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世太平?只是表面太平罷了吧。猜忌之下,不安定的因素更多,甚至更給旁人可趁之機!就譬如這次的十三公主事件,我們相信和皇室無關,可是,院長你真的覺得皇室沒有懷疑上我們逆庸院麼?”姚源哼聲道。
季嘯鬆聞言沉默了下來。自從當初將十三公主送回皇宮,皇室比較平淡的態度來看,皇室並不十分信任逆庸院。原因就是因爲十三公主的空靈之體被毀了。
如果十三公主的空靈之體沒有被毀,未來必定能夠在天人宗學習高深技法,重回出雲後,逆庸院的衆強也未必是其敵手,屆時,皇室便不用在忌憚逆庸院半分。而十三公主的體質被毀了,看上去逆庸院似乎得到了好處,因爲如此一來,最巔峰的強大力量,還是屬於逆庸院,而不在皇室之中!
正如剛纔姚源所言,有些人地位高了,反而容易害怕了。害怕的人,總是會多疑。
“那你說,作爲逆庸院的院長,我當如何做?”季嘯鬆嘴脣微抿,問向姚源。身處在他這個位置,做事說話,的確都不容易。最主要的是,他要堅守季家先祖的遺志,保衛皇室的千秋基業!
如果季嘯鬆沒有這份護衛之心,以他的修爲,早已可以脫離國家束縛,甚至只要他想,反叛爲皇也有可能。
姚源低沉道:“院長行事,我知自有你的道理。可是,一個人一旦過於軟弱,勢必會被他人欺上頭來。我們逆庸院爲皇族而建立,卻不該因爲皇族的猜忌而滅亡,所以,該強勢的時候,還是要強勢一些。只要護衛國家之心不變即可。一味退讓,皇上還以爲我們逆庸院心有鬼胎,是心虛的表現呢!”
“院長,該發揮你作爲院長身份權威的時候了!”姚源雙目一肅,建議道,“真正的作爲,不是委曲求全,而是該將自己真正的價值發揮出來!難道院長覺得,你一聲修爲和逆庸院的實力,其實只是皇族的附屬麼?院長,您不要忘了,當年建國大帝可是說過,逆庸院永遠獨立於皇權之外,甚至可以代行皇權!我們逆庸院,只是逆庸院!”
季嘯鬆聽着姚源的話,眼眸微微輕閃,觸動也是很大。雖說,逆庸院的確是獨立於皇權之外,可是皇族何嘗不是因爲這個原因而多番猜忌逆庸院,猜忌他呢?
“這其中矛盾,我暫時還不想去激化,尤其是在兩國交戰的時候。不過,倘若他們要動秦嶽,我是絕對不許的!”季嘯鬆眼眸一眯,堅定的說道……
秦嶽並不知道季嘯鬆和姚源的談話,竟然和自己有關!更不知道皇室居然有殺死他的意思!他來到廣場後,便是以玄通令開啓了通往東武院的禁制通道,隻身進入東武院當中。
“也不知道其他人如今都在何處。”秦嶽看着東武院的廣場和樓舍周邊,倒也有一些人,可是卻沒有見到一個自己相熟的人。
他手裡只有蕭長河的傳訊玉簡,和其他幾位導師並沒有這種聯繫。所以只能去找一位學員來問問導
師的住處了。
“同學,你好,請問一下你知道武修力導師的住處嗎?”秦嶽走到廣場上,找了一個距離最近的女學員笑問道。
“你誰呀你,逮到人就問問題?”那女學員似乎正在想心思呢,被秦嶽這一打擾,頓時有些不爽的回頭哼道。
秦嶽一愣,自己似乎已經很有禮貌了吧?不過,畢竟是自己問別人,只得苦笑道:“對不起,冒昧打擾了。不過,還請同學能告訴我武修力導師的住處,我有事情找他。”
那女學員原本是有些不爽的,不過回頭發現秦嶽長得頗爲帥氣後,那臉上的表情,立馬變了,變得羞澀起來,羞澀間,還帶着一絲嬌羞的笑容,口中的聲音也是變得極爲溫柔起來:“武修力導師麼,我也不認識呀。不過,我可以帶你去見我的導師,我導師肯定知道武修力導師在哪裡。”
秦嶽有些詫異這女同學表情轉化之快,不過當他看到女學員那一對朝着自己輕閃的桃花眼時,便是明白了,敢情是自己這張臉起作用了。
“那就麻煩姑娘了。”秦嶽當即笑道。雖然這個眼前的女子沒有給人驚豔的感覺,但是麥色的肌膚加上一張鵝蛋臉,也算是中上之姿。而且,妹子熱情,他總不能拒絕,再去問別人,也多一道麻煩。
“我叫甄寶麗,你叫什麼呢?”走在路上,女學員羞笑着主動開口自我介紹道。
秦嶽眼皮一跳,心中暗道,這女同學該不是想泡自己吧?自己要不要讓她泡一下呢?
