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這個問題你還沒解釋呢,你們用一個假的紫蘇害死了成剛,如若京都府不給成剛一個交待,我定會上告皇上,讓皇上主持這個公道。”
紫蘇早已死去,本是寒冰易容化來。這下,碧柔婷可算逮到理由了。她把白成剛的屍體放下,起身,擡眼,怒對着紫琉璃。
“是呀,妹妹,這事,你還還真的要解釋清楚,否則真的鬧到皇上那兒,你可得不到什麼好果子,還是把一切事情清楚的好,否則,皇上也會怪罪爹爹,怪罪丞相府的。”
碧柔婷的話讓紫錦蓉起了笑心,她倒覺得,這還真是一個打壓紫琉璃的機會,看紫琉璃的樣子,對這件事,是說不清道不明瞭。
“是呀,琉璃,爲了相爺,爲了丞相府,你還是說清楚的好。”一席間,楚少澤把心歸了紫琉璃,這是令紫錦蓉憋氣的事情,更是令楚雲汐憋氣的事情,現在的楚雲汐,倒很希望紫琉璃撇不開這個殺人的罪名,到那裡,紫琉璃可只有死路一條了。
其實,她也不願意這樣對待紫琉璃,可這是紫琉璃自找的,誰叫她閒着沒事,管什麼碧大小姐的事情。
“琉璃,你就說清楚吧,爹挺你。”其實,最最想知道的還是紫文伯,他真的很想知道,紫琉璃是如何知道碧柔然冤死的,還想法設法的爲其伸冤。
“我……”環視着碧龍源、碧柔婷、紫文伯還有楚雲汐與紫錦蓉,紫琉璃卻無言來解釋這個。
望見一臉難色的紫琉璃,楚少澤有些心疼,他迎了上來,爲紫琉璃解着圍:“好了,你們何苦苦苦糾纏這個,現在事情不是已經告以段落,是白成剛因私怨殺人,既然如此,還是皆大歡喜的好。”
“皆大歡喜?”冷笑,碧柔婷望着楚少澤:“是皆大歡喜嗎,我看是你們聯合起來逼死了成剛,現在,我們之間又多了一筆血債。”
“你……。”明明是做惡的人,現在,卻還死死揪着不放,大有逼不死紫琉璃不罷休之意,你說,碧家的二小姐怎麼這等邪惡。
“是我,是我讓二小姐爲碧大小姐主持公道的,因爲我根本不相信碧大小姐是那種人,因爲我覺得她受冤了,因爲我想還我心中的柔然一個公道。”
正這時,突然,蘇揚出現在了大堂之上。甩臉望着蘇揚,碧柔婷很是驚愕。
“怎麼,不行嗎,我蘇揚在學士府住了十年,與大小姐產生了濃厚的兄妹之情,我這個做哥哥的不能爲自己的妹妹伸張正義嗎?”
瞥眼,蘇揚望着碧柔婷,冷笑。
“蘇揚哥哥,你說的那裡話來,既然有蘇揚哥哥爲姐姐伸張,柔婷妹妹又能說什麼?”甩臉,碧柔婷望着蘇揚,面含笑容。
不過,之後,碧柔婷的臉上又起憂,又把目光落到了紫琉璃身上:“不過,儘管如此,她依舊擺脫不了惡害我姐姐的事實,剛纔,我們是被矇蔽,紫二小姐依舊沒有擺脫殺我姐姐的嫌疑。”
“我說了,是我讓紫二小姐爲碧大小姐伸張正義的,二小姐,你腦袋有問題,沒聽明白嗎?”
直到現在,碧柔婷依舊在這件事情上糾結,蘇揚很惱火,真的很惱火。
“蘇揚哥哥,我知道,你去了相府,很中意紫二小姐,但是,你也不能……”擺明了,蘇揚是爲紫琉璃而來,要不然,也不會如此相護紫琉璃。你說這紫琉璃,用了什麼妖術,一個少國公還不夠,又來了一個蘇揚。
還有。甩臉,碧柔婷望着司馬逸軒。這司馬逸軒可是隻聽了紫琉璃幾句話,就讓楚少澤去查碧柔然的事情的。
看來,他也中了紫琉璃的狐媚之術。
“好了,事情已經解釋清楚了,還有什麼可言,現在,我們想的,不是好好的重新厚葬你姐嗎?”
