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有什麼不知道的,朕是誰,朕是皇帝,這天下萬物蒼生的主宰者,在這世上,可得罪任何人,唯一不能得罪的是皇帝,誰要是得罪了皇帝,那準會死無葬身之地。”
望着紫琉璃,龍璟浩說話,那話帶着幾份生冷,幾份絕情,幾份霸道,幾份毒辣。
這話,令紫琉璃聽的心驚又肉跳。也許,那日子蝴蝶谷,她本不能順了龍鈺,順了,就是禍端,可要人命的禍端。
可是,龍鈺以那個來試忠心,你叫她紫琉璃又如何?
如果龍鈺冷起面來,向龍璟浩甩來一句不忠,那麼,她的下場,可和其它凝心齋的女子一樣,連死都無葬身之地。
這又是皇權的可怕,紫琉璃,可是深知這一點兒的,要不然,依她的脾氣,何須順從?她博的,也只不過是一條生路而已,就算再委屈,也必須求全。
驚慌,紫琉璃給龍璟浩跪下下來,全身,更跟着顫抖起來:“皇上,我……”
擡起淚汪汪的眼晴,紫琉璃說道:“皇上,你殺了琉璃吧,琅璃從來未想到要委身太子,琉璃知道,打從琉璃被皇帝寵幸的那一天起,琉璃這命運就逃不掉了,這輩子,除了一心一意做皇上的女人,絕不能想其它。琉璃犯了忌,犯了大局,琉璃願意一死來恕前過,真的願意一死來恕有過,但願皇上不要記住琉璃的骯髒,記住琉璃以前曾對皇上的笑。”
“蝴蝶谷之事,你真的願意以死來恕罪過?”
挑眼,龍璟浩望着紫琉璃,眼神冰冷。
紫琉璃低眼,不敢直窺龍顏,驚恐恐的點了點頭。
她那是願意死的人,有誰能活着願意卻死,但看要龍璟浩到底留不留情。
“假話,分明是逃罪之言,論活路之跳躍,有誰能比得過你紫琉璃。”
冷笑,龍璟浩用冷冰冰的眼神望着紫琉璃。
“皇上”真沒想到,龍璟浩的眼晴竟如此犀利,她的心思,被他全部看穿。
你說,這樣的紫琉璃,在面對此等情景,還能說什麼?
只能等待龍璟浩的心思,如果他心頭存有讓她活的心,那麼,紫琉璃便活。
若心頭無,恐怕她紫琉璃,可就要合命喪與此了,在這世上,只有皇帝可抓人命,沒有全命可恐皇帝。
“好了,看在你對朕還算忠的份上,朕就對蝶蝶谷一事,暫且饒過。”
望着紫琉璃,龍璟浩的眼神依舊冰冷,輕輕的,他把手伸了過來,紫琉璃順從,把手東在了龍璟浩的手上,龍璟浩拉起紫琉璃,讓紫琉璃重新坐在了他的身上,沉默少刻,卻有嘆息:
“琉璃,不,璃妃。”
龍璟浩甩臉望着紫琉璃,眼晴裡透滿了朦朧之色:“倘若你的身子並未被太子佔去,你對朕來說,依舊冰清玉潔,今日,朕若想要你,你會從否?”
“什麼?”驚愕,紫琉璃望着龍璟浩,有些迷茫?
這怎麼可能?除非她的記憶出了錯,除非,龍鈺根本就沒有離開過京都,否則,這怎麼可能是尚未發生的事情?
“璃妃,你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世呀。”
望着紫琉璃,龍璟浩嘆息:“太子,還沒有膽量如此放肆,這女人,不管朕要的,還是不要的,只有隨了朕一天,太子都不無無的放矢,不象其它人,朕越是心忌,他越是放矢,象這樣的人,可真留不得。”
臉沉了下來,龍璟浩冷笑,伸手,拿過了桌上的一個白玉杯,輕輕一用力,那白玉杯,竟被龍璟浩生生瓣碎、
龍璟浩所說之他,紫琉璃心裡明白,心裡很是明白,看龍璟浩的眼神,紫琉璃心裡慌恐,真的很慌恐。
龍璟浩的眼神露出了殺色。看來,這楚王龍璴,真是龍璟浩難容之人,他早已經把龍璴當成必殺之人,因爲他放肆,想了不該想,並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好個狂妾的楚王,龍璟浩豈能留!
“皇上,你的話琉璃聽不明白,真的聽不明白,你能否……。”
望龍璟浩,紫琉璃把內心的驚收了起來,手,更扣在了龍璟浩的胳膊上:“說的明白些,琉璃並不是真聰明之人,琉璃的聰明全靠皇上之託,皇上想讓琉璃聰明,琉璃就聰明,皇上若不想,琉璃就是天下最愚最笨的人。”
“玲瓏幻香,你可曾聽過?”
甩臉,輕笑,龍璟浩望着紫琉璃,剛纔的冷絕之色在臉上全無。
“玲瓏幻香?”
擡眼,紫琉璃望着龍璟浩。
這東西,紫琉璃可是聽說過的,聽說是來自西域的一種能使人產生幻覺的香。
難道那日蝴蝶谷,龍鈺所點燃的是幻香,而她那日,一直沉在龍鈺給她設的幻培當中?
“不錯,太子要的只是你一顆忠心,你已經做到了。”
伸手,龍璟浩把紫琉璃握在了懷裡,聲音也變的輕柔起來:“你,依舊是朕冰清玉潔的璃妃。”
“皇上”難道,她這個早已經跳出皇宮的人,依舊逃不過迴歸皇宮命運,拼死拼活跑了這麼一大圈,她依舊是那孫獅子,而龍璟浩,永遠是那如來佛?
