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巨大的光球突然從天空落下,如流星一樣帶着巨大的能量向蓋斯頭頂砸來,泰瑞爾臉上露出了陰險的笑容,剛剛說話的功夫他就在暗自聚集聖力,如果蓋斯投降是大功一件,不投降也讓他有時間發動這強力一擊。
蓋斯嘴角透出一絲嘲弄的微笑,只見蓋斯緩緩擡起頭,眉心如刀割一樣裂出一條縫隙,蓋斯的輪迴之眼終於張開了,剎那間四周的聖力被驅散一空,風叢生和玉屏兒只覺身子一輕,脫出了聖光的包圍。
“這是怎麼回事?”泰瑞爾驚詫地望着蓋斯,怎麼會突然間有了這樣強大的氣勢。
面對呼嘯而來的光球金銀重潼也射出了金銀光芒,二種能量在千米高空相撞了,金銀光芒如靈蛇一樣纏上聖光,在聖光球內穿梭不停,才一會功夫光球就縮小了大半,還沒等到蓋斯頭頂就消散不見。
此時蓋斯沉靜在一片喜悅之中,剛纔要是沒有泰瑞爾的那一擊,沒有聖光在體內的肆虐,沒有真元和聖光在身體每一個部位甚至每一個細胞的逐鹿,就不可能激發體內潛能而這樣快睜開輪迴之眼。
“哈哈!蓋斯終於睜開輪迴之眼了。”風叢生在那高興得手舞足蹈,看他的樣子比自起睜開還要高興。
玉屏兒癡癡望着蓋斯,她不在乎蓋斯是不是睜開輪迴之眼或是變得有多強,見他剛剛遇到危險她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後來又見蓋斯輕易化解了這次危機,心中馬上升起難以抑制的喜悅,蓋斯的一言一行無不牽動着她的心絃。
“看來我有些小看你了。”泰瑞爾眼中露出認真的神色,“剛剛那是什麼力量,我從來沒有見到過,應該不是暗黑的力量,真想不到啊你這種卑微的黑暗生物也能擁有這樣強大的力量,這是對主的褻瀆。”泰瑞爾的神色一下變得莊嚴肅穆,口中唸唸有詞,雙手隨着逐漸高吭的語調在頭上展開,大聲道:“主說要有光,於是便有了光,請主賜予我光的力量驅散邪惡,驅出黑暗吧!”
虛空中突然涌動着莫名的能量,從遙遠的宇宙深處投射到泰瑞爾身上,泰瑞爾身上立即閃動起帶着質感的銀白色光環,“暗黑無知的生物啊!回到你的本源,接受主的審判吧!”
“忡裁之光!”
一道銀色光環在蓋斯還沒生出躲避的心思時就套住了他,蓋斯還以爲這是象聖光一樣會灼傷損壞肌體,於是運用輪迴之眼的能量護住全身伺機而動,可銀環圍住他後並沒展現出攻擊性,而是一種無以明狀的感覺迅速充斥了他的心神,好象一種無形的看不見的能量把拖入未知的世界,而他卻生不出反抗之心。
蓋斯心中大哧,這忡裁之光到底是什麼東西,難道連輪迴之眼都抵抗不了嗎?他用盡全身力氣也無法抵消一點點銀光的桎梏,這一刻他覺得自已就象個嬰兒一樣無力。
蓋斯認爲他抵抗不了,可泰瑞爾卻驚得下巴都快掉了下來,在“忡裁之光”的照耀下竟然還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那,真是不可思議之極,就算大天使長也無力面對“忡裁之光”啊,這可是主賦予天使執行特殊任務時的力量啊!
“天地重生!”
