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畫符的成功可以說虛空行者在數千年的努力之後,邁出的第一步,也是迄今爲止他們脫離計劃的最重大進展!縱然這東西的實際作用看起來並沒有多強,能提供的力量很小,但這畢竟是虛空行者們依靠自己的力量第一次由外向內的打破了位面屏蔽,也是白亦研究了那麼久規則,第一次獲得的實際性收穫,絕對是極具歷史意義的。
目前的鬼畫符還不夠完善,一次只能存在一個,還不能用來傳送活物——白亦做過實驗,把彌雅養的一條小金魚丟進了鬼畫符,過了一會之後,一條死魚就砸在了彌雅的頭頂……
這也就意味着這玩意不能用來傳輸意識,虛空行者們被禁錮在虛空中的意識依舊需要再耐心等待一下,等到這東西被進一步完善。
“給它起個名字吧!”白亦對着還留在虛空裡的行者們建議道。
“之前第一行者不是說取名叫原處之盧恩嗎?你不打算尊重他的意見嗎?”一直沒得到機會出去虛空的傳教士嘀咕了一句。
“就是乘着他不在,才決定我們自己取名啊!那個老傢伙,總是會去剽竊那些中二得爆表的名字吧?”白亦吐槽道。
“既然這個東西的主要作用是用符文構成的,目的又是讓虛空行者降臨,我們就叫它呼符吧!”一直沒得到機會出場的惡魔行者開口提議地說道。
“結果之前那個老年月廚不在,這裡還有個新的繼承他的意志嗎?還是說被自己老師吹牛吹得自己都信了,你也決定轉行當月球人了?”白亦有些無奈地說道。
“不不不,請不要小看我,我和魔法師那傢伙可不一樣,我並不怎麼在意那些故事,也不在意你那些紙片人老婆,只是對設定很感興趣,你不要想歪了!”惡魔義正言辭地說道。
白亦正打算再吐槽兩句,卻聽見一個有些罕見的聲音突然開口了。
“好了好了,就由作爲第二行者的我來給你們展示一下一位強者應有的命名水準吧!”已經回到了虛空的劍士很罕見的加入了這場日常性質的討論中,看來他對於白亦取得的進展也是相當欣喜的,畢竟這個鬼畫符的意義可比僞降臨術重要多了。
“你該不會也從什麼剽竊別人的名字吧?”白亦有點擔心的問道。
“放心,我可不是第一行者那種靠不住的貨色,出於一位強者的尊嚴,這個名字絕對是原創的!空前絕後的!絕對沒有第二個人能想到的!”劍士十分自信地說道。
“呃……姑且信你一次吧……”
於是衆人便保持了安靜,劍士實力強勁,平時又總是高冷的樣子,不怎麼發言,今次難得開口,大家都選擇尊重他的意見,期待着第二行者能給出一個又文雅又霸氣又具備歷史韻味和神秘氣息的名字。
“嗯……既然前面也有人說了這玩意是由符文構成的,那麼名字裡必定要有個符字,所以我打算叫它巧奪天工分形化影奪舍重生八荒六合金身天師請神符,怎麼樣?這名字符合你們的要求吧?”劍士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丫來騙字數的吧?白亦簡直驚了,他完全沒想到劍士這個平日裡感覺着挺正兒八經一人,居然也有發神經的時候?話說這名字究竟是什麼鬼?就是從武俠玄幻小說裡面摘了一大堆名詞填充進去吧?不過話說回來,這名字確實不會有第二個人用了,這麼神經病的名字,哪裡還有其他人能想到啊!
“怎麼了?你們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我起的名字不好嗎?”劍士見大家都保持了沉默,有點奇怪的問道。
“咳咳,沒什麼,沒什麼,我們再聽聽其他人的意見吧……”白亦有些尷尬地說道。
“是嫌棄名字太長了嗎?沒關係,我這裡還有個簡單點的,就叫死生符吧!這是我從一部小說裡得到的靈感,原本叫生死符,其中蘊含着橫斷生死,死而復生之意,感覺很有意境!但你又說了不能剽竊別人的名字,所以就調換一下順序吧!”劍士又繼續說道,依舊是一本正經的口吻。
你當我是天山童姥嗎?哦不對,應該是天山童老?以爲換個順序就不算剽竊別人的名字嗎?而且別人的原意根本就不是你理解的那樣啊!人家那個意思是生不如死啊!白亦無語的腹誹着。
很顯然,衆人對劍士的命名水平有了清晰的認識,不怎麼搭理他了,開始紛紛說出了自己心目中期望的名字。
“依我看,就叫禁忌·4950年的波紋吧!”
