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橫禍

意外橫禍

估計是剛纔聽秀提到迪斯尼樂園了,一路上逸見瞳就吵吵着去迪斯尼樂園的事兒,而秀壓根就不想花那麼多錢去,所以乾脆就不搭理一旁唧唧喳喳的逸見瞳同學。

“秀,我說了那麼久了,你倒是說句話啊,去OR不去,給個痛快。別拖拖拉拉的跟個婆娘似的。”被忽視了N長時間的逸見瞳對着秀的肩膀就是一拳,秀一個沒站穩,紮紮實實的跌坐在了地上,柺杖也落了地,還好沒砸到秀。

見狀,逸見瞳四指放在嘴邊,半張着嘴巴,做吃驚狀,到是一點都沒有想上前扶一把。

“大小姐,說吧,你是跟家裡人吵架了,還是和你男朋友吵架了,還是家裡人都沒工夫理你,你想做點什麼事情引起他們注意?”被逸見瞳折騰的有點無力的某人,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末了還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漫不經心的說着。

“哪……哪有……”似乎有點被秀說中了。逸見瞳有點惱羞成怒的轉過頭去,兩隻手不停的絞着。

看見這種表現,秀到是不怎麼在意的笑笑,看來他是說對了。拄着柺杖走到逸見瞳面前。

“回去吧,其實一個人在外面並不好受,人總是想要一個歸屬感,你明明有,爲什麼還要棄了它另外再找呢?”秀也不清楚自己爲什麼跟一個才見了面的人說這些東西,也許是覺得她太不知道珍惜了吧,或者說他羨慕,嫉妒了也說不定呢。

“別說了,咱們到底去不去迪斯尼啊,我都跟你說了那麼長時間,浪費了那麼多唾沫了,你到是點個頭啊,然後我們馬上就去。”剛纔還是一臉的不知所措,現在居然強裝沒事人一樣的抓着秀的手臂,來回的晃盪,秀看着自己的柺杖,真的有點危險啊,怕又被逸見瞳一用力推到地上了。對於這個女人的力道,他剛纔算是見識到了。果然是學過跆拳道,柔道又學過中國武術的武林高手啊。

“我能選擇不去嗎?我要回家啊。”天地良心,秀現在有多少後悔那個曠工的想法啊,他現在承認錯誤了還不成嗎?

“回家,你不是流浪漢嗎?回什麼家啊。”特不相信的緊抓着秀的手臂,似乎是怕秀就這麼消失了似的。或者就把她就這麼甩下跑了。

“誰說流浪漢就沒有家了,有法律規定的嗎?我就有家啊。所以說我現在要回家了,難道你也跟我一起回家?”很想把逸見瞳的手從自己的胳膊上拉下來,但沒辦法他現在雙手都不方便,只能幹看着人家糟蹋他的胳膊了。

“這樣啊?流浪漢一般不是沒有家的嗎?要不你也別回家了,我們一起流浪得了,反正……反正也沒什麼事兒。”女人低頭想了一會兒,可是剛一開口就語出驚人,秀楞是被她說的不知道怎麼接茬了。什麼叫做反正也沒什麼事兒,他可是有很多事情的啊,除非這個女人幫他去接男客去。當然前提還要那個妖孽老闆答應才行。

黑壓壓的幾個人突然站在秀和逸見瞳面前,標準的黑道人士打扮,黑西裝,黑色的皮鞋,黑墨鏡,如果能透視的話,那腰間應該還有黑色的搶吧。

“小姐請和我們回去,主子說可以用任何手段,除了不把你打成重傷都成,所以這次我們不會手下留情的。”說着居然擺起了架勢,看這情景莫不是要打架了吧,秀爲自己默哀一把,同時很沒骨氣的想閃到一邊,決定當個過路人,實際上他真的是個過路人。奈何某女人就是不把她的爪子撒開。