這個碧柔婷,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善辯,把本已經弄清楚的事情辯了一個烏七八黑。
驚了碧柔婷一眼,碧龍源朝京都大堂外走去。
事情總算告以段落,再也沒有人堅持什麼了。
這下,簡克心中的石頭總算放下了。剛纔,碧柔婷這麼不依不饒,他還真的害怕她一怒之下捅到皇帝那個去。如果真那樣,他這樣京都府可就不用再做了。
“碧大人。”碧龍源正朝京都府大堂外走的時候,突然,司馬逸軒叫住了。碧龍源起楞,眉頭也跟着皺了起來。
碧柔婷更是起楞,她不明白,司馬逸軒在這個時候叫住碧龍源所爲何事?
“碧大人,柔然的葬禮讓本將軍主持,如何?”
恭敬,司馬逸軒向碧龍源施禮着。
“你說什麼?”碧龍源楞住了。
碧柔婷卻皺眉了。
“柔然本就是皇上恩賜於本將軍的夫人,皇封御旨鳳翔,理應下葬與我司馬墓園,入主在我司馬家祠。”
司馬逸軒依舊恭敬。
“這……。”碧龍源無語,司馬逸軒說的有理,碧柔然本就是皇帝御賜給司馬逸軒的,只因當初出那檔子事,才就此做罷。但是,君皇卻從未下過收回婚命的旨。
如今,碧柔然平冤歸來,理應遵命先皇御旨,當其歸入司馬家族。
“不行。”怒怒的,碧柔婷望着司馬逸軒,說道。
“什麼?”碧龍源楞住了,把臉甩向了碧柔婷。
司馬逸軒也楞住了,他沒想到,碧柔婷會當衆拒之。
“對不起,我姐已冥婚。”冷冷的,碧柔婷對問司馬逸軒。
什麼,冥婚?司馬逸軒驚大了眼睛,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他怎麼不知道?
冥婚?好個能掰的碧柔婷,人都死了,她還如此來敗?你說,她的心怎能如此之毒?
望着碧柔婷,紫琉璃心頭那個火呀。
“大將軍,當初是你先不要我姐的,是你在未查清楚真相時甩下冷話,說這輩子也不會再娶我姐,怎麼,現在,我姐被人害死了,你倒回了心腸?”冷笑着,碧柔然望着司馬逸軒:“你把我姐當成什麼人了?”
“二小姐?”望着碧柔婷,司馬逸軒眉頭很皺。
“再者說,你奉我姐爲鳳翔夫人,那我呢,我碧柔婷好歹也是學士府的嫡門二小姐,難道我就活該是庶妾的命,別忘記了,我的婚也是皇上賜的,你不能不給我一個交待。”
冷冷的,碧柔婷對着司馬逸軒,攙扶着碧龍源走了。
“學士大人。”司馬逸軒皺眉,叫着碧龍源。
碧龍源嘆息,碧柔婷說的很對,他有兩個女兒,一個慘死,難道另一個只能嫁給司馬逸軒爲妾嗎?
他不同意,他碧龍源說什麼也不同意。
“那好,既然如此,我退了二小姐的婚。反正,這輩子,我非大小姐不娶了,她生,我娶她的生人,她死,我娶她的亡靈,既然二小姐如此不願委屈,又何必非娶我司馬逸軒呢?”
既然碧柔婷拿那羣皇賜婚來阻止,大不了,他不接下這個賜婚也就是了。
是的,碧柔婷說的的確不錯,當初,是他見碧柔然用下人侮辱於他,他才甩下狠話,說這輩子再也不會認碧柔然這個妻。
現在,事情已經查清問明,碧柔然是被人害死的,而那事更是被人刻意而做的,司馬逸軒又有了反意,這理上實在說不下去。
然,已知碧柔然冤枉,又得羣皇賜婚,如果他不認下碧柔然,那天下百姓該如何說他呢?
他這個大將軍又該如何立足於這龍騰?
他不能背下這個罵名,不能,爲了名,爲將軍府,他一定要將碧柔然歸在將軍府門下。
更何況,他如此癡迷於碧柔然,他理應該得到碧柔然。
“你說什麼?”司馬逸軒竟然要退她的婚,奶她的婚?
甩臉,碧柔婷望着司馬逸軒。他瘋了嗎,難道不知道,抗命君婚,那可是要殺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