一道綠色的光華劃破長空,驅散了銀環,只見蓋斯大汗淋瀝地站在那,手中拿着一把翠綠長劍,劍身還在那顫抖不已。
畢竟輪迴之眼的力量不遜於忡裁之光,不甘屈服的輪迴之眼在一剎那抽空了蓋斯的真元,讓蓋斯獲得了一絲喘息的機會,蓋斯很好的把握住了這轉瞬即逝的機會擊破忡裁之光的桎梏,剛剛領悟不久的絕學在最恰當的時機發揮了作用。
泰瑞爾沉默了,看向蓋斯的眼也變了不少,不再是那樣的倨傲、不屑,而多了一絲敬佩。
這時遠方傳來了修真者的氣息,而且人數還不少,泰瑞爾向修真者來的方向看了一眼,“今天到此爲止。”停頓一下話鋒一轉,“對付你們並不是我的職責,但從今天起所有修真者都不許踏足歐洲,這是主的意願,不容任何人違背。”
泰瑞爾走了,蓋斯也暈了過去,就象候易剛睜開輪迴之眼一樣,每次使用都會伴隨着巨烈的頭痛和長時間的暈迷。
到來的修真者是成庶和三個師弟,他們正要來羅馬找候易,所以及時趕了過來。泰瑞爾布的障眼法在成庶眼中並不高明,只是能量的運用有些奇特罷了。
成庶見到暈迷的蓋斯和狼狽的風叢生後吃了一驚,忙問發生了什麼事情,玉屏兒立馬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成庶聽後沉吟良久才做出決定,“全部撤出羅馬去金鰲島。”
“爲什麼?難道還怕了那個鳥人不成?”風叢不滿地大叫起來。
“風兄,事態的發展已經不是我們能掌控的了,我們還不知道下界的天使有多少,不能冒然開戰,還是先找到平羿再說,目前最緊迫的是解除黑洞的威脅。”成庶畢竟是一派掌門,考慮的事比風叢生周全得多。
“成掌門,你說的有道理,我們接出六子他們就去金鰲島,候大哥和瓊蓮姐去找月娥姐了,現在應該在上海,不如分頭行事吧!”玉屏兒說道。
“也好,到時就在金鰲島會合,我們先走一步。”成庶走後玉屏兒等人也去了羅馬郊外接張六子等人。
######候易在吸入定星盤時還僥倖地想這會不會是通向仙界的門戶,不過當吸力消失後候易知道錯了,放眼看去到處是一片漆黑的夜空,更遠處有點點星海,而他正處一個荒涼星球的上空,“這裡簡直就是一個微縮的宇宙啊!”
“是什麼樣的人才有這種神通把一個個星球搬到這來,並模似宇宙的運轉,簡直就是神的手段。”睚眥不住讚歎。
“是啊!這種手段比起盤古大帝開天劈地也不多讓,難道是玉帝?”想到從銀河中看到的境象候易脫口道。
“哎!不用瞎猜了,還是想法逃出這裡才緊要,你的時間可不多了。”睚眥並不喜歡呆在未知的地方。
候易點點頭深以爲然,四顧看了看,遲疑道:“你有辦法能逃離這裡嗎?”
“沒法,這是你的問題,那個什麼永動陣,兩儀陣你不是都研究過嗎?這裡應該也屬於一種陣勢,你好好研究破解之法吧!”
候易苦笑一聲,“永動陣,兩儀陣我只知點皮毛,而這裡我根本看不出佈陣的痕跡,應該不是陣勢。”
“先別那麼肯定,你現在看到的是什麼?是無數個星球,這如果是個奇陣,那麼這個陣之大冠絕古今,不論一隻如何聰明如何精通陣法的螞蟻,進入巨石陣中,也如井中之蛙永遠不可能窺得全貌。”睚眥冷哼道。
“那你還讓我研究?”候易發覺睚眥是越來越喜歡教訓他了,隨即信心不足道:“如真象你所說還有機會出去嗎?”