“好了,別想了,朕現在不想寵你,以後會不會,這根本就是朕沒有去想的事情,剛纔,也只是玩笑之言。”
微笑着,龍璟浩望着紫琉璃,對紫琉璃的心思,那可是猜的透透的:“現在,既然朕已經把你推入了御龍堂,你就好好的呆在御龍堂,爲朕,爲太子做事吧,一切,朕等的是風平浪靜!”
那風平浪靜後,她的歸處,是不是依舊是蘭宜院,她所做的事情,是不是依舊與那些狂妄的女人相爭?
自古君皇深似海,這君皇的心思,紫琉璃又能猜幾分?
之後,一切一切的情事龍璟浩便不再提。之後,龍璟浩只與紫琉璃平平靜靜的用了餐。再之後,龍璟浩喝退了紫琉璃,把自己一個人留在了悅心齋,至少爲什麼,恐怕只有這位君主知道。
午後的陽光,夏日的芬芳,整個御花園,咋那麼迷人的心!
享受着午後春暖花開的御花園,紫琉璃的臉上露出了醉人的笑容,這等美景,紫琉璃享受的時光已經不多了,因爲龍璟浩給她的任務緊急,結束了紫錦蓉的事情後,紫琉璃就要退出這後宮,好好去迎接御龍堂的生活了。
御龍堂的生活,可沒有後宮這麼逍閒,那份緊張,那份今日睜眼,也許明日就看不到太陽的事情,那可是經常發生的。這就是暗探,這就是殺手機生活!
“紫小姐,皇后娘娘有請!”
正在御花園享受慪意,突然,前方,現出了月馨。
紫琉璃楞住了。
月馨,是皇后最爲貼身的宮女,現在,皇后有請,豈不是令紫琉璃發驚的事情?
這事,不用猜,一定和李婉婷有關,龍璟浩下令,讓她徹查皇子被害事情,李婉婷,這個本身就有鬼的人,豈不心慌,豈不找個靠山?
皇后,本就與她紫琉璃有節,再加上她在後宮的地位,李婉婷不找她又會去找誰?
好毒的李婉婷,看來,這趟鳳陽宮之行,勢必兇險,爲了自保,那李婉婷的嘴裡定吐不出什麼好話。
不過,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她倒要看看,這李婉婷有多惡,她到要看看,皇后該會如何對待她。
就這樣,紫琉璃隨月馨,來到了鳳陽宮。
果真,如紫琉璃所料,這李婉婷就在鳳陽宮,珠淚點點的惹皇后可憐。
“紫小姐,剛剛去了何方,可否請紫小姐告訴本宮?”
劈頭蓋臉,皇后的第一句話就是問紫琉璃剛纔的去處。
看來,龍璟浩宴請悅心齋的事情,李婉婷早已經告訴皇后了,要不然,皇后也不會劈頭蓋臉的有些一問,回答,自然是得實,要不然,皇后又有話說了。
“悅心齋。”
紫琉璃乾乾脆脆的回答。
“大膽。”
怒然,皇后站起來,用手指着紫琉璃:“你好大的膽,已不在後宮,還做出這等迷惑君皇的事情,你是不是當真不想活了。”
“皇后娘娘,琉璃雖不在後宮,可是,御龍堂,畢竟也是皇上直管的地方,皇上查詢御龍堂,那也是天經地儀的事情。”
輕笑,紫琉璃回着皇后的話,皇后話中的意思紫琉璃完全明白。
不過,那又如何,只要她紫琉璃回答妥當,量皇后也不能把她如何?
“好個巧言毒辯的紫琉璃,分明……”怒怒的,皇后望着紫琉璃:“分明爲了尊姐的事情,設媚迷惑了皇上,要不然,皇上豈會受你的騙,讓你去爲你女尋在替罪的羊羔。”
“皇后娘娘什麼意思,莫不是,在皇后娘娘的眼中,皇上是一個難抵迷色的無道昏君?”
輕笑,紫琉璃挑眼望着皇后。
“你……。”紫琉璃的話,可着實把皇后給堵住了,如果她再繼續下去,龍璟浩還真的成了紫琉璃口中所言,是一個抵不住迷色的無道昏君。
好個紫琉璃,今是越發的厲害了,嘴皮子上,皇后還真的佔不了上峰。
“好,既然如此,那本宮就和皇上一樣,信了你。”
冷笑着,皇后望着紫琉。
“母后。”這皇后怎麼回事,不想來興師問罪紫琉璃的嗎,怎麼現在倒順從起紫琉來了?
李婉婷不懂,心頭更氣火。
衝李婉婷,皇后揮手,對紫琉璃道:
“不過,皇上沒有給你期限,可是,本宮得給,要不然,本宮如何向後宮交待,在本宮這裡,象這等言論本宮可以壓下,可在後宮,本宮可就沒那本事了。”
噢,原來,皇后打的是這樣的主意,在皇子被害事情上,李婉婷可以說做的天衣無適,任她紫琉璃如何查,那可是查都查不出來的。
“好,琉璃願意聽從娘娘的限期。”
輕笑,紫琉璃望着皇后。
上套了,真的上套了,看來,紫琉璃也沒有傳說中那麼精明。
李婉婷更笑了。
“三日如何?”
皇后說道。
“不,一日。”
紫琉璃微笑。
“你說什麼?”
紫琉璃瘋了?
好個紫琉璃,你竟瘋到此?我倒要看看,你在一日之內,如何能替尊姐平冤,而且還平的有證有據,後宮無言。
紫琉璃在作死,她真的在作死,你說,李婉婷豈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