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芳名字有些淑女,但人卻是生的三大五粗,宛如一頭母豬似的,頭髮不知道燙成了多少的花,臉上濃妝豔抹的,打扮的更是花裡胡哨,不過那足有一百七八十斤的體重,看起來非常的噁心人。
劉大軍則是張的壯實,頭上留着不算太多的長毛,看起來好像是小孩子一樣,面色也是傻乎乎的,說起話來還有些結巴,不過他的心眼,卻是比誰都多,而且沒一點的好心眼。
兒子劉富海,已經有二十歲,可能是繼承了母親的打扮,全身上下更是前衛,頭型一個大爆炸,看起來很有視覺衝擊性,穿着全部都是名牌,當看到自己的親爺爺之時,好像沒有看到,把劉全一推,就好像是進入了自家院中,朝着無力走去。
“死老頭子,大白天的鎖着個門,又沒幹什麼好事。”李芳哼了一聲,扭動着屁股朝屋裡走去。
“爹,您先進來,我有點事情要跟您商量。”
只有劉大軍還算是客氣點,不過他越是客氣,劉全心裡就感到越是不安,因爲他知道,平常時候,這個兒子可沒有客氣的時候,而且基本上,不會到自己家裡來,無事不登三寶殿,只要是來了,那就肯定有事,而且準沒好事。
劉全本來是不打算讓他們進屋的,可劉大軍三人根本就沒有把自己當外人,都是急蹭蹭的進屋了,劉全也攔不住,只得鎖上房門,扶着身子,顫巍巍的跟了上去。
一進門,劉大軍三人就看到了林玉香、葉銘。和王清雅三人,葉銘眉頭不禁皺起。因爲他看到,劉大軍和他那兒子劉富海的眼神,直接就呆了,劉大軍倒是還好,有老婆在一旁,不敢太放肆,但劉富海卻是一直盯着王清雅,很明顯,除了電視上,他從沒有沒有見到過這麼漂亮的女孩子。
“你們來幹什麼?”劉全老婆子瞥了三人一眼。沒好氣的道。
“娘。這幾位是?”劉大軍問道。
“不用你管,有話快說,說完就快點滾,這個家裡不歡迎你。”老婆子冷哼道。
葉銘和王清雅都很詫異,這可是親生的母子。這關係,怎麼就差到了這種程度?
“哼,臭老婆子,要不是爲了你們好,我還都不願意進來呢!”劉芳翻了翻白眼,話語甚是刻薄。
“你……”
老婆子立刻憤怒的欲要起身,卻是因爲年邁,身體有些虛弱,差點栽倒。幸虧林玉香上前把老婆子扶住,擔憂的道:“嬸嬸,你別生氣,他們不值得你生氣,消消火,先坐下。”
“真是兩個畜生。畜生啊!我怎麼就把你這麼個孽障生出來了,這是哪輩子造的孽啊……”老婆子心裡憋屈的慌,平常發泄不出來,今日林玉香在這裡,終於是有了個哭訴的人,老眼裡面,淚水流淌。
“劉大軍,你還是人嗎?你老婆說出這樣的話,你就不管管?”林玉香猛的轉頭,看着劉大軍,氣憤道。
“我想起來了!”劉大軍猛的一拍腦袋,道:“你是玉香,你是玉香對不對?”
“哼!”林玉香哼了一聲,她離開這個家的時候,劉大軍還沒有結婚,那時候的他,只是不闖正經,沒想到,這二十年不見,竟然直接就變成了一個畜生都不如的東西。
“原來是玉香,這都二十年沒有見了吧?來來來,快坐,快坐。”劉大軍似乎看到林玉香的臉色,一邊說着,上來就抓林玉香的肩膀。
“劉大軍,你信不信我給你把爪子剁了?”卻是還沒等劉大軍走近,李芳便在一旁尖銳的道。
聽此,劉大軍連忙收回了手,乾笑道:“坐,你坐。”
“你們來找我幹什麼?有事快說,說完就回家吧!”劉全拿出煙桿,正要點上,葉銘卻是給他拿下,遞了一支香菸,雖然不是很貴的煙,卻是讓老人笑容滿面,欣慰異常。
“我們今天來,是要說說拆遷的事。”不等父母開口,劉富海就走到王清雅的身邊,開口說道。話語雖然是對着老人說,可眼神,卻是一直都放在王清雅的身上,他能看出來,王清雅比自己大不了幾歲。
“拆遷?”
劉全冷笑道:“你們家裡不是都拆完了嗎?老房子,新房子,都是你們的,我房產證也都給你們了,現在新家住着,生活也滋潤,還來談什麼?”
“還有這套房子呢!”
