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只是一個位置的轉換,周邊的溫度卻彷彿驟然上升了許多。
不似是昨天那樣的狂野,他的吻更多的是眷戀和愛憐。
用他靈巧的舌輕輕擷取着我的,將一波波愉悅傳遞給我的感觀。
身上隱約有些痛楚的地方被他輕柔的撫摸着。
彷彿有股溫熱的氣流從他掌心一點點的滲入我的身體。
漸漸地,身體裡竟有種前所未有的放鬆與舒暢。
好一會,他才離開了我的脣,微微撐起身子。
薄脣因爲剛纔的廝磨而變得潤澤。
讓我忍不住一再的回味他吻我時那種心跳加速的感覺。
“你剛纔對我做了什麼?”
身子的疲累感消失了許多,他對我用了內功?
秦冥凝望着我,笑而不答。
手指有意無意的撥弄着我頸間的戒指。
好一會兒,才道:
“我們錯過了一次月圓,看來,只有等下一次了。
在這之前,正好可以把蓮城的事解決掉。”
聽他一說,我纔想起,他和我相約的月圓之期竟然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
垂頭見那戒指裡隱隱流動着的幽綠光芒。
我突然記起昨天那道保護我的綠色光暈,不會就是這枚戒指發出來的吧?
記得秦冥曾經說過,它很重要。
雖然我不知道它確切的作用,但不難看出,它絕非一件凡物。
不過,對我而言,它的價值卻是因爲他是它的前任主人。
“你該準備去上朝了。”
雖然很不捨,但我還是不得不提醒他。
朝中可還有一大幫臣子等着他呢。
經過了昨天的深思熟慮,那幫大臣們應該也掂清利害了。
今天的早朝,應該會是一番新的景象吧?
秦冥深深看了我一眼,終於放開了我,坐起身來。
薄被滑落,他肩胛處一排牙印清晰可見。
望着這個專屬於我的印跡,我心裡不禁有些得意起來。
秦冥垂眸瞥了一眼,微微挑了挑眉,卻並無生氣的症狀。
猶自顧自的穿着衣服。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忙跳下牀來。
從衣櫃裡找出了一樣東西,遞給他道:
“我說過,你平安回來就送你一件禮物,這個是我親自做的,送給你。”
秦冥頗有些意外的接過我遞上的東西緩緩展開。
繼而漾起了一絲不解的笑容。
“你送給朕一條褲子?”
“跟你平時的不一樣,沒有蝴蝶結。
不過倒是有幾顆釦子,比你那些褲子要安全。”
我一邊說一邊拿起褲子在他面前秀了起來。
自從發現他還穿着繫繩帶的褲子,我早就希望替他做一件新的了。
這條褲子可是我前些日子趕出來,準備給他一個驚喜的。
“今天就穿這條吧。”
見秦冥還在新奇的把玩着我親手縫上去的玉質鈕釦,我當下便替他作了決定。
也顧不得羞澀了,催促着他將褲子穿上,然後親手教他如何扣扣子。
別看只是條普通的褲子,可花費了我不少心思。
跟李姑姑學了好幾天女紅呢。
我正充滿成就感的想着,手不經意間卻碰到了他的敏感處。
男人晨間的正常反應讓我頓感窘迫。
匆匆忙忙扣好後,擡頭卻落入他噙着笑意的眼裡。
“喜歡嗎?”
我故作輕鬆的開口打破尷尬。
黑眸沉靜如水,水中倒映着的我的臉瞬間被放大。
在我還未反應過來之際,性感的薄脣已擒住了我的脣。
狠狠的將它揉入他口中,用他霸道的掠奪作爲了回答。
火熱的吻只持續了短暫的幾秒,便如同狂風過境一般斂去。
隨即,秦冥猛的放開了我,轉身朝殿外走去。
送走了他,我再也沒有了睡意。
身上的疲累感也消失了,索性換好衣服洗漱起牀。
剛吃過了早點,竟意外的迎來了白總管。
“恭喜皇貴妃娘娘,皇上差奴才給您送禮物來了。”
看到我,白總管一臉的喜笑顏開,迫不及待便給我道喜。
“禮物?”
我看了看白總管。
除了他手上的一道手諭外,我並沒有看到他帶了別的東西來。
白總管這會反倒是不急了,緩緩的展開了手諭道:
“皇上說,有了這道手諭,皇貴妃娘娘可以隨意進出宮裡各處。
任何人都不得阻攔。”
說着,他將那道手諭慎重的交到了我手裡。
我看了看上面秦冥親筆寫下的字跡,心中頓時升起一絲暖意。
試探着問道:
“那是不是代表,我一會可以拿着這個去承雲殿看望靖麟王?”
白總管恭敬的點頭道:
“當然可以。”
這是不是代表,他已經完全的信任了我?
所以,不再將我禁足於這“清風水榭”了?
我想什麼時候出去轉轉都可以?
就因爲我送了他一條褲子,所以,他就回贈我這樣一份禮物?
心裡不覺間被一種幸福感悄然佔滿。
我小心翼翼的收起手諭,打聽道:
“白總管,今天的早朝怎麼樣了?朝臣那邊有沒有爲難皇上?”
“娘娘無需擔心,朝臣又豈敢爲難皇上?
不過,皇上已經在正殿上下了旨,親自點派了官員徹查這次的事件。
包括鳳儀殿的火災,相信要不了幾天就會有結果了。”
“那,皇后呢?她現在怎麼樣?”
昨天看她燒得人事不省,我不禁有些好奇她此刻的處境。
說到皇后,白總管臉上沉了沉,答道:
“皇后經過太醫診治,已經醒過來了。
不過,像是受了刺激,昨夜一宿沒睡,一句話也不說。
今天有朝臣奏請重修鳳儀殿,也被皇上擋了回來。
皇上說了,現在蓮城災情甚緊,不宜大興土木。
讓皇后娘娘暫住在燒剩下的那半頃宮殿裡。
這消息,皇后這會兒怕是也聽說了。”
聽到這消息,我心裡也不禁升起一絲感慨。
奉九儀千算萬算,大概也沒有想到她會有這麼一天吧?
曾經是那麼的風光,如今,卻要住在破損的殘院,這也算是她的報應。
比起她害死那幾個妃子的罪行,這點懲罰還遠遠只是個開始。
“那羣臣能同意嗎?”
奉家人應該首先就會反對吧?
這可是明擺着削弱皇后在宮中的權勢啊。
對於奉家在朝中的地位也是一個敲山震虎的警告吧。
以奉鼎城那性子,應該不會吃這悶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