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老四走後,牧洋陷入一片沉思,他有一種直覺:牧爸的反常與他被學校開除有關,牧爸一定是知道了他近段時間的真實境況。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這對他爸爸來說,只能是雪上加霜,牧爸爸怎麼能承受的起這樣的打擊?
牧洋現在開始迷茫,這個陌生人是誰,他爲什麼要這麼做?他會不會就是陷害蘇牧的幕後黑手,可是這個幕後黑手到底是誰?
牧洋最先懷疑的對象是“雨停”的幕後老闆,可是現在蘇牧已經倒閉,而他也被學校開除。
他與雨停之間根本就不存在任何競爭關係,對方又怎麼可能會對他窮追不捨斬盡殺絕。
牧洋第一次懷疑自己的判斷失誤,這個幕後黑手極有可能另有其人。
只是他一個在校大學生,平時根本與外界沒什麼接觸,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過這麼厲害的人物,而他竟然一點頭緒也沒有。
牧洋靜下心來,把最近半年時間所接觸的人和事情回放了一遍,最後還是一無所獲。
他是一個謙和低調的人,平常待人和善,極少和人結怨,按理說他根本沒有和誰有如此深仇大恨,對方非置他於死地不可。
牧洋細數了一下這小半年以來與他略有過節的人,一個巴掌也數的過來。
一個有直接競爭關係的雨停,一個蔡老闆,上次在樹林中想侵犯陳盈盈的中年男子,還有在溜冰場幫米桐打架得罪過的胡雪嬌和幾個小混混,哦,上次騎單車撞壞許菲苒保時捷那次還害得一個叫張青浩的人和他女朋友吵架,當時對方還對他說了幾句狠話。
可是這些人中根本沒有一個完全符合要求。要麼有那個本事沒有那個動機,要麼有那個動機根本沒有那個本事。
就比如雨停,前面已經分析過,雨停幕後老闆神通廣大,想動牧洋絕對有這個實力,可是他沒有動機。
蔡老闆有把柄捏在自己手上,魚死網破,這樣的傻事他根本不可能去做,而且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他也因此進看守所,兩人已經井水不犯河水一筆勾銷。
而樹林中那個中年男子不過是一個農民工,就是想害他也沒有那個
能力。而胡雪嬌、張青浩之流,充其量只是一個學生蛋子,扯扯嘴皮子可以,真動手哪有那個實力。
至於那幾個小混混,打架鬥毆只是他們的家常便飯,根本犯不着這麼挖空心思地設計陷害於他,也沒有那個高智商辦這種高逼格的事情。
可是這個陌生人到底是誰?還有陷害蘇牧的幕後黑手又是誰?他們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牧洋坐在亭中想了許久許久,他把前後全部串聯在一起,反覆播放,突然他的大腦靈光一閃,一個人的名字躍入他的腦海:許菲苒。
是的,自從許菲苒的出現,他的生活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和以前完全走上了兩條不同的路。
認識許菲苒之前,他的生活平淡波瀾不驚,而遇見許菲苒之後,他的人生起伏驚濤駭浪。
這是不是一種巧合,牧洋無從知曉,他只是有一種感覺,許菲苒將在他的生活中扮演某種角色,至於是好是壞,一切都無法左右。
解鈴還須繫鈴人,也許能從許菲苒那裡得到一點線索。
牧洋想起許菲苒,立即從褲袋裡掏出手機,撥打她的號碼。可是電話裡只傳來移動公司美眉好聽的聲音: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是空號。
牧洋知道許菲苒去國外了,手機應該沒用,他只是抱着試一試的態度。
牧洋回到病房的時候,牧爸爸已經醒了,米桐和牧媽媽坐在他的身邊陪他。
牧衛國看到牧洋進門,剛纔還略有點血色的臉上又黑成一片,還想把頭轉到另一邊去,只是他的身子不能動,所以頭所能轉動的角度也非常有限。
牧洋心裡一緊,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猜測可能要變成現實。
米桐見牧洋回來,趕緊站起來挽着牧洋的胳膊,她是真的離不開他,一會兒不見也想得慌。
米桐:“叔叔醒來了,我們剛纔還聊天呢。他說他一切都好,你別太擔心。”
牧洋點點頭,和米桐走到牧衛國牀邊,輕輕叫了聲“爸”。
牧衛國一聲不吭,臉上寒冰更甚。
“老頭子,兒子叫你呢。”韓綵鳳提醒牧衛國。
“我沒有這個兒子!你叫他走!我不想見到他。”牧衛國情緒激動,額頭青筋暴起,幾次想擡起手臂都沒有成功。
“老頭子,你摔糊塗了?這是咱們兒子洋洋呀!”牧媽媽着急地說。
“叫他滾!我沒有兒子,就當我白生了他。”牧衛國對韓綵鳳怒吼道。
“叔叔……”米桐想說點什麼,可是牧洋一把拉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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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那您休息,我先出去忙點事情。”牧洋怕刺激到牧衛國,說完直接出病房。
“叔叔,您先休息一下,我去陪陪洋洋。”米桐從牀上拿起一個包包立馬追上牧洋。
牧洋沒有乘電梯,而是走着安全通道,他坐在四樓和五樓轉角的地方發呆。
“洋洋,你怎麼了?叔叔剛醒來,情緒還不穩定,他心情不好說了什麼難聽的話你別在意。”米桐悄悄地坐在牧洋身邊,兩個人並排坐在一起,剛好把安全通道的臺階給堵住了。
“我沒事。我只是有點擔心。”牧洋長吁一口氣。
“擔心什麼?”
“我爸可能已經知道我被學校開除的事情,而且可能還不止這些。”牧洋擔憂地說。
米桐一臉驚訝:“啊!這怎麼可能?難道是學校通知家長的。可是我和譚叔叔打過招呼,讓他千萬捂住不要告訴叔叔阿姨的。”米桐一臉驚訝。
牧洋:“我爸這幾天接到一個陌生人的電話,應該是他告密的。只是我不知道他是誰,又爲什麼這麼做?”
米桐:“你能肯定叔叔真的知道?”
牧洋:“我在樓下的時候還只是猜測,可是剛纔看到我爸對我的反應,我基本可以肯定。”
米桐有點緊張,現在這個情況非常複雜,牧爸爸剛剛醒來,還不知道自己可能會癱瘓。現在如果他真的知道牧洋被學校開除,還進了看守所,工作又不順利,會不會經受不住這個打擊?
畢竟一個人的忍受力有限,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擊,一般人誰受得了,而且還是這種致命打擊,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慄。
“洋洋,你說咱們怎麼辦好?”米桐有點六神無主,可憐兮兮地看着牧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