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洋再一次在心裡感嘆,許菲苒的智商真的太逆天,給許老爺子挖了一個又一個坑,還讓人家啞口無言,真心牛逼啊。
“那麼龍爺呢?你又許下他什麼?”
許菲苒說:“蘇氏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外加影子爲他服務三年。”
“這個條件不怎麼豐厚啊?他會願意?”
“牧羊犬,做人目光不能這麼短淺,蘇氏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你知道是多少麼,而且影子是個無價寶,它三年的信息彙集起來,運用好了,足夠龍家資產翻幾番。他這個利益遠比我外公的豐厚。”
“呵呵,是我鼠目寸光了。”牧洋不好意思地摸摸額頭,又問:“你說你和蘇姝兒也有合作,這麼說,蘇總就是你的內應咯。”
“不錯。”
“蘇總雖然對蘇家不感冒,可是不管怎麼說,她都是蘇家人,我想沒有足夠的動力,她不會背叛蘇家。”
“當然。不過有一點我需要糾正,蘇姝兒不是背叛蘇家,而是接管蘇家。我給她的紅利就是,讓她當上蘇家的掌舵人。蘇姝兒在蘇家位高權重,可惜她終究只是外人。她如果想那些曾經看不起她的人畏懼她,甚至把他們掃出家門,唯一的方法就是接管蘇家,當上蘇家的老大。這樣,她才能正在的爲所欲爲。”
“蘇總一直有這個野心對不對?”
“嗯,不然她幹嘛離開蘇家又要回去。如果只是爲了生存,她自己完全有這個能力,幹嘛要回去看別人臉色。有一件事情你不知道,蘇姝兒的媽媽和弟弟,都給我大伯母害了,一個死的莫名其妙,一個至今還躺在輪椅上。你說,這筆賬她怎麼可能會不清算。”
牧洋嘆口氣說道:“沒想到她和蘇家還有這種糾葛。”
“我大伯母以爲做得天衣無縫,這只是她的一廂情願罷了,其實這對我和蘇姝兒來說,根本不是什麼秘密。蘇姝兒一直記恨這件事情,她一直在找機會扳倒我大伯一家。可是我大伯是現任蘇家家主,權勢滔天,她只能暗表忠心,虛與委蛇,暗地裡等待機會,而這次就是最好的機會。”
“這麼說,是她主動聯繫你的?”牧洋聽完許菲苒的敘述,忍不住猜測道。
“是的。”
“你向她開了什麼條件?”
“事成之後,蘇氏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和我大伯的人。”
“啊。蘇氏集團百分之十的股份,這個不就是你給龍爺的條件麼?”牧洋再一次驚訝不已。
“當然啊。要不然我怎麼有蘇氏百分之十的股份給龍爺。”
“影兒,你這
是典型的空手套白狼啊,自己什麼都不出,全是借來的或者分來的。”
“嘻嘻。”許菲苒笑了笑,突然一臉凝重。
“影兒,你怎麼了?”牧洋關心地問許菲苒,她剛纔還好好的,一下就忽然心事重重起來,不知何故。
“牧羊犬,我對不起你。我曾經答應你要嚴懲害你的幕後兇手,可是龍爺……我……我和龍爺……我可能下不了手了。”許菲苒內心十分糾結,因爲她對當年龍爺陷害牧洋之事,一直耿耿於懷。
“你就爲這件事不開心?”
“嗯。”
牧洋無所謂地說道:“事情都過去了。再說我臉上的傷都是龍爺治好的,他還治好我爸爸的脊椎,他既是害我的人,又是我的恩人,恩怨相抵吧。我心裡不再感恩於他,當然心裡也不記恨於他,這事就這麼一筆勾銷咯。”
“這是你的心裡話?”許菲苒驚喜地問道。
“當然啊。不過影兒,我不恨龍爺,你這麼開心幹嘛?”
許菲苒再一次低下頭,支支吾吾半天沒有說話,也許她心中還有什麼秘密是牧洋不知道的吧。
許菲苒的心就像海底的針,她如果不願多說,牧洋就是想破頭也無濟於事,趁早打消揣摩她心思的念頭。
“我還有一事不明。你和蘇姝兒關係這麼僵,她憑什麼信任你?”
