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曉起等人吃過午飯之後,又閒聊了一會兒,杜遠致和鍾秀便告辭離開,石戰和石秀也回燕山派去了。何曉起送別衆人之後,回房去繼續調息療傷了。
過了四五天,何曉起的內傷便完全好了,受損的經脈也全都修復完畢。他開始拿出杜遠致送過來的天妖曜石,嘗試着吸收裡面的妖氣,並轉換融合爲自己的內力。有了吸收魅狐妖王內丹的經驗,何曉起沒花多長時間就掌握了竅門,順利地調出天妖曜石中的妖力,並吸收成爲自己的內力。
半年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何曉起終於把天妖曜石給完全吸收了,他的太乙混天功已經達到第七重的巔峰境界,離第八重的境界只有一線之隔了。這段時間他一直在嘗試突破太乙混天功第八重,但都沒有成功。
這一天早上,何曉起從修煉的狀態醒來,他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緩緩地睜開眼睛。白若兮在一旁看到他醒來,便問道:“怎麼樣,衝擊第八重境界成功了嗎?”
何曉起苦笑着搖頭說道:“還是不成啊。已經試了好幾次了都不成功,不知道到底是哪裡不對。”
白若兮道:“會不會是你選的方法不對啊?雖然劍聖前輩說了讓你走一條跟他不同的路,但你這條路跟他老人家的也差得太遠了吧,簡直就是背道而馳啊。”
何曉起撓了撓頭,說道:“劍聖師父是通過斬斷塵緣衝破到太乙混天功第八重境界,他老人家說我是性情中人,不能跟他走同樣的路。所以我就想既然我是如此的重情重義,那麼我是否應該利用我自己的個性特點,找到其他突破的方法?於是我在衝刺第八次重境界的時候就在心裡拼命地想着這個美好的世界,我親愛的朋友和夥伴,我摯愛的夫人,嘿嘿,還有各種各樣的美食。沒錯,我就是要走跟劍聖師父截然相反的一條路,師父他老人家是擯棄了情感,擯棄了愛,而充滿愛、貫徹愛就是屬於我自己的路啊。”
白若兮沒好氣地說道:“如果你成功了,這套歪理倒可以用來說說,可是你現在都失敗了啊,不就正好說明你的方法有問題嗎?之前我問你有什麼方法,你還賣關子不跟我說,結果就這樣啊?!”
何曉起道:“可是除了這個途徑,我想不到別的途徑了。”
白若兮道:“怎麼可能有這麼好的事情,想想美好的東西,想想自己喜歡的東西就能突破了?我覺得恐怕是要付出一些什麼代價才能獲得突破提升的吧?”
何曉起道:“如果是要像劍聖師父那樣,捨棄了自己的情感,我可做不到。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寧可不要突破到第八重境界了。”
白若兮皺眉說道:“一年之約馬上就要到了,你如果能突破到太乙混天功第八重境界,那麼戰勝知雨的把握就會更大一些。曉起,你還是再想想其他辦法吧。”
何曉起道:“我會繼續想辦法的,不過可不能保證一定能突破到第八次重境界,也許我就沒有緣分能夠突破到第八重境界呢。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以我現在的修爲,知雨也不一定是我對手了。”
白若兮瞪了何曉起一眼,說道:“你可千萬不要小看了知雨,他在一年前就跟你的修爲差不多了,現在又吸收了一顆天妖曜石,不知道實力能增加多少。”
何曉起道:“嘿嘿,天妖曜石我不是也有吸收了一顆嗎?而且我還吃了地皇赤參丹,還吸收了魅狐妖王的內丹呢,怎麼樣也比他強一點點吧。”
白若兮道:“你別忘了,你吸收的那顆天妖曜石可是已經被風大嫂吸收過不少妖力了的,裡面還剩下多少妖力還不好說。魅狐妖王的內丹裡面你能吸收的妖力肯定不會有太多,否則的話,你的元神就打不過魅狐妖王的元神了。至於地皇赤參丹的功效,恐怕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你忘了嗎,當時暗蝠把它送給我的時候說過以他現在的修爲,這顆地皇赤參丹對他來說意義已經不是很大了。”
何曉起摸了摸鼻子,說道:“嘿!小白,你現在說的話怎麼有點像小杜啊?道理說得一套套的,你這是要變成女版小杜不成?”
白若兮狠狠地擰了何曉起胳膊一把,說道:“其實我說的這些你自己心裡也有底吧?我說出來是爲了叮囑你千萬不能大意,你還在這裡嬉皮笑臉的,給我認真一點!”
何曉起揉了揉胳膊,說道:“是是是,我知道了。老婆大人,我一定不會大意輕敵的。”
白若兮還想說些什麼,此時何曉起雙目精光一閃,說道:“我們有客人來了。”說完他就舉步往屋外走去,白若兮也連忙跟在他後面。
白若兮隨着何曉起走到屋外的平臺上,遠遠地就看到杜遠致和鍾秀正在飛近這裡。她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何曉起,看來他現在修爲大漲之後,感知能力也相應地增強了許多。
杜遠致和鍾秀降落在平臺上,杜遠致說道:“曉起、小白,怎麼你們倆還在這裡迎接我們?”
何曉起笑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難得你們過來,我們都高興得很,自然要過來迎接你們了。”
杜遠致朝何曉起上下打量了一番,說道:“你小子修爲又精進了不少啊,整個人的氣勢和精神面貌都和以前不太一樣了。怎麼樣,難道你突破到太乙混天功第八重境界了?”
何曉起搖頭道:“沒有呢,看來這第八重境界不是那麼容易突破的了。我在第七重境界的巔峰衝刺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
杜遠致道:“我還以爲你突破到第八重境界了呢,這樣對上知雨會更有把握一些。”
白若兮道:“怎麼,知雨那邊有消息了?”
杜遠致點了點頭,從懷裡掏出一個信封遞給何曉起,說道:“有人送了這封信到協會來,雖然我沒有拆開來看,但估計應該就是知雨託人送過來的。”
何曉起接過信封,見上面寫着“何曉起兄臺親啓”,便笑道:“看起來果然是知雨的風格,除了他應該不會有人這樣稱呼我了。”
鍾秀問道:“知雨他有稱呼曉起師叔你爲兄臺嗎?好像以前他也沒有這麼客氣吧?”
何曉起沉默了片刻才說道:“我和小杜第一次見到知雨,他就是稱呼我們爲兄臺,後來熟悉親近了之後他才改了稱呼。他現在又稱呼我爲兄臺,可能是要將過去的交情都拋卻的意思吧。”衆人聞言都默然不語。
何曉起拆開信封,見信紙上只有寥寥數行字,便把信件的內容唸了出來:“曉起兄臺,暌違日久,拳念殷殊。別後每憶起兄臺,心中感慨不已:放眼武林,天下英豪舍兄臺與在下其誰?一年之約已至,在下殷切期盼能與兄臺一晤於單狐山,想兄臺必不會令在下久候。即頌近安,柳知雨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