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在這個皇宮裡,最邪性的人並不是冷太妃,而是愉太妃。今個,對愉太妃,紫琉璃可算是體會的淋漓盡致。
夜早已經深,發泄完的愉太妃早已入睡。
可是,在這個時候,紫琉璃卻不敢入睡,因爲愉太妃曾經罰跪她在御庵堂的庭院裡,紫琉璃不敢怠懈,生怕愉太妃再找出理由來懲罰她。
說真的,今個的月色真的不錯,如果有溫情的人想陪,還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
然,在這樣的溫色月色下,卻沒有來溫色人。
望着冷然而去的龍璟浩,紫琉璃落下淚來。
自古道,君皇心,海底針,有時候,對龍璟浩,她還真的着摸不透。寵,着摸不透,涼,更是着摸不愛。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羣皇心思嗎?
此時此刻的紫琉璃,卻不想想這猜都猜不透的羣皇心思。
偶然,天亮中也有幾絲冽冽的風,這倒是紫琉璃願意享受的,畢竟,柔夜傷情,冽風暖身。
御庵堂的門外,不和什麼時候,翠玉和月冰心立在了那裡,也許在龍璟浩到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那裡。
翠玉,很想踏近御庵呇安慰紫琉璃,可是,月冰心卻沒有讓。
那個愉太妃,是那麼邪性和毒惡的人,如果翠玉真的那般做了,說不定,紫琉璃得來的卻是更大的苦。
在這御庵堂,紫琉璃得到的罪已經夠多了,她不能再受半絲的苦的。
好個愉太妃,竟這般對待紫琉璃,我不會饒你,我月冰心不會饒過你。
好個君皇,竟有如此狠的心腸,別讓她逮到機會,如果逮到,她一定殺了這狠毒的羣皇。
甩臉望着御庵堂,望着跪在庭院中的紫琉璃,這庭院硬的象玄鐵,真不知道,紫琉璃跪上一夜會是什麼後果。
可是,此時此刻的她,又能做什麼呢?
月冰心拉着翠玉,離開了御庵堂。也許把翠玉拉走,纔是月冰心此時此刻應該做的事情。
畢竟,紫琉璃明目聰耳,翠玉與她在這御庵堂外,豈是那紫琉璃察覺不到的?
這一夜很漫長,真的很漫長,紫琉璃從未試過如此漫長的夜。
這一夜真的很痛苦,很痛苦,紫琉璃從未受過這種折,即便是在那丞相府,受盡了嫡母和嫡姐欺負的時候。
這個愉太妃,真是折磨人的祖宗,要不是人家屋檐下,紫琉璃豈會低頭?
“你在幹什麼,總的這裡小就可以偷懶嗎,告訴你,我這廟是小,可五臟俱全,別以爲我的小廟裡沒有眼睛。”
這個愉太妃,倒是起的牀,太陽還沒有出來,她便起來了。
見紫琉璃跪在庭院裡,愉太妃冷顏一笑,用冰色的目望着紫琉璃。
“太妃娘娘,你醒了。”
見愉太妃醒了,紫琉璃臉上起笑,準備起身見禮。
可是,這腿,卻象灌了鉛,根本直立不起。
“渾帳東西,纔在我這裡幹了一天的活,你就這個樣子,如果時間長了,你豈不要欺負哀家。”
紫琉璃想起卻難起的樣子,讓愉太妃很是惱怒,她順用拿過了一個鞭子,朝紫琉璃打開。
專門,專門往紫琉璃曾被她咬傷過的手臂上打。
啊。紫琉璃痛叫着,捂住了右上臂,那疼,幾乎讓紫琉璃昏撅了。
“我讓你偷懶,我讓你偷懶,今個,我可不打死你。”
瞧紫琉璃滿腹委屈不想起的樣子,她根本早已經忘記,紫琉璃這手臂是傷殘的手臂。
她奔了上來,用她用中的鞭子揮打着紫琉璃,象個瘋魔,從地獄來。
紫琉璃,直直的跪在那裡,接受着愉太妃瘋狂般的毒打,象一隻很受傷的小白兔。
紫琉璃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她如果起了反抗之心,恐怕要吃的苦會很多。
這愉太妃,就是因爲憋氣太久了,纔會如此瘋狂的對待下人。
如若讓愉太妃發泄漏夠了,她豈不變成正常。
她相信,愉太妃總有發泄夠的時候,到那裡,便是她紫琉璃收利的時候。
愉太妃,曾受先皇寵及一時,曾是皇宮最得寵的妃子,想必,她一定有她的秘芨,能得到愉太妃的指點兒一二,受益一定菲淺,爲一時小利而失去大利,這豈不得不嘗失的事情。
她紫琉璃纔不會那麼蠢的,既然來到後宮,她要就熟知後宮的一切生存和手段,否則,自己準會淹死在這深深是謀的後宮中。