“不知道,不過關健還在你身上,畢竟精通陣法的螞蟻比起不懂陣法的螞蟻機會要大些。”睚眥語氣中也透着些許無耐。
看來睚眥也提不出什麼建設性的意見,候易想了一會決定先朝一個方向飛了試試,如果這不是一個陣法,說不定能脫出它的控制。
想到就做,候易徑直向前方飛去,好在這裡隨處可見類似太陽的恆星,到不需擔心能量不繼,隨着飛過一個個荒蕪沒有生機的星球,掠過一個個發着炙熱光芒的恆星,不知飛了多久,擡眼看去,還是無盡星空,感覺中還沒飛出萬分之一的距離。
“我到底是在一個什麼樣的鬼地方啊!這到底是真的宇宙還是虛幻的,我真懷疑這就是真正的銀河······“對了,你怎麼不試試用輪迴之眼的力量穿越時空呢!既然連仙界都能去逃出這個地方應不難吧!”睚眥隨口道。
“睚眥,你真是一言驚醒夢中人呀!帶你出來確是一個正確的決定。”候易一拍腦袋,自已真蠢,怎麼沒想到這個。
用輪迴之眼破開虛空他能辦到,可是破開後能到那裡就不是他能掌撐握的了,想到這又有些泄氣,不過馬上想到輪迴之眼能看過去未來,看透虛空之後是什麼地方應該不難吧!自已不就是看到仙界才落到這來的嗎?於是拋開顧慮,找了一個小行星落腳,慢慢把身體調節到最佳狀態,打開了輪迴之眼······過了良久,耗盡真元的候易不甘地閉上輪迴之眼,不論他如何努力想破開時空屏障,總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牽制着,他強那力量就強,他弱那力量就弱,就象置身於某種法則之下,無力反抗。
好在這次的努並沒完全白費,通過輪迴之眼他看到了一個生機盎然的星球,甚至還看到了隱隱卓卓的樓宇,這如同黑夜中的一抹亮光,讓候易看到了希望。不過那個地方非常非常的遙遠,至少隔着上千個星球,這讓候易非常鬱悶。
一路不停地飛啊飛,星球間的距離長短不一,也使其間的路程遠超候易的估計,飛到候易幾乎崩潰纔來到那顆希望之星,這是一顆略比地球小的星球,看不到海洋,卻有星羅棋佈的湖泊,這是一個被綠意覆蓋的星球,如果不是身陷銀河,同月娥在這樣美麗的星球生活到也遐義。
雖然星球美麗,但並沒減小候易的謹惕,他細仔觀察了一會後向一個較大的湖泊落去,在那湖泊的中心有一小島,島上建有一道觀,而那道觀的佈局讓候易異常熟悉,它和地球上見到的道觀沒什麼不同。
來到道觀門口,黃匾上書着“三元觀”,兩旁對聯寫着“山門無鎖白雲封,道院不掃清風吹”,看來觀內的老道跟老子一樣崇尚無爲而無不爲的思想。
走進道觀地上落葉遍地,真應了不掃清風吹,可惜此時連清風也沒有。大殿內不象一般道觀那樣供着老子或是三清,只是在正中的銅鼎內燃着三柱香,那香不知是何物所制,香氣真透肺腑,讓人不禁生出飄然出塵之感,候易忍不住連聲讚道:“好香!”
“施主也能體會此香的妙處嗎?”一個清朗的聲音自側殿響起,只見一個圓臉寬額的道士不徐不緩地走了過來,他手無拂塵,灰色道袍不新不舊,走起路來散脫而不拘泥,讓人一看頓生親切之感。
“敢問道長如何稱呼,候易規矩地行了一個道教禮節,左手大指與右手大指呈左上右下相交,左手其餘四指與右手其餘四指也呈左上右下相交,從正面看去,兩大指處宛如太極圖之樣。
嚴格說來蜀山也屬道門一脈,從每一代弟的的字號就能看出,候易算下來也是半個道士,加上這個圓臉道長非同尋常,所以執禮甚恭。
“呵呵!施主不必多禮,這個三元宮可難得有客來訪,更難得的是陌生的貴客,來來來,隨我去內廂,我請你喝剛採摘的青棗茶。”圓臉道長不等候易說話拉起他就走,也不問候易的來歷身份,如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
隨着圓臉道長來到內廂,他迫不及待地拿出茶具,一個象是石頭刻成的火爐首先放置好,隨意捏了一個法訣爐中就升起白色火焰,然後放上茶壺,拿出一個葫蘆倒入清泉,不過幾個呼吸水就開了,這時圓臉道長小心地拿出一個錦袋,倒出幾顆黑不溜秋的東西放入壺內,那東西不知是何物,放入後直沉壺底,還叮叮作響,候易很疑惑那到底是鐵塊還是茶葉。
“道長······”候易懷着一肚子的疑問,那有心情喝茶,可是才一開口就被圓臉道長擡手製止,“有什麼話喝完茶再說。”看來喝茶在他心中比什麼事都重要,算了,既然到了這也不靠這一會功夫,還是一會再問吧!