爲什麼虛空裡會有過氣彈幕遊戲的粉絲啊?還有爲什麼擅自多出了一個0啊?這是誰說的?飛了吧?
“爲什麼你們的視野都拘泥於符文呢?這個鬼畫符是由符文和法陣共同組成的啊!爲什麼就不能以陣來命名呢?比如人體煉成陣?國土煉成陣什麼的?”
你覺得我的形象是像燒瓶小人還是父親大人啊?誒!不對?後面那個好像還真有點異曲同工之妙?
“爲什麼一定要用符或者陣呢?用點其他的名字不好嗎?依我看,用門也是可以的吧?折躍門?空間蟲洞?”工匠提議道。
你是外星人派來的奸細嗎?白亦一邊腹誹,一邊心生感慨:我時常因爲自己不是神經病而顯得與你們格格不入……
結果衆人討論了半天,還是沒什麼有效的結果,倒是平時也不怎麼說話的影子突然開口說道:“我記得你之前說過,這東西的靈感其實是來自於小彌雅?那你不如找她來取個名?”
白亦愣了一下,他確實這樣說過沒錯,這個鬼畫符最終得以成型,還真是受到了點小彌雅的啓發,當然了,不是從她各種賣萌中得到的靈感,而是她當初召喚出白亦的那面錯誤的召喚陣。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當初小彌雅畫出的那面錯誤百出的傳送陣,和白亦目前掌握的這個鬼畫符有着一點相似之處,兩者都是以現今理論來看無法運轉的,具體作用也是無法解釋的。
實際上虛空行者們雖然不怎麼提及那個召喚陣了,但卻是沒有完全忘記的,關於那東西憑什麼能召喚出白亦也時不時的進行着討論,此後也進行過很多次的試驗,想要還原出那樣的效果,可結果都不那麼讓人滿意,就算要彌雅本人來重新畫一遍也無效。
直到白亦依照自己的辦法畫出了鬼畫符之後,他才發現了一個不怎麼容易被人注意的細節,其實這面鬼畫符,每一次畫出來的形狀都不是完全一樣的!也許這一次整體呈現一個P型,下一次就呈現一個R型,也有可能形狀大體一致,但卻有着各種細節上的不同,總之就是沒有一個絕對固定的形態。
這是一個與現今學術理論完全相悖的狀態,白亦自己也說不清是爲什麼,只能大致推測這或許與規則有關。
“總之,還是找彌雅過來取名吧……”白亦喃喃的說着,從懷裡掏出了通訊石板,準備叫小彌雅過來一下,可猶豫了一下,還是算了。
彌雅這會正在和他慪氣呢,原因嘛……自然是因爲之前的實驗品小金魚問題了……白亦當時確實沒找到更合適的素材,自己身邊的女孩們好像都不怎麼愛養小寵物的樣子?除了彌雅不知道怎麼想的餵了一缸金魚,還很喜歡的樣子,一直很精心的照料着她的魚魚們,就連需要出遠門的時候,都會鄭重其事的把金魚託付給最值得信任的諾塔代管。
當時實驗的時候正直傍晚,白亦去找了彌雅卻發現她不在家,琢磨着出去玩了?於是就從魚缸裡撈出一條,丟進了鬼畫符。
而當時的彌雅正和莫德雷德一起置身於一場晚宴之上,是一場由沃薩皇帝親自主持,各種顯赫貴族參與的晚宴,主要內容就是爲她與莫德雷德共同拯救了位面慶功,這兩個小傢伙雖然是誤打誤撞的解除了那個空間錨點,但其功績卻是實實在在的,再加上兩人又是如日中天的大學小公主,得到皇帝的親自召見也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
與沒心沒肺,就穿着那身盔甲與會的莫德雷德不同,彌雅怎麼說也算是個小貴族出身,有些觀念和白亦還是有着很大不同的,所以那一晚她打扮得格外漂亮,而且還放棄了自己平日裡那種清純可愛的蘿莉風格打扮,走了成熟優雅的路線,穿了一身如天空般湛藍的華麗晚禮服,下面的裙襬則是半透明的,看上去很長的漂亮雙腿若隱若現,還特意換了雙黑色的高跟鞋,頭上也盤了個貴式髮髻,身上帶着這些年積攢下來的各種精美首飾——這些衣物首飾沒有一件是白亦送的,關於白院長的審美和作風大家都懂……他送給女孩們的東西都是傾向於實用向的。
總之,盛裝打扮的小彌雅理所當然的成爲了宴會的焦點,而就在她忙於應付身邊的蒼蠅時,一條死魚啪的一下砸在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