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她什麼朋友?”賓館老闆眯着眼睛頗有深意的問。
看着他這副討人厭的嘴臉,元寶心裡突然竄出一股無名火兒,恨不能一拳將他的豁牙嘴打歪,但是他極力的忍住了。
“我是她老公的朋友,她老公是我哥們兒,今兒喝多了,我幫着哥們兒將她送回來不行嗎?”元寶沒好氣的說道。
杜笑笑臉色通紅,臉上現出痛苦的表情,嘴裡面嘟囔道“好難受哦,我想吐……”
元寶嚇了一跳“喂喂,快把門大開,沒聽見她要吐了嗎?待會兒弄髒了你這地方我可不負責啊。”
老闆斜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元寶半信半疑的問“你真的不是她男朋友?”
“你廢話。”元寶嚷了一句。
“這麼說今晚你和她在這裡住,把她送到房間你就走了?”老闆又問。
元寶心裡罵了一聲,奶奶的,哪兒來那麼多廢話?
“我說你有病啊?”元寶開始抑制不住怒火兒了,提高聲調說道“我都說了她是我哥們兒的婆娘,我能和她睡在這裡嗎?送她到房間我就走,廢話真多,趕緊開門。”
不知道爲什麼,聽到這句話,老闆不但沒有氣惱,臉上反而帶了笑,一邊快速的從櫃檯上拿起鑰匙一邊說道“跟我來吧,她住在一樓106,就在前面。”
“我難受,我……我想吐……”杜笑笑把頭埋在元寶的肩膀上。
“忍着忍着,馬上去房間了,千萬別吐我身上啊,小哥我就這一身好衣服。”元寶一邊嚷着一邊扶着杜笑笑跟在老闆的後面朝106房間走去,走了幾步之後無意間一回頭,看到剛纔那個戴帽子的男人正探頭往他這邊望,不過馬上就把頭縮回去了,怎麼這麼熟悉啊?元寶嘀咕了一句。
“到了到了,就在這裡。”老闆打開了門,元寶急忙將杜笑笑扶到房間的衛生間裡,杜笑笑對着馬桶一陣猛吐。
一股難聞的酒氣撲面而來,元寶急忙走出來將衛生間的門關上,一看賓館老闆還站在門口不懷好意的偷看他。
“你可以走了,門已經打開了。”元寶對着那老闆嚷了一句,總覺得這個人不像好人,看他的眼睛,像綠豆一樣的三角眼,奶奶曾經跟元寶說過,凡是長着三角眼的人幾乎都不是什麼好人。
“你今晚真的不住在這兒?”老闆問道。
“你不是廢話嗎?我能和杜笑笑住一起嗎?她是我哥們兒的老婆。”元寶覺得奇怪,老闆怎麼一直問這個問題,難不成想多開個房間,讓自己多掏點錢?
“那你什麼時候走?”老闆似乎有些迫不及待。
“嘿,你攆我咋地?怎麼着也得把她安頓好了,等她睡着了我才能走啊。”元寶不爽的說道。
老闆眼珠子咕嚕一句,然後臉上帶了笑繼續說道“那好,那我給你們拿一壺熱水來。”
“去吧去吧,這纔像句人話。”元寶揮了揮手。
老闆返回櫃檯邊的小屋裡,將門掩上,那個戴帽子的男人急忙迎上來問道“怎麼樣?他今晚要和那女的住一起嗎?”
老闆眨巴了幾下三角眼說道“王隊長,他不住在這兒,一會兒就走。”
男人這才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這就好,今晚上可以放心的享受美味了。”
在這裡說一下,這個戴帽子的男人正是之前到景陽村抓陳元寶的警察王濱,也就是那個瘦高的牛逼哄哄的,據說家裡有親戚在市裡當局長的民警,大家可能還記得,當時到景陽村去的時候他還不是隊長,那時的隊長姓張,可是那件事之後呢,王濱就想方設法的把張隊長給弄下去,自己當上了隊長了。沒辦法,誰叫他有個當局長的親戚呢,拿掉一個隊長讓他來當還不是他那個親戚一句話的事兒,只是可憐那個張隊長,莫名其妙的就被自己的手下給擠下去了,這個咱先不說,回過頭來繼續說賓館的事兒。
“我說王隊長,這樣弄是不是有些冒險啊?那個穿紅裙子的小妞兒可是市裡來的,她……”老闆有些爲難的說道。
“什麼市裡的?首都來的我也不怕,老子就是看上她了,非得上了她不可,今天可是個機會,她喝醉了,看來老天也要助我成這件好事啊。”見老闆有些爲難,他把臉一沉又說道“怎麼?你還不樂意了?哭喪着臉做什麼?”
“不是不是。”老闆急忙說好話“我是有點擔心,要是平時住賓館的一些鄉下大姑娘小媳婦你弄就弄了,反正即使她們知道了也不敢聲張,但是這次……”
聽到這裡大家可能都已經明白了,這個王濱有多麼的可惡,身爲警察卻心術不正,淨幹壞事,此人不但貪財,而且還好色,表面是個警察,實際上吃喝嫖賭樣樣不差,他利用手中的權勢壓制老闆,凡是住進 賓館的漂亮一點的單身女人,他都想辦法讓老闆給她們悄悄的灌下迷藥,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她們給糟蹋了,反正是小地方,山高皇帝遠的沒人知道,即使那些被他糟蹋的女人醒來後發現什麼貓膩也不敢聲張,就是去告他他也不怕,反正自己的表叔是局長,怕什麼,這點小事還不照樣擺平。
昨天三順和杜笑笑回鄉下來了,杜笑笑愛乾淨不喜歡鄉下的居住環境,執意的要住到鄉上的賓館來,三順拗不過只得隨了她,可是沒想到杜笑笑一來就立刻被王濱這個色狼給盯上了,昨晚太急促沒來得及下手,今晚正是個好時機,杜笑笑喝醉了,天助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