這一會可夠久的,那爐中可是三味真火,可煮了將近二個時辰才聞到一絲若有若無的茶香,那香氣帶點淡淡的棗香,很淡很淡,當你有意去聞時感覺不到,當你不在意時又在鼻端遊走,這種感覺甚爲奇妙。
當圓臉道長爲候易倒上一杯時候易才發現杯內飄浮着三粒青翠浴滴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青色小棗,白玉茶杯,淡綠的茶水加上翠綠的青棗,看上一眼讓人口齒生津。
還沒等候易品味就聽一個尖細的聲音遠遠傳來,“好你個賊老道,偷了鳳娘娘的寶貝竟敢不加掩飾的享用,真是狗膽包天。”
“哈哈!我那是拿不是偷,何用掩飾,你這老兒無膽去拿,卻厚顏來喝,難道老道好欺負麼?”圓臉老道趕忙把錦袋收了起來。
“嘿嘿!好一句去拿,每次都是等鳳娘娘不在時纔去,不過也只有你老道纔有本事‘拿’出來。”那人把拿字咬得很重。
隨着話音落下一個鄉下老兒模樣的人物走了進來,鼻子用力聳動幾下,“漬漬!九千年的不落青棗啊!你可真有本事。”說着拿起茶杯倒了一杯,一口飲下,閉上雙目半晌才嘆道:“極品啊極品!三千多年沒喝過這種極品了,再來一杯!”
鄉下老兒的願望顯然沒有達成,圓臉道長一把搶過茶壺把僅剩的一杯大口喝下,指着鄉下老兒罵道:“你簡直是暴殮天物,有這樣飲茶的嗎?氣死我也!”
“你難道不是這樣飲的嗎?”鄉下老兒一臉疑惑地問。
“我······”圓臉道長漲紅着臉,喘着粗氣說不出話來。
鄉下老兒突地轉頭看着候易面前的茶杯,饞笑道:“小兄弟,茶涼就不好喝了,我替你喝了如何。”好象怕候易拒絕,不等候易回答就拿出一顆類似夜明珠一樣的東西,“小兄弟,這是避水神珠,與你交換如何?”
候易爲難地看了圓臉道長一眼,避水珠雖稀少對候易卻是無用,茶給他飲也沒關係,但圓臉道長是專爲他而泡,如拿了換東西豈不是對主人的不敬,候易只好歉然地笑笑,端起茶一欽而盡,這茶好象不是喝到了胃裡,而是直衝泥丸宮,把心神轍底洗滌了一遍,混身頓時飄飄欲仙,心神好似一下強大了不少。
“仙丹也不過此茶啊!怪不得鄉下老兒如此沉迷。”候易暗自感嘆。
鄉下老兒對候易沒有交換雖失望但候易喝完茶後馬上神色如常,絲毫不放在心上,跟圓臉道長扮起嘴來。
“兩位前輩,請問這是什麼地方?”心急如焚的候易再也等不了了,只好打斷他們冒然發問。
“咦!”鄉下老兒詫異地看着候易,“你不知這是那裡?那你是怎麼來的?”
候易苦笑道:“晚輩來這出於一個意外,前輩能不能跟我講講這裡的情況。”在不清楚底細的情況下候易只好模棱兩可地回道。
“這裡叫小仙境,小兄弟好象不是從仙界來的吧!”圓臉道長意味深長地問道。
“小仙境!”很奇的名字,候易搖搖頭,“晚輩是從地球來的,難道兩位前輩是從仙界來的嗎?”
“呵呵!這裡的人都是從仙界來的,對了,地球是什麼地方?”鄉下老兒好奇地問。
候易驚訝地看了看鄉下老兒的裝束,這跟中國古代的服飾很象啊!怎麼會不知地球呢,“前輩,你們難道不是從地球昇仙的嗎?”
鄉下老兒和圓臉老道齊齊搖了搖頭,“不是!”
“這就奇怪了,這裡的道觀,觀門口的對聯,還有你們的衣着說話無不和地球一樣啊!怎麼會不知道地球呢?”要不是想到兩人是成仙得道之人,幾乎認爲他們睜眼說瞎話。
“哼!這個小兄弟就想錯了,凡是有仙界插足的地方,好多東西都一樣。”鄉下老兒說到仙界時一臉憤憤。
“這是爲什麼?”候易聽得一臉茫然。
“很簡單,你所處的這一界只要有生命,確切說這些生命只要開了靈智,就會引起更高一級生命的注意,他們會以神的姿態降臨,並傳授仙訣接引生命成仙得道,最終成爲他們的傀儡。”鄉下老兒不屑地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