牧洋問出這番話之後,許菲苒一直盯着牧洋看。
牧洋突然恍然大悟地說:“因爲人質。我就是那個人質。哎呀,影兒,你又利用了我?”
許菲苒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她再一次慚愧的低眉。
牧洋自言自語地說:“難怪我這麼容易就逃出了黃花鎮,我說雪豹他們幾個警惕性怎麼這麼差,輕輕鬆鬆就讓我跑了,原來這一切都是你授意的。這麼說來,影子和我聯繫,制定整個計劃,也是你的意思?”
“牧羊犬,對不起。這件事情需要事先保密,我不能一開始就告訴你,只能先斬後奏。你別生氣好不好。”
“米桐的事情也是你安排的?”牧洋不置可否,而是又問道。
“不是。這個是蘇姝兒自己做的。”
牧洋想了一會,點點頭,他在心裡一絲苦笑,在不知不覺之中,牧洋再一次成了許菲苒的棋子。
蘇姝兒是不可能完全信任許菲苒的,但是當她手中握有牧洋的時候,一切都順理成章,因爲許菲苒不可能犧牲牧洋去做什麼對蘇姝兒不利的事情。
這個代價不是許菲苒願意承受的。
而蘇姝兒,她的主要目標是蘇氏集
團,聰明如她不可能節外生枝,因此許菲苒自信蘇姝兒也不會對牧洋怎麼樣。
而且牧洋在蘇姝兒手裡,表面上是人質,其實是監視蘇姝兒的,他倒起了一個雙重作用。
這兩個女人之間還挺有默契的。
牧洋再一次覺得自己好笑,難怪蘇姝兒不怕牧洋逃了,因爲她壓根就知道牧洋來的目的。
牧洋自己不可能逃跑的。
這兩個女人,真的讓他好氣又好笑。
“最後結果呢?”牧洋沒有生氣,因爲他上次在登記宣誓的時候承諾過許菲苒,不管許菲苒怎麼對他,他都會心甘情願。
“皆大歡喜。”許菲苒短短四個字,爲這次策劃做了一個完美的總結。
牧洋沒有再問詳細的情節,因爲起因、發展、結果都已經明瞭,其它一些細枝末節就沒有什麼必要問了。
他一直在想一件事情,就是最後蘇姝兒回到別墅區的時候,她的臉上並沒有露出欣喜之情,而是一臉落魄。
按理說,她實現了自己的夢想,她們大功告成,她有什麼不開心呢?
當然這是一個沒有答案的問題,因爲這個答案也許只有蘇姝兒自己才知道,牧洋想不明白,也不可能問許菲苒。
還有蘇姝兒發病那個事情,以及在別墅裡對他似遠非遠,似近非近的那一段相處,就像一個夢。
只是牧洋不知道,在這個夢裡面,是真情流露多一些,還是虛情假意演戲的成分多一些。
這些就算留在牧洋心中一點小小的疑惑吧。
因爲它們並不會影響故事的發展,而人有的時候又愛較真,喜歡活着清醒一點,卻不知道,難得糊塗也是一種別樣的人生。
許菲苒在黃花鎮坐月子,牧洋就打算在家裡陪着她,他們的小家也就漸漸溫馨起來。
許菲苒生了孩子之後,一個人都有些浮腫,不過氣色看上去不錯,她在慢慢恢復當中。
忘記說了,林曦涵早已從H市回來,現在正在N市替牧洋管理蘇牧貿易。
許凝現在是林曦涵的私人助理,協助林曦涵工作。
雪兒也從Z大學成歸來,此刻正在黃花鎮一帶活動,她的主要任務就是配合昌子、大頭還有石頭一起忙農副產品銷售和收購的事情。
大頭這鳥人臉皮奇厚,短短几個月就把倉管詩穎搞定了,而大頭也徹底從小婕的陰影中走出來,他真心真意愛上詩穎,並且想要和她好一輩子。
詩穎也不在倉庫做了,她跟着大頭跑,大頭去哪她就去哪,頗有點夫唱婦隨的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