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豹子看見憤怒看來的李四完全不覺得害怕,隱隱之間有些興奮。猶如貓虐老鼠,鑽石打青銅,奧特曼打小怪獸的快感。
強者真好,想打誰就打誰,想幹嘛就幹嘛這就是黑豹子此刻的內心。
“怎麼,想找死?立刻給老子立刻跪下來。”看見正在站起來的李四,黑豹子得意洋洋的喝道
“跪你…娘。”李四手拽着拳頭一副拼命的架勢衝向黑豹子。
只見黑豹子擡腳一踢,李四肚子生生受了這腳,直接飛出五步外倒地不起。肚子一片翻騰難受,吐出了中午喝的一些米湯水。
此時的李嬸正抱着兩個小孩子直接愣在邊上,不知所措。兩個小孩再次被嚇哭,大哭喊着爹。
李混看着這邊的騷動,沒有任何動作任何表情,繼續他的簽字畫押工作,彷彿這邊沒有事情一般。
村民們也只是麻木圍觀着,沒有一個敢惹麻煩,也就沒有一個人出來說話。
此時,看見動靜的土匪們正開始圍觀過來,拿在手裡的鋼刀在夕陽的照射下閃出晃眼的亮光。張瑞知道這件事是不可能善了,計算着怎麼樣才能最快的解決掉這六個傢伙。
黑豹子慢慢地走到倒在地上的李四身邊,一腳踩在李四的胸上。
“怎麼樣,你不是很狂嗎?不是想打老子嗎?怎麼不來了?”
說完就一刀往李四的臉上拍過去,立馬把李四的嘴角打出了血,臉頰都腫了起來。
李四拼命的掙扎,想要站起來跟黑豹子打。奈何技不如人,掙扎的身體再次讓黑豹子踩了下去。
圍觀的土匪們看見此情景都在哈哈大笑着,爭先恐後的說着李四的卑賤,黑豹子的強大。
“大王,求大王放過我家當家的吧!求你了,大王。當家的要是去了我家就完了,求求你了大王。”李嬸帶着兩個孩子跪在黑豹子跟前,頭如搗蒜般的求饒道
“放了他?那老子臉面往哪裡擱。”黑豹子怒氣衝衝的說着,忽然眼帶異樣的看着正在跪拜的李嬸
“要老子放了他也不是不行,看你會不會做了,一會你要是能服侍哥幾個弟兄舒服,也不是不能放了他。”
聽到這話的李嬸直接愣住在那裡,在清代這可是事關名節的大事。要是平時那怕是在私底下說都是要被人打棍子追着打個半死,更不要說在被大庭廣衆的說出來。
李嬸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可是她真的很想這幫土匪放過她丈夫。
“怎麼樣,想好了沒有,老子耐性可不多。”黑豹子勝券在握的說着
“大王,真能放過我丈夫?”
“廢話,老子還能騙你。不過你要是弄得哥幾個不爽,別怪老子不留情面。”黑豹子嘴上着,心裡卻是想
“傻女人,老子弄過的女人還能讓你去給別的男人弄,等老子爽完再送給那幾個傢伙爽爽。就是時候送你跟你的死鬼丈夫一起死,也算對得住你了。”
“娘子,不要,別傻了,他們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快帶阿狗跟小妹走。”李四在地上呻吟着說道
“就你多事。”
說着黑豹子就重踩一腳,把李四直接踩在地上爬不起來。然後對着李嬸說道
“還要多想嗎?這次老子可不是用腳了,直接用刀了。”
“不要,求你。”李嬸心急如焚,只是跪在那裡喊着。
黑豹子聽到後,揚了揚刀,做出要砍向李四的樣子。
“不要啊,我答應你,求你放過我相公。求求你。”看着黑豹子的動作,心急如焚的李嬸什麼都不管不顧的跪在那裡哭泣着答應。
阿狗跟小妹什麼也不懂,也只是跟着哭泣着。
聽到了李嬸的回答,衆土匪們在淫笑地說着各種污言穢語。
村民們有些露出恨其不爭的表情,有些感到慶幸,有的不忍的要流出眼淚的樣子更甚者還有的露出一副色相。卻沒有一個人想着出來阻止,也沒有一個敢出來阻止。
看着這邊發生事情的李混也只是嗤笑一下,就不在理會,繼續看着村民簽字畫押,看熱鬧。
黑豹子看着正跪在那裡的李嬸,放開了李四。走到了她的身邊,直接把她槓在肩上。
阿狗跟小妹哭泣着拉着李嬸的衣服,此時的李嬸猶如木頭一般,只是在那裡拼命的留着眼淚。
嫌兩個小孩子礙事的黑豹子直接一腳踢向阿狗,一個十歲的小孩子哪裡受得了這個力道,直接飛了出去。
好在張瑞手快,接住了飛出來的阿狗才沒有讓他倒地再次受到傷害,饒是如此阿狗也直接暈了過去。
看見張瑞把接住飛出去的阿狗放在地上,這讓黑豹子覺得很不爽,但是扛着李嬸的他行動不是很方便。只能惡狠狠的對張瑞說:“狗崽子,又是你惹事,等一會老子*完這娘們再來收拾你。”
聽完黑豹子的宣告,一般百姓都會恐懼得發抖,可是張瑞覺得自己的內心非常的平靜,猶如處在做夢時那個空間一樣。