終於的終於,愉太妃打夠了,也累了,她轉身奔入了御庵堂,跪在了蒲團上,開始了寧靜,這一寧靜,就是整整一大天,楞是沒有打擾紫琉璃。
庭院裡,紫琉璃站起身來,強忍着身上的痛,開始了今天的生活,她知道,苦難的早晨後,便是寧靜的溫存,這沒有聲音的御庵堂,真象一個天使的屋,裡面充滿的,除了溫暖,只有溫暖。
望着恬美靜雅的愉太妃,紫琉璃臉上露出了歡愉的笑容。
中午,紫琉璃向御膳房要了面與蔬菜,做了香噴噴的麪餅,愉太妃不喜肉色,紫琉璃做的是韭菜餡的,加了雞蛋,香憤憤的,很是誘鼻。
雖然,雖然愉太妃對紫琉璃做的並未上心,小太監送來的飯菜她更沒有動,依舊去喝她那小紅瓶裡的東西。
但是,愉太妃,至少對紫琉璃做的飯菜望了兩望,這足以夠紫琉璃滿足的。在這御庵堂,有多少宮女太監服侍過愉太妃,那個太監和宮女享受過紫琉璃所享受的待遇。
進了一大步呀,愉太妃的野魔之性,早晚會被她磨掉,在她面前,成爲乖順的小綿羊,依偎在她的懷中。
碧柔婷,可真算是下了一大番的功夫,紫琉璃在御庵堂受苦的時候,她正在十分刻苦的排練驚鴻舞,只爲奪那君皇的一笑。
這夜,風和月滿,一身雪色衣服的碧柔婷,落身在了院裡,樂曲輕彈,輕移蓮步,跳起了她那排練很純熟的驚鴻舞。
金鳳樓往前,就是馨怡院。而馨怡院,住着一位能歌善舞的怡妃,今夜,龍璟浩的舞興很濃,正輕移腳步,朝怡妃居住的馨怡院而來。
碧柔婷,可是算準了時間,單釣龍璟浩這條大龍。
想起了怡妃,在安順的陪同下,踏着這月色,龍璟浩朝怡妃的馨怡院而來。
在離馨怡院還有一半路程的時候,一熟悉又覺陌生的曲子傳入了龍璟浩的耳朵,龍璟浩皺舝,甩臉望着安順:“這是什麼曲子?”
“奴才也不知道。”這曲子,是感熟悉,可聽起來卻很陌生,好象從未聽過,好象從天邊傳來的。
“這是從那裡傳來的?”龍璟浩又問。
“好象金鳳樓……”順聲辯來,安順說。
“金鳳樓?”這金鳳樓相住的,可是學士儲的二小姐?最近一段時間,她不是很鬱悶嗎,連宮閣都未出來過,就算是就寢,也讓輕涸簡單的拿點兒,吃的也不是很多。
今夜……?
這金鳳樓倒生很奇怪,這個碧柔婷,在搞什麼花招。
揣着滿懷的疑,在安順的引領下,龍璟浩朝碧柔婷所居住的金鳳樓而來。
“好美好美的碧柔婷,真沒想到,她竟生的如此美麗?”
立在金鳳樓的宮門外,龍璟浩往裡觀望着,驚住了。
幾天沒見,這碧柔婷,足足瘦了一大圈,大有漢宮飛燕之態。
幾天沒天,碧柔婷那額頭上的美疤居然不見了,赫然出現的,卻是一個如水晶般的亮閃琉璃透,這比點梅妝更美,更嬌,更豔。
幾天沒見,卻曾沒想到,碧柔婷竟有翻天覆覆地的變化,這那是人家女子,分明就是從天宮飛來的一美仙。
輕緩腳步,龍璟浩踏進了金鳳樓,把馨怡院完全忘之了腦後。
也是,碧柔婷不僅人變美了,而且這舞,卻也是龍璟浩見都未見過的,龍璟浩一向喜舞,又豈不爲之動容?
再說碧柔婷,早已經望見了龍璟浩,還有他那癡呆的面容。可是,碧柔婷卻當作沒看到,只顧跳她的驚鴻舞,直到跳完。
“好,絕,美,亮。”跳完立定,舞圈完的龍璟浩拍手大讚着。
“皇上”故作驚愕,碧柔婷迎上,翩翩下拜着。
“你這是跳的什麼舞?”用目望着碧柔婷,龍璟浩問。
“驚鴻舞。”嬌然一笑,碧柔婷答道。
“什麼,驚鴻舞。”龍璟浩瞪大了眼睛。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鬆。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迴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
碧柔婷的嬌美可比這詞更甚。伸手,龍璟浩擡起了碧柔婷的下巴,碧柔婷的美,更讓龍璟浩擾心,他一把拉起了碧柔婷,把碧柔婷擁入了懷裡,往金鳳樓內走去。
舞釣金龍,輕步移上天庭,攬真月醉在星辰,不願數星得幾許,只知月獨戀這一星。
看來,碧柔婷的計劃成功了,龍璟浩已經完完全全的被她釣住,想光也難逃她的手裳心了。
心內,碧柔婷略過一絲勝利的笑,自此今夜,她碧柔婷便可以好好的對付那紫琉璃了,紫琉璃那臨死的樣子,也早已然立在了碧柔婷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