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亦享受着作爲法師最爽快的用戶體驗時,墮神教這邊可就難受了,還好這裡不是地球,否則狂王的耳邊可能會被“偵測到在途的聚變打擊”類似的話給完全充斥了。
不過墮神教倒也不至於坐以待斃,在悶頭捱了一波襲擊之後,也很快做出了反應,其中一個節點白亦反覆校準了三次,最後還是頑強的存在於那裡,很顯然是被對方的防護類魔法給抵擋住了。
想要抵禦禁咒並非特別難的事,起碼對強者來說是這樣,尤其是大部分遠程禁咒都是單一元素屬性的,用對應的元素護盾,元素結界等來抵擋效果十分顯著,並且消耗遠低於攻擊方,性價比極佳,而且關鍵是,白亦顧及到小彌雅那邊的承受能力,禁咒在威力上多少有些削減。
而墮神教那邊也不是善與之輩,在經歷了最初的一輪慌亂後也很快穩住了陣腳,能抵禦住接下來的攻擊倒也不奇怪了。
看見攻擊難以再次奏效,白亦也暫停了攻勢,而是在虛空裡問道:“有什麼能在小彌雅的承受範圍內進一步提高威力?或者再改編點複合屬性的新咒文?”
“你以爲改編魔法是敲兩下鍵盤就能完成的嗎?”魔法師沒好氣的回答道:“而且複合屬性也沒什麼用吧?你不是換過好幾個屬性的魔力了嗎?依舊無效,說明對方人手充足,不會讓你鑽到空子的。”
“得提高魔法的穿透效果才行,你身上有對應裝備嗎?”學者也在旁邊問了一句。
然後白亦就說不出話來了……按理來說,他身上的裝備還是相當不錯的,精雕細琢的聖銀盔甲;至尊神器萬界臣服之書;換成錢能把人活活砸死的聖晶石法杖;還有軍神之劍這種貨真價實的真神造物,這樣的裝備配置確實是最頂尖的,完全能用奢華來形容。
可是在一些補強魔法效果的小裝備方面,他就完全可以用捉襟見肘來形容了,法術增幅類的完全沒有,能提供法術穿透效果的更沒有,就連各種防禦裝備都沒有,雖說這些東西他做了不少,也收羅過一些,不過大多給學生們用了,因爲平時他確實用不上這些小玩意,未曾預料到這些小玩意居然也有發揮價值的時候。
可就在這有點尷尬的時間,聖騎士突然跳出來刷了一波存在感:“想要提高魔法威力?簡單啊!讓我出去啊!”
或許是因爲看見傳教士在之前的戰鬥中表現活躍;吟遊詩人又用自己的知識提供了關鍵信息;占星術士也用自己的知識幫助白亦作戰,自己的紳士夥伴一個又一個的展現出了自我價值,聖騎士自然是坐不住了,他也得站出來證明自己絕不僅僅是個會舔妹子的變態。
“我作爲一名資深聖騎士,在神術方面的造詣雖然不如傳教士,但也是完全沒問題的,更何況我還能展開各種輔助光環,不禁可以替小彌雅分擔更多壓力,也能多少幫你增幅一些法術效果。”他又接着勸說道。
這麼一說,倒也有道理?雖然這種場合可能傳教士更合適一點,但那廝此時正在被禁言狀態,而且蕾迪茜雅那邊,也讓他有點尷尬,恐怕也不怎麼願意出來吧?於是白亦琢磨了一番之後,便當即發動了秘術,把聖騎士送進了錘頭鯊布偶。
於是片刻後,就聽見樹屋那邊傳來妮朵的嬌叫聲:“呀!魚魚布偶怎麼突然自己動起來了呀?!呀!別蹭那裡呀!那裡也不行!”
好吧,如果聖騎士此行的表現不能讓人滿意的話,白亦已經決定把他扔進真正的虛空裡面去暴曬一個月了……
還好,聖騎士沒敢做出更出格的舉動,甚至都沒敢碰小彌雅,大概只是在妮朵的身上蹭了蹭就自己乖乖的飄到了白亦身邊,開始揮舞起魚鰭施展神術。
比起傳教士的神術水準,他自然要低了相當多,神言術這種高階貨自然是不會的,只能施展一些普通水準的神術,這對局面並不會有什麼太大的改善。
錘頭鯊布偶一下子顯得有些尷尬,他顯然也知道如果自己表現不夠好會遭到什麼樣的懲罰,於是連忙開口說道:“咳……咳……別急,我這裡還有各種光環,先來個審判光環吧!這個能提高所有隊友的法術和物理攻擊效果,也能給予你想要的法術穿透效果,它能讓你魔法降低敵人的對應抗性!”
