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作陸天虹的妖異青年,雙目之中陡然射出震驚之色,瞬及化作寒芒看向來人:“你……”
一道赤金光華瞬間便便射到近前,突如其來的攻擊,使得天虹有些措手不及。
就在攻擊臨身之際,迅疾運轉體內元氣,將靈衣防禦開啓。
鏗鏘一陣金鐵撞擊,陸天虹連人帶椅之際被擊打的破入牆壁之中。
但這攻擊依舊讓他受了一點輕傷,嘴角淌出一絲鮮血。
眼看黑衣人又要再次攻擊,天虹一聲尖嘯,一擺手中摺扇,發出無數風刃夾雜着冰錐向黑衣人呼嘯而去。
那黑衣人卻是不慌不忙,一拍腰間儲物袋,取出一件似圓盤周邊帶有八支利刃一般的奇怪冰刃,滴溜溜一轉瞬間漲大,便將攻擊盡數擋住,
“混賬,原來是你!”險險躲過一劫,陸天虹劇烈的喘息幾口氣,滿面寒意的看着黑衣人。
他清楚的記得,就是這人在峽谷山洞之中偷襲,致使他重傷而逃,連多年來積攢的影衛都消耗一空。
一直養傷至今,才得以完全恢復。
這黑衣人不是他人,正是王墨。
“你還是那麼自負!”王墨淡淡道,手上卻沒有停,一點那道赤金色的梭子狀靈器,再次攻殺。
王墨話語之中,依舊透露着對陸天虹的熟悉,可是手下卻是招招致命。
“哼,你竟敢來這裡,不管你是如何知曉本聖的身份,今日要讓你死無葬身之地全文閱讀!”陸天虹一面搖擺摺扇擋住黑衣人的攻擊,寒聲道。
好似兩人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一般!
而詭異的是,這妖異青年展現出的 修爲,不過是築基後期修爲,卻是口口聲聲說着本聖,實在令人匪夷所思。
王墨默然不語,單手一拍腰間儲物袋,再次祭出一件青金色靈劍,凌空一指,幻化巨大劍芒斬殺而去。
“哼!”陸天虹冷哼一聲,同樣祭出一柄赤色靈劍,與青金色靈劍鬥在了一起。
霎時間,兩大築基修士的戰鬥,使得周邊牆壁全部坍塌,發出陣陣轟鳴。
只是頂部與地上皆有禁制閃現,纔沒有被戰鬥波及塌陷。
三大靈器一出,陸天虹陡感壓力倍增,看着王墨的面色不由一陣變幻不定,雖然他手中摺扇乃是一件法寶,但以他此時的修爲卻是難以發揮出全部威能。
更令他震驚的是,對方所展現的修爲不過築基中期,卻帶給他如此大的壓力,不管如何,他的身份絕不能泄露。
驀地陸天虹面色一沉,張口間吐出一道粉色光幕,迎風便漲化作數丈大小,向黑衣人撲去。
粉色光幕一出,空氣中頓時瀰漫出一股令人迷醉香氣。
面對這股粉色光幕,王墨絲毫沒有慌張,竟似是早有準備一般,祭出一件黑色兜,嗖忽間將整個粉色光幕包裹個正着。
黑色與粉色焦灼,一股股劇烈的元氣波動瞬間翻騰起來。
“什麼?”陸天虹此時瞪大了雙眼,好似看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事情一般,但瞬及腦海中一股劇痛傳來。
來不及細想,趕忙穩定神識,打眼看去時,卻見一道青色光影,已經撲到面前,心下大間只能微微撇頭躲閃。
那道青影嗖忽間閃過陸天虹脖頸處,便見帶起一蓬血肉,生生將之脖頸隔開了大半的樣子。
“呃呃!”
受到如此重創,單手捂着脖頸傷口,陸天虹直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眼神中已經射出不可置信之色,竟是連最後的掙扎也忘了一般。
王墨卻沒有絲毫停手的意思,那赤金色靈器趁着其手中摺扇揮舞的空隙,瞬間化作流光,從其丹田處一閃而過。
接着一點空中那黑色兜,掀起陣陣黑霧,向陸天虹的屍身撲去,將之牢牢包裹住,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面上顯露的神色,竟是異常忌憚這屍體一般。
只是眨眼的工夫,便見那屍體之上浮現一股綠色元氣,但遇到黑色兜之後,似是被剋制一般,紛紛笑容,不時發出一陣陣令人牙酸的聲音。
王墨沒有管顧這些,將一應寶物一一收起,散出神識將這裡全部覆蓋,便向裡走去。
青皮屁顛屁顛的跟在他的,剛纔正是它將陸天虹的脖頸抓裂,才使得王墨輕易將之斬殺。
現在的青皮,已是真正的二階後期妖獸,單論速度,除非是結丹宗師之上,亦或者同階飛行妖獸,否則無人能比。
沒多會,轉過幾處走廊來到那處陸天虹修煉之所,看着牀上四具渾身嫣紅,口吐白沫但臉上都是享受表情的屍體,王墨身形一頓,隨手揮出一道真元將之化作飛灰。
“哎,百欲桃花瘴,果然是這秘法!”王墨微微搖首嘆息。
這秘法雖然厲害,但卻太過歹毒,當初湯鎮業在夏京天牢之中所煉就是這種秘法。
湯鎮業與陸天虹同爲閣長老,當年一戰正是湯鎮業將其肉身滅殺,但自身身受重傷而遁逃。
當年也是他們幾人聯手,破入一處密地,取得了諸多秘寶,纔有了後來之事。
散出神識將四周一一檢查,確定沒有隱藏寶物的禁制之後,轉首看向那處牆壁禁制,大袖一揮化作真元巨掌,噼啪一陣巨響,便將禁制硬生生抓碎,露出內裡情形。
看着裡面的,王墨隨即接連點向她們額頭,一道道真元沒入其中,做完這些便身形一閃離開了這處地下密室。
在他離開這裡沒多久,那些少女便嚶嚀一聲醒轉過來,當她們發現自身的境地之時,劫後餘生的她們喜極相擁而泣。
……
一座不知名小山之中,王墨靜靜端坐,看着面前陣盤之上的屍體。
驀地雙手快速掐訣,組成一道道禁制,射入陣盤之中,便見其上爆射出陣陣紅芒。
隨即,陸天虹的屍體便開始融化,最終化作一團黑霧,颳起陰風陣陣,凝聚成陸天虹的樣貌。
“你好狠!”陸天虹甫一出現,便一臉猙獰的瞪視着王