“我叫秦嶽,呵呵。”秦嶽微笑道。
“啥?你就是秦嶽?”原本還變得淑女的甄寶麗,一聽到秦嶽的名字,頓時驚叫一聲,跳到秦嶽前面去,一對眼眸瞪着秦嶽問道。
秦嶽有些愣然的看着眼前的甄寶麗,似乎自己以前並不認識對方啊!
“是啊,我叫秦嶽,有什麼問題麼?”秦嶽疑問的反問道。
“你……你真是秦嶽?”甄寶麗又是重複問了一遍。
秦嶽的眉心掛起幾道黑線,道:“我真是秦嶽!”
“哇咔咔!你就是那個打破千界名列逆庸道試煉第一名的秦嶽?哈哈,沒想到我運氣這麼好,竟然見到了你本人!”甄寶麗確信秦嶽的身份之後,就是興奮的說道,那滿眼的桃花色幾乎是成幾何倍數的濃郁了起來。
秦嶽頓時明白了,看來逆庸境的歷練排名之名已經公開了,所以這甄寶麗聽到自己的名字後,纔會這般興奮。
“呵呵,僥倖而已。”秦嶽謙虛了一聲,然後對着盯着自己一動不動滿眼小星星的甄寶麗笑道:“這個,我們可以走了嗎?我找武修力導師真有急事。”
“你有什麼急事,我可以幫你嗎?只要你說出來,我一定幫你做到!”甄寶麗立即熱忱的說道。
“……”秦嶽心中頗有些無語,難道這甄寶麗儼然已經成爲自己的狂熱粉絲了嗎?如果自己要求和她發生點男女之事,
不知道……
“呸!秦嶽啊秦嶽,你怎麼能這麼對待你的粉絲?禽獸!齷蹉!”秦嶽在心中怒罵自己一聲,面上笑道:“不用了,我找武導師是讓他幫我安排住所的。”
甄寶麗一聽,眼中頓時失望的說道:“哦,這個忙,我幫不了你。要你住我那裡,好像也不太方便的樣子。”
“咳!”秦嶽一口氣嗆着,嗆翻了白眼,這甄寶麗還真是有趣啊,自己怎能住在她哪裡?這當然不方便!
“那我帶你去見我導師吧。”甄寶麗一笑,又是變得溫柔起來。秦嶽看着甄寶麗這般形象的飛速轉化,嘴角不由輕抽。女漢子就女漢子嘛,何必要裝淑女呢?
兩人走到樓舍之前,忽然,從樓角之處,衝出一波人來,而這些人,一看就知道也是新晉的學員。
看到這些人出現的甄寶麗面色一變,眼眸也是跟着一寒。
“甄寶麗,邰情壽是你打傷的?”
這一波人,共有十人,俱都是青年男子,此刻爲首的一名青衫青年,便是目色低沉的看着甄寶麗問道。而在他的身後,有着一名手捂臉龐,還被兩名同伴架着走路的青年,想來這青年應該就是爲首青年口中那個被甄寶麗打了的邰情壽。
“祁少,就是這賤女人打了我!你一定要給兄弟報仇啊!”那邰情壽在後面,看着甄寶麗眼眸一陣冒火,咬牙說道。
“甄寶麗,你既然打了我的人,難道你連承認的勇氣都沒有嗎?”祁欲方低冷的再次逼問甄寶麗,而秦嶽的存在,則被他直接無視了。因爲他覺得,自己這方這麼多人,秦嶽應該會很識相的不會插手進來。
甄寶麗眼神一瞪,怒道:“祁欲方,我甄寶麗做事,敢作敢當,邰情壽就是我打的。不過,現在我有事情在身,不想和你們廢話。你要爲他報仇,傍晚時候我會在廣場上等着你!”
“傍晚?”那邰情壽在後方哈哈一聲冷笑,隨即眼神猙獰的說道:“甄寶麗,你這個賤人,我們來找你報仇,還需要給你準備的時間麼?”
“祁少,兄弟我的腿可都是被她打斷了,你一定要幫兄弟找回這個面子啊!”邰情壽對甄寶麗放完狠話後,又是對着祁欲方哀求一聲,看來,他是執意不會讓甄寶麗好過到傍晚了。
祁欲方眉頭皺了皺,其實,他本想答應甄寶麗的,畢竟,能夠進入逆庸院的人,都是小天才,至少說話都會言而有信,所以既然甄寶麗說了傍晚,那甄寶麗就不會耍賴不來赴約。但是邰情壽又是他的好兄弟,此刻要求強烈,若是自己不幫他立即找回場子,豈不是折了自己兄弟的面子?
所以,心中一番較量後,祁欲方還是選擇幫自己的兄弟達成意願!
“傍晚我們都有事,沒空應付你。不如就現在吧!”祁欲方淡淡的說道:“不過我也不欺負你,你一個人打傷了我兄弟,我也一個人和你動手。能不能逃過斷腿之痛,就看你的本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