於是便看見錘頭鯊布偶的身邊突然浮現出一圈綠油油的光圈,又因爲飄在白亦的頭頂,所以從旁人的視角看上去,就好像白亦的頭頂突然多了一飄綠意盎然似的……旁邊熊先生看向他的眼神都變得有些古怪了……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號稱聖潔的光環會呈現出如此原諒的顏色,可白亦倒也真的感覺到有了一些變化,他連忙又對着之前一處未能得手的節點發動攻擊,很快的,熊弟,哦不對,是熊先生那邊就傳來了攻擊奏效的反饋。
畢竟是當年的聖潔之大騎士啊!在這種光環類法術方面的造詣,確實相當不俗!
而且墮神教那邊看起來也是有些託大,沒有預料到白亦的攻勢還能突然增強威力,猝不及防之下,又一個關鍵節點被抹去了。
狂王也很快就得到了這個消息,他的臉色瞬間就變得極爲難看,對着傳遞消息的黑袍顧問怒喝道:“之前不是已經做好了防禦嗎?不是已經成功抵禦了數波攻擊了嗎?怎麼又被對面得手了?”
“下面的人並沒有放鬆警惕,只是對面的法術威力突然得到了極大程度的提升,也許是那些神術的緣故?之前進攻歐姆村的時候,就曾遇見過一頭會使用神術的錘頭鯊布偶。”黑袍顧問解釋道,又接着提醒道:“尊主,這樣下去可不行,那幾處有強者坐鎮的節點姑且還好,但其他地方的節點,恐怕禁不起他這樣的攻勢,我們必須得想想其他辦法!”
狂王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沒有回答,而是進入了低頭沉思的狀態,很顯然,黑袍顧問的顧慮他自己也想到了,這個法陣規模太大,需要防禦的節點太多,雖說距離希望最近的那幾處節點他都投入了龐大的防禦力量,可沒想到對面居然能使出這種直接越過防線的超遠距離攻擊……
還好,晨星賢者和新加入的幾位惡魔幫忙撐住了局面,他們已經替這邊化解了好幾次攻勢了,可對面也不蠢,一個地方嘗試那麼一兩次不能得手後,就立馬換個地方繼續嘗試,他的力量好似無窮無盡一般,一直維持着禁咒的轟炸。
還好狂王這邊的強者也不是等閒之輩,雖然完全陷入了疲於奔命的狀態,不過有着佈置在關鍵節點處那些傳送陣的幫助,機動性還是沒問題的,他們一連跑了好幾個節點,幫助那裡佈防,這才勉強維持住了局面,讓損失沒有進一步擴大。
可就在大家都以爲局面能這樣一直維持到一方撐不住的時候,那個該死的希望居然還能增強法術威力?這個傢伙,力量無窮無盡就不說了,攻擊手段還花樣繁出,還能進一步強化?哪怕是神使也太過分了一點吧?這遊戲還有沒有平衡性了啊?
更讓墮神教尊主疑惑不解的是,他究竟是如何鎖定那些祭壇位置的?以狂王所知曉的知識,這種超遠程攻擊缺少一個具體座標是完全不可能實現的,難道他在每個節點附近都佈置了十分善於隱身的刺客?不停的給他彙報具體座標和打擊情況?
這種事顯然不現實,他沒有那個人力,自己這邊也不會蠢到被刺客不停窺探也發現不了,那麼答案只有一個,那位軍神又不顧體面的親自下場幫自己的神使了,有這位司掌空間的神祇在場,想要個位置座標還不是手到擒來?
而就在狂王的思考的時候,一旁的黑袍顧問又傳來了壞消息——又有一處節點受損,此處本來是由綠色劍聖鎮守的,他在禁咒到來時也勇敢的用鬥氣盾去強剛了一波,只是因爲覆蓋範圍不夠大的緣故,祭壇多少還是受損了,甚至影響到了繼續運轉。
“繼續這樣下去真的就撐不住了,就算我們又防禦住了他這一波加強後的攻勢,可那位無恥的軍神隨時都可能再度出手,我們會一直陷入這樣的惡性循環!”黑袍顧問真的急了,都顧不上尊稱了,直接勸說道:“我建議立即啓動佈置,再這樣下去,一切可就真的完了!”
狂王此時的心頭也很急,即使打算獻祭掉幾位半神級強者,但法陣的力量還是有些不夠的,再加上現在又受損,缺口被進一步拉大,強行發動的結果會更爲糟糕。
但不發動的話,被那個希望繼續蠶食下去,遲早會全線崩盤,那時,可就是滿盤皆輸了。
於是狂王在一番短暫的權衡利弊之後,只能硬着頭皮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立即啓動傀儡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