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菲苒冷淡輕蔑的眼神,更讓時髦女子咬牙切齒。她非常囂張地說:“這是我家,你現在就給我滾出去,我家不歡迎你這種窮鬼!”
韓非鵬看不下去了,想制止她,但是看到時髦女子兇巴巴地要吃人的眼神,他又不自覺的慫了。
韓非鵬目前擁有的一切,都是依仗時髦女子他們家,沒有他們,他也就是一個種地的兒子,什麼都不是。
大舅媽心裡非常生氣,她對時髦女子一直頗爲不滿,她每次來家裡都要得罪她的親人,現在來她家的親戚越來越少了。但是爲了自己的兒子,她又不敢說什麼,她可以逞一時口舌之快,然而她的兒子以後就要遭殃了。
她知道她的兒子只是外表光鮮,其實就是一個妻管嚴、受氣包,他不過是一個上門女婿,在家裡一點地位都沒有。
大舅媽幾次都想說出口,可還是忍住了。他們這些做父母的,什麼都是爲孩子着想,哪怕自己受盡委屈、吃盡冷眼,他們也會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咽。
許菲苒知道牧洋是一個特別重視親情的人,她不想讓他爲難,剛纔實在是看不下去才這樣說。她也是一個倔脾氣,她小時候受過別人的冷眼和欺凌,所以對這種人深惡痛絕。
她要不是看在牧洋的面子上,非抽她一頓不可。
時髦女子見許菲苒不頂嘴了,以爲她怕了,氣焰更加囂張,她露出猙獰的嘴臉,惡毒地說:“你個千人騎萬人壓的貨色,還敢跑到我家來耀武揚威,你還想勾引我家男人,你個不要臉的東西!”
“啪啪啪”許菲苒擡手就是幾個耳光,打着時髦女子暈頭轉向。
時髦女子愣在當場,她一下子還沒有反應過來,許菲苒敢在她家裡對她動手,這裡是她的主場,這個女人竟然敢打她。
時髦女子捂着臉,一副潑婦的模樣向許菲苒衝過來,她要和這個狐狸精拼了。
牧洋正打算攔在許菲苒跟前,突然許菲苒擡腿一個劈腿,直接把時髦女人劈翻在地,她就這麼暈過去了。
這一下突然變故,把其他幾個人都看懵了,這個女人還
會武術。
許菲苒的腿還筆直地挺在空中,她站直成一個“一”字型,天啊,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還能做這樣的動作,她是搞體操的?
別說大舅媽和韓非鵬,就連牧洋都是目瞪口呆,因爲這個動作難度係數非常大,不是體操運動員根本就做不出來。
這個身體柔軟度要達到多少才行啊,況且她今天穿的衣服並不適合做這個動作的。
許菲苒淡淡地說:“我十年前就是跆拳道黑帶。”
許菲苒看了韓非鵬一眼,韓非鵬心裡都在打顫,她要是也給他來這麼一下,估計他也要暈過去。
大舅媽此時才反應過來,地上還躺了一個,要不要送醫院。
韓非鵬正準備把她抱起來送醫院去,許菲苒說:“我沒用什麼力量,她是自己嚇暈的。”
“啊?”
許菲苒的話再一次毀了三人三觀,囂張跋扈的鵬嫂原來只是一隻紙老虎,一個劈腿就嚇暈了?
不過韓非鵬還是不敢大意,他俯身把鵬嫂抱到牀上去,不一會兒她就醒了,她戰戰兢兢地說:“韓非鵬,你個軟蛋,有人要揍你老婆,你TM吱都不吱一聲。你個軟蛋!”
韓非鵬哭笑不得,他只能任她打罵。
經過這麼一出,牧洋和許菲苒在待在大舅媽家就尷尬了,所以他們和大舅媽打個招呼就走了。
牧洋和許菲苒出了他大舅家,就打算去看他三舅。
牧洋的三舅住在他外婆家另一個山坡上,也並不遠,離他大舅家也就十幾分鍾。
“影兒,你還真是深藏不露啊。你還懂搏擊?”
許菲苒說:“你是不是不喜歡野蠻的女孩子?其實我學跆拳道完全是因爲想自保。我小時候被人欺負,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因爲他們人多我打不過罵不過只能忍氣吞聲。因此我告訴我自己,我一定要比他們強,不管是智慧、口才還是身體上都要比他們強。我十七歲之後,再也沒有人敢惹我、嘲笑我,因爲凡是這麼做的人,不是鼻青臉腫,就是皮開肉綻。”
“影兒,你小時候是不是
受了好多好多委屈,我心疼你。”牧洋握着許菲苒的小手說。
許菲苒回憶說:“我十二歲那年,我在花園後面抓到一隻大蟋蟀,把他們所有的蟋蟀都打敗了。我一個表哥看上了我的蟋蟀,晚上趁我睡着了來偷我的蟋蟀。那是一個月明星稀的夜晚,我起來上洗手間碰到了他,他死不承認那是我的,還動手打了我。我清晰地記得他踢了我肚子上三腳,還罵我是一個掃把星。我當時沒有哭,只在心裡默默發誓,這筆賬我遲早要和他算。”
“後來呢?”
許菲苒說:“後來他在假山玩着的時候不小心掉下來摔斷了腿,至今還是一個殘廢。”
“真是惡人有惡報。”牧洋義憤填膺地說,他平時是一個善良的人,但是如果誰欺負他的菲兒,他就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你還真相信天理報應?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個事情應該是許子航乾的。”
“他?對了,他爲什麼要這麼幹?你表哥不也是他表哥或者表弟嗎?他下得了手?”牧洋詫異地問。
許菲苒淡淡地說:“上次在機場,我說許子航是我哥哥,其實現在你應該明白,他不是我親哥哥,只是一個表哥,而且他沒有許家血統,他是我大舅抱養的,我大舅沒有生育能力。”
“啊!”許菲苒的話再一次把牧洋驚着七葷八素。
“許子航從小就特別疼我,他什麼事情都願意幫我扛,可能是因爲他和我一樣在許家不受待見同病相憐吧。我是一個外人,其實他也是一個外人,只是大夥嘴上不敢明說而已,心裡就是這麼想的。許子航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人,這些年他通過自己的努力和能力證明了自己,現在在許氏也有一席之地。”許菲苒把許子航的一些事情告訴牧洋。
牧洋說:“你和他從小就這樣相互扶持,真的挺不容易的。影兒,你是不是特別信任他?”
“嗯。”許菲苒又說:“在這個世界上,我只信任兩個男人,一個是你,另一個就是他。你們都不會欺負我、嘲笑我、出賣我,還什麼都爲我着想、爲我承擔、爲我付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