“呦,原來我還有個哥哥啊,瞧我這記性,我都以爲我是個沒爹沒孃沒人要的小丫頭了呢,這不正準備和別人搭夥去流浪。你們也別湊熱鬧了,難道沒見識過那幾撥被我打的五官錯位的你們的弟兄嗎?或者說你們也想試試。恩?”女人說話相當的囂張,看着幾個人擺出打架的姿勢,她到是沒有一點驚訝的表情,反而口氣相當衝的說着。

“小姐,那我們就不客氣了。請賜教。”

說的好有禮貌啊,這真的是打架嗎?秀不得不懷疑一把,但是看着女人依舊抓着自己的胳膊,秀鬱悶了一把。

“那啥,我說能不能先放開我啊。”小聲的在逸見瞳的耳朵邊上喃喃的說道。實在不想被連累了啊。這天災不能躲過,難道人禍也躲不了,這樣也太慘烈了點吧。

“沒關係,他們……”黑衣人突然朝着他們兩個噴過來一種不知道什麼東西的氣體,秀在逸見瞳一旁直接被連累到了,氣體直接被他吸進鼻子裡,馬上就感覺身體軟的不行,感覺就沒有骨頭一樣。

“你……你們……”逸見瞳應該戲入的比較多,此時已經倒了下去,不過正好被黑衣人接住,不過嘴巴里似乎還想說什麼東西,眼睛已經眯成了一條線,怕是快暈過去了吧。

軟綿綿的秀掛倒在地上,感覺上自己的眼皮快撐不住了,屁股被摔的不清了吧,剛纔那女人一下,現在又一下。

“這個人怎麼辦,一起帶去?”其中一個黑衣人停住了腳步問到。

秀用勁最後一絲力氣,使勁的搖頭,心裡狂喊,不要啊,我是無辜了,我是無害的,我是路人,我跟那個大小姐不認識的。

也許是老天爺真的開眼了,秀的唸叨還是管用了。

“不用管了,肯定又是被小姐拐帶的。我們走吧。”另一個黑衣人拋下一句話後,秀終於聽到了幾個人的腳步聲。然後意識開始慢慢模糊,不過最後秀還是想到一個問題,那個逸見瞳常拐帶人嗎?

如果按常理秀這麼倒在半路上,如果有人經過那肯定會把他叫醒,叫不醒也會幫他叫救護車吧,但是怪就怪在秀和逸見瞳下來的時候走的並不是大家常走的路,逸見瞳那女人說這裡她熟悉,來了不知道多少次了,知道一條近路能到車站,結果秀是聽了那女人的讒言,跟着她走了這麼一條几乎可以說是人煙稀少的路。

失去意識的秀躺在地上,路上經過的小動物到是有幾隻,楞是沒有一個人,天漸漸的黑了下來,遠遠的有一條野狗跑了過來,看到躺在地上的秀,現實警惕的在秀的周圍轉了幾圈,都沒趕接近,似乎發現是個不會動的東西后,野狗也開始大膽了,開始用它的那條又長又厚的舌頭舔着秀的臉。

昏睡中,秀感覺到有什麼溼嗒嗒的東西在他的臉上,下意識的想擡起手來把那個東西拿掉,不過一伸手,正好抓住某狗的嘴巴,某狗又下意識的對着秀的手就是一口。

“哇~~~~~~~~~~~~”幾乎是被痛醒的秀,激動的從地上坐了起來,瞪大了眼睛看着還咬着自己手的野狗,幾乎五個手指都陷到了某狗的嘴巴里,鋒利的牙齒直接刺穿秀的手掌。

用還有一隻手抄起邊上的柺杖就朝着某狗打了過去,但是狗似乎比他還兇,想要再衝上來咬上一口,秀用柺杖對着某狗就是一頓打,也不給狗衝上來的機會,因爲剛醒過來的關係,身上也沒什麼力氣,打了幾下後秀就無力了,幸好狗似乎也怕了,嗷嗷叫了幾聲後,就慢慢離開了秀,走的時候到是有種一步三回頭的架勢。

