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洋笑了笑說：“還是那句話，希望你們信守承諾，以後都不要再找我兄弟的麻煩，這是一百萬。”
牧洋把箱子遞給男子，男子讓兩個小弟打開數一數，一共一百疊，正好一百萬。
男子說：“我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人。男人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兄弟，你挺夠意思，爲了一個朋友，一百萬說給就給，眼睛都不眨一下。你放心，我和大腦袋的賬已經了了，以後不會再爲難他。”
“這樣最好，如果沒有其它事情，那就這樣。”
“等等。”
牧洋正準備轉身離開，男子又叫住了他。
“怎麼？你們想留住我？”
男子笑笑說：“兄弟你不要誤會。我看你也是一條好漢，就想提醒你一句，H市是一個是非之地，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早點離開吧。”
“你的意思是有人要對我不利？”
男子說：“我言盡於此，聽與不聽完全取決於你自己。保重。”
牧洋從廢工廠裡面出來，他一直在想男子的話，到底是誰要對自己不利。
牧洋回到車裡，大頭緊張兮兮的，似乎還沒有從驚嚇中回過神來。
“走吧。”
大頭邊開車邊說：“他們就這麼放了咱們？”
“嗯。對了，你怎麼會欠他們這麼多錢的？”
大頭說：“別提了。人倒黴喝水都塞牙。”
“怎麼了？”
大頭說：“交友不慎唄。”
“說詳細點。”
“我這不都奔三的人嘛，要錢沒錢，要工作沒好工作，一事無成。過年的時候，我爸媽就張羅給我找對象。你知道到了咱們這個年紀，自己也想安定下去，老這麼漂着也不是個事。”
牧洋說：“找對象是好事呀，和這事有什麼關係？”
大頭說：“你別急呀，聽我慢慢和你說。你說就我現在的條件，有哪個女人能看上我，所以我相親一次黃一次。我自己也就心灰意冷了。後來我又回了H市，幾個月前我媽給我打電話，說她有一個什麼遠方親戚給她介紹一個女的，她說那個女孩是他們鄰居，從小看着長大，知根知
底，人正好也在H市，說要介紹給我。”
“她把那個女人的聯繫方式告訴我媽，我媽再轉發給我。我呢也不抱什麼希望。有一天晚上我實在無聊，就給她發了一條短信。我是以爲她會當成一條垃圾短信處理的，沒成想她還知道我，可能是我那親戚和她說的吧。”
牧洋說：“你們就這樣見面了？”
“嗯。我們開始隨意聊了幾句，只是說點不痛不癢的話題。我問她在H市的什麼地方，她說西湖區。我說我也在西湖區。於是我們就約了個地點見面聊。”
“你和她都沒有見過面，大晚上的她一個女人就敢出來見你？不怕碰到壞人嗎？”
大頭說：“我當時根本沒想那麼多，因爲是家裡人介紹的吧，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可能戒備心就沒有那麼強。我想她應該也是。”
“後來呢？”
大頭又說：“我們約好在她家附近一家咖啡廳見面。她說她穿了一件黑色的風衣，手裡拿了一款白色的包包，還開玩笑說不要認錯人了。我打車到那個咖啡廳的時候，她已經到了，我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完了。”
牧洋笑着說：“瞧你這一副豬哥哥的模樣我就知道，對方是一個美女吧？”
“是的。她看上去是一個非常文靜的女人，漂亮，身材苗條，皮膚也好。我第一眼看到她就感覺自己墜入愛河。”
“你寧大頭也會一見鍾情？”
“喂，洋子哥，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大頭哥對愛情也是專一的好不好，你不要詆譭我名聲。”
牧洋調侃說：“你專一是因爲你勾搭不到其她女人，如果你有這個機會，你會專一？”
“洋子哥，不帶你這樣的。你還想不想聽故事了？”寧大頭惱羞成怒地說。
“呵呵，行，你接着說。”
“我當時心裡特別緊張，因爲我擔心她看不上我。還好我出門的時候精心打扮了一番，穿了一身名牌，還帶了一塊不錯的表。”
“你丫不是想裝闊佬吧？”
“嘿嘿。”
大頭摸摸他的大腦袋又說：“這年頭，不整點像樣的行頭都不好意思出門，你知道做咱
們業務這一行的，第一印象非常重要。”
“嗯。”
“我坐在她的對面，我和她說我就是寧大頭，你是小婕吧？她笑着點了點頭，然後她幫我點了一杯咖啡。我看着她，是越看越喜歡，我當時覺得她挺清純文靜的，是我喜歡的類型。”
牧洋說：“覺得？難道她不是？”
“是個屁，神馬都是浮雲，裝着。”
牧洋笑罵說：“你狗日的裝闊佬，就不許別人裝一下清純呀。大家都是裝，憑什麼只許你州官放火，就不許百姓點燈呀。”
大頭說：“我和她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不都是表裡不一。做人做事就要實實在在，盡弄些虛頭巴腦的幹嘛，活得不累嗎？”
“洋子哥，你不要老打斷我好不好，幸虧這是說話，要是幹那事，你這樣我會痿痿的。”
“哈哈哈。行，我不打擾你，你接着說。”
“那晚我和她相談甚歡，你知道我，長得雖不怎麼樣，但嘴巴子還是不錯的。咱做業務的，就是會說話，會忽悠，幽默風趣，我和她吹牛說我在一家公司做銷售經理，一個月隨隨便便好幾萬。小婕對我滿是佩服，似乎印象還不賴。”
“喝完咖啡，我們就去周圍溜達一圈壓壓馬路，回去的路上我們路過一家大超市，我就給她買了不少吃的東西。追女孩本來就是一種投資，這點我還是懂的。然後我就送她回家了。”
“她沒有邀請你上去坐一坐？”
“怎麼可能這麼快，我和她才第一次見面好不好？”
牧洋說：“也對。你這麼悶騷，你丫自己沒主動提出來？”
“你以爲我傻呀。追女人這種事情要慢慢地來，不能操之過急，我泡妞是沒有你有經驗，但也不是白癡啊。”
“你理論知識還挺紮實的嘛，然後呢？”
“我們就這樣認識了唄。我呢隔三差五給她打個電話發個短信什麼的，有事沒事就往她那一帶跑，然後給她買各種好吃的。她呢每次都會抱怨我說不要亂花錢，男人用錢的地方多，壓力大，要節約一點。我當時覺得她就是上天刻意爲我留着，我一定要追到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