李芳搖晃着腦袋,翻着白眼道:“雖然換不了一套小二起兒,不過換個十萬八萬也行,正好富海要念大學,這些錢,夠他生活費的了。”
“不夠!”
劉富海卻是突然跳了起來,說道:“這才10萬,加上祖墳遷移那8萬才勉強差不多。”
“哈哈哈!!!”
話音剛剛落下,劉全就直接扔掉了手裡的香菸,從桌子上拿了一把菜刀遞給劉富海,狀若癲狂的說道:“房子?祖墳?真是有什麼樣的老子,就有什麼樣的兒子!我給你菜刀,你直接把我殺了算了!正好現在遷墳,又能多分一些錢,來啊,你殺啊!”
“你們一家子,還真是好算計!那兩套房子,本來都是我們老兩口的,卻是被你們強取豪奪了去,如今又惦記上遷墳的錢和這套房子了,我告訴你們,我們還沒死呢!想要錢,等我們死了再說!!!”老婆子也是站起身來,氣的聲音都有些沙啞了。
“喲,發什麼火呀,我們這不就是來跟你們商量的嘛!反正你們兩個拿着這麼多的錢也花不了,給孫子上學用,這不是應該的嗎?難道你們還能等死了,帶進棺材裡不成?”劉芳冷笑道。
“你還真是說對了,這錢,我就是燒了,就是撕了,就是帶進棺材,也不會給你們一分一毛,再想從我們老兩口身上拿到錢,你們就做夢去吧!生了你這麼一個逆子,算是我劉全這輩子倒黴!”劉全把菜刀一扔,氣的渾身發抖。
劉大軍眼珠子一轉,笑着道:“爹,你也別生氣,我們還能連一點生活費都不給您嗎?我都已經和開發商談妥了,只要您同意,可以給您12萬,您自己留下5萬,剩下的7萬,和遷墳那8萬,就給富海留着上學,怎麼樣?”
“我呸!”
劉全一口唾沫噴在了劉大軍的臉上,指着門外,喝斥道:“你這個畜生!滾,你們都給我滾!”
劉大軍臉色一冷,“爹,您有話不會好好說嗎?我接你和娘到我那裡去住,你們給富海上大學的費用,這難道有什麼不對的嗎?你們兩個都這麼大的年紀了,要着那麼多錢幹什麼?萬一哪天被搶了怎麼辦?”
“要搶也只有你們這三個強盜搶!”
劉全咬牙切齒的道:“劉大軍,你但凡是有點孝心,我和你娘這點錢,都是你的,我們也就只有你這麼一個兒子。可你整天都做得什麼事?我就算是把錢給你了,你能讓我們去住嗎?你做這些喪良心的是,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就一句話,你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答應的話,你也好過,我家裡也好過,不答應,你們老兩口,恐怕就要拼上這條老命了。”
劉富海嗤笑一聲,隨後看向王清雅,笑着道:“這位小姐,你叫什麼名字?有興趣交個朋友嗎?”
“滾開!”王清雅厭惡的罵了聲,連忙跑到葉銘身邊。
葉銘一直都是在冷眼旁觀着這一切,他以爲,自己經歷的這些事,已經算是夠悽慘了,可看到劉全兩位老人,他纔算是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悽慘,和他們比起來,自己這些,根本就不算事兒。
懷胎十月,一日分娩,這一日,痛苦的死去活來,之後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幾十年的付出,就換回這麼一些喪良心的畜生,如果自己是劉全,可能早就已經自殺了。當着外人都如此的對待,這要是自己等人不在身邊,還不知道要怎樣呢。
“你敢罵我?”
劉富海被王清雅罵了一句,頓時眯起了眼睛,冷笑道:“好,好,臭婊子,你給我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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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葉銘眼神陡然迸發出了寒光,走到劉富海面前,眯着眼睛,冷聲道:“你剛纔說什麼?”
“我說臭婊子!”劉富海絲毫不示弱,冷笑道:“你還敢打我?你今天要是敢打我,我就讓你走不出這村!”
葉銘一把抓住他的脖子,正要捏斷,但仔細一想,畢竟是劉全的親孫子,他們怎麼想的自己也不知道,兩位老人等同於自己的親爺爺了,不能不顧及他們的想法,當下便是抓着他走到院子,一巴掌扇飛出了四五米,直接從院子東側扇到西側,砰地一聲撞在牆上,昏迷了過去。
這一幕,讓除了王清雅和林玉香之外的其他人,都是有些發愣,卻見葉銘並不停手,上前又是一巴掌,這次直接扇的清醒了過來,葉銘沒有把他打的有多重,但卻非常的痛,兩面的臉龐,都是腫了起來。
“混蛋!你住手!”
“你…你敢打我兒子,我跟你拼了!!”
尖銳如同雞叫的聲音,終於是在院子裡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