手掌上不斷的往下滴血,顫顫巍巍的,痛的不得了,身邊也沒什麼包紮的東西,吃力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乾脆把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隨便的在自己的手上纏了一下,至少能止一下血,就算不能,也可以讓他不用去看那個讓他鬱悶的傷口。

想翻出手機打個電話吧,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帶手機,只好靠自己了。

拄着一隻柺杖,另外一隻柺杖,秀也直接把它給拋棄了,因爲那隻手上的手根本使不了力氣,痛的要命。

“嘶……痛啊,那什麼狗啊,不知道會不會得那什麼狂犬病,潛伏期是多少來着。”看着被自己的外衣纏的不成樣子的手掌,秀吶吶的說着。怎麼好死不死就給狗咬了呢,要是貓啊什麼的那還好解決的,至少不用擔心狂犬病啊。

一路走來,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後,秀終於走了出來,看到了車站,看到了大巴,那叫一個親切啊,可是想起自己走的那些個冤枉路,逸見瞳壓根是不懂的吧,明明是給帶了一條套遠路的小路,偏說是近路。本來他早就應該可以看到車站了,而且說不定就有人來救他了,而不至於像被棄屍荒野一樣。

回去的時候,秀血虧了一把,看到一輛出租車想也沒想,直接攔了下來,等車停到了他的面前後剛想上車,居然有個人也跑了過來。頓時秀和前來的人形成了對峙的狀態。

“剛被狗咬了,我可能有狂犬病哦。”晃着身子,走到那個人的身邊,看着他正想拉開副駕駛車門的手,哀嘆的說。

然後衝那個人輕輕的晃了一下自己的手,他可不敢大幅度的去晃。

來人聽到秀這麼說下意識的收回手,防備的看着秀,秀低頭一笑,馬上打開後坐的車門坐了上去,把自己的柺杖放好,然後關上車門。

“司機,去最近的醫院。”話是衝司機說了,但是司機卻遲遲沒有開車,秀鬱悶的擡起頭看向司機大叔,這又是咋了。

“你……你能不能下車,你……”敢情司機也是被秀那句我有狂犬病給嚇着了。連說話的聲音都是帶着哆嗦的。

“哈,大叔,那是我騙他的,如果我有狂犬病我還會到處跟別人說我有狂犬病嗎?”雖然秀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否已經得了那個什麼狂犬病,不過爲了安撫住司機大叔,修還是決定撒個不傷大雅的慌,並擺出一個十足可憐的表情,決定沒人能抵擋的住。

“這……這樣啊,那好吧。”雖然對秀的話還是有點懷疑,但是金錢至上,反正最近的醫院也不是很遠,馬上就到了。

車子順利啓動,秀鬆了一口氣,得快點到醫院把傷口給處理了。

十幾分鍾後,秀已經到了醫院,此時醫生正在給他處理傷口,秀幾乎是把自己的頭扭了過去,壓根就不想看自己已經被咬的非常恐怖的手,剛剛一打開包在外面的外套的時候秀就看見血淋淋的一片,然後就再也不想去看了。

包紮完後,又給打了狂犬疫苗。秀看着**注入,心裡想着,這樣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吧。

“那個,我想問一下,注射過這個是不是不會得狂犬病了?”秀有點不放心,還是想問問看。

“也有可能注射過疫苗後還是會得狂犬病,不過幾率很小,還有,除了今天這一針外,3天后,7天后,14天后,28天后,都要各注射一次狂犬疫苗纔可以,知道嗎?”爲他打針的護士認真的對秀說道,這可真的不是小事。

“啊?……”沒想到打了這東西還不能得到保障,還要繼續打,秀又看了看被包紮好了的手。現在真的是協調了,一隻手受傷,一隻腳受傷,而且還不是在一邊的。

“我知道了,謝謝啊。”貌似現在只能保佑建史他們不要被自己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