舅舅也站起身來,自告奮勇地打算帶領吳勇剛逛逛鎮子。吳勇剛也明白雪藍舅舅的意思,也不點破他,客氣地同意了下來。?
雪藍的舅舅帶着吳勇剛漫步走在鎮上,他們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都刻意迴避了那些有關銅錢的事情,幾個小時下來,吳勇剛也把鎮子給逛了一個遍。?
最後,雪藍的舅舅把吳勇剛送到了車站,然後從他背的布包裡掏出一個瓶子和一本冊子遞到了吳勇剛的手上,然後對他說,那瓶酒是雪藍送給他的,也許以後這種酒再也釀不出來了,因爲自從那次血案發生後,那種小草一年比一年少。當吳勇剛疑惑地看着雪藍舅舅遞過來的小冊子的時候,雪藍的舅舅給他解釋說,裡面是他曾經從他師父的一些獸皮捲上抄下來的關於這裡的怪異事件的記錄和一代一代大祭師們的分析。由於世代相傳下來的祭師們在這裡的使命就是杜絕這裡的奇異事情的發生,所以,那時候,他還是大祭師的記名弟子的時候,老師讓他記錄下來後,好好學習的,但沒想到在時隔多年後的今天,卻成了唯一能瞭解到這裡怪事連連的途徑。吳勇剛也沒說什麼,慎重地收了起來。?
兩天一夜後,吳勇剛回到了小區裡,在小區門衛那裡瞭解了一下這幾天的情況,不出所料,這裡的怪異事情還是在繼續每天發生着,並沒有因爲自己的離開而有絲毫的改變。帶着沉重的心情,來到了自家門前,看到門上還貼着的大紅喜子,不禁想起剛結婚那天的幸福而又溫馨的感覺,如今卻已不復存在了。?
打開門,屋裡一股怪味由於開門後空氣的流通,撲到了吳勇剛的鼻孔裡,他趕忙把身上的物品丟到沙發上,然後把屋子裡的所有窗戶;門都給打開,讓空氣流通一下,把那些怪味給吹出去,一個星期都不到,屋裡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怪味呢。吳勇剛在開窗的時候不斷地思索着,又四處查找了一番,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妥的。?
幾個穿堂風過後,那些味道被一掃而空了,留下一、兩扇通風的窗戶,吳勇剛關好門,燒了一壺水,爲自己沏了杯茶,捧着茶杯坐到沙發上休息起來。?
明天就過年了,這個年能過得好嗎?吳勇剛望着杯子裡面那些被慢慢泡開的茶葉苦惱地想到。這次的遠行,沒把事情解決,反而事情是越來越複雜了。自己好像在這件事情上越陷越深了。這該怎樣是好呢?休息了片刻後,吳勇剛給小敏打了個電話,彙報了自己的情況,然後又給單位上打去了電話,單位上也沒什麼進展,怪異的事情還不斷的在發生演變着。。。?
吳勇剛嘆息着到屋裡走了走,望着這冷冷清清的房間,又想到即將到來的夜晚,一種無助;一種被拋棄的感覺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