張瑞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按理由他也應該有些恐懼纔對,畢竟他穿越過來之前也是普通人一個。連欺男霸女的事情都只是簡單的聽說過,哪裡碰到過這樣的事情。
他雖然感到憤怒不已,可是內心且有一片空明。懷裡的刀傳出的鐵質感讓他感覺很安心。黑豹子警告完了張瑞後,望向了正在扯李嬸衣服的小妹。
“你要再敢傷害我孩子,我立馬咬舌自盡。”在黑豹子肩上的李嬸看着小妹,狠狠地對黑豹子說道。
“還是個熱烈的婆娘,成。我就放過這小女娃子。”黑豹子嘴上答應了李嬸,內心卻是想着
“等我*完你再說。”
忽然,他看了看小妹又想到。等宰了這女人後,可以帶這小女孩上山玩兩天。
“狗蛋,來拉開這個女娃子,看好她。”
“啊七,你去看着地上那個廢物。林子跟雕公你們兩個經驗老點先留在這裡看着這個狗崽子跟看着這羣泥腿子,老子弄完了換你們去。你們兩個跟老子去過看着!”黑豹子對着圍觀過來的土匪一一說道。
那個之前趕張瑞和李四一家的土匪狗蛋拉開了小妹後,就一手拿着刀一手扛着李嬸的往曬穀場旁邊的房子慢慢過去。
小妹站在那裡雙手揉着眼淚的大喊爹孃的哇哇大哭,擋在黑豹子面前去路的村民們都神色各異低下頭讓開去路。
躺在地上捂着胸腹的李四痛哭着,淚流滿面的唸叨着妻子。
“老天爺,你怎麼不開眼啊!這羣天殺的土匪啊!老天爺,求求你開開眼啊,救救我們吧!鄉親們啊,求求你們幫幫我們吧!老天爺啊。”
李四淚流不止的哭喚着。然而沒有一個人迴應他。
看到了此時此刻的情景,張瑞覺得他平靜的內心開始不平靜了。一股一股的憤怒如暴虐的海嘯一把狂亂不休的衝擊着他那脆弱的心。
他忽然覺得能生在新中國是一件多麼慶幸的事情,也好像明白爲什麼老一輩很多人會發自內心的感謝毛主席。
忽然間,張瑞覺得自己很想笑,笑這天,笑這地,笑這所謂的“盛世”更笑自己的懦弱無能。
“”不去做,老是計算有什麼用?果然百無一用是書生。”
“哈哈…哈…哈哈哈…”
“這小子是瘋了吧!居然在大笑,他不是跟這家子蠻熟的嗎?”靠着過去的土匪狗蛋對啊七說道。
“不知道,估計是找死。”
“小子,住口,你好端端笑個鳥,是不是想要死早點。”聽到張瑞笑聲的雕公提刀走向張瑞怒罵道
“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
“他在念叨什麼。”雕公對跟着過來的林子問道
“估計是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嚇瘋了,以前也不是沒有過。”林子一副我看就是這樣的表情。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小子,別嘀咕了,既然你都瘋了,老子立馬送你去閻王,省得你在這裡受罪。”雕公說着便提刀上去,欲劈了張瑞。
“呃…”一聲悶叫聲,雕公撐大的眼睛看見一塊破布包着的東西直接插入了他的喉嚨。
只見張瑞的手快速抽出被布包着的東西,居然是一把短小殺豬刀。
鮮血隨着張瑞把刀抽出跟着噴射出來,疼痛瞬間傳入大腦。等雕公想用手去捂住傷口,卻發現沒有力氣了。
張瑞把刀拔出來後,一個回身的動作直接割了跟在雕公身邊的林子的喉嚨。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直到林子感覺到喉嚨的鮮血碰出才反應過來,可是一切都已經太晚。
張瑞割了林子喉嚨就直接甩出手裡的短刀,直接命中了十來步之遙還在跟狗蛋說話的阿七。隨後一手奪了林子的鋼刀衝向了正目瞪口呆的狗蛋。
狗蛋看着上一刻還好端端的阿七就這樣被殺,心中立馬慌亂了起來,連忙望向飛刀來的方向。
此刻,張瑞已經飛奔到了他的跟前。看着劈來的鋼刀,狗蛋慌亂之中欲舉刀相抗。可是慌亂之人動作總歸達不到平常的水準,戰場廝殺,往往慢那一秒都是致命的。
刀已經砍在了狗蛋的脖子上,卡在了他的脖子骨中。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
……
“四叔,假如天不幫我們,那我們就自己幫自己了。”等張瑞砍了狗蛋後,轉身看了一眼還躺着地上的李四說道
然後張瑞慢慢地伸手去握住了還插在阿七胸口中的斷刀,面對着還在難以置信的阿七狠狠的說道:“天作孽由可爲,自作孽不可活。”
隨後,要拔出刀的張瑞一腳把阿七蹬開。阿七就這樣倒在了地上,鮮血如泉水一般在刀口裡面涌了出來,滲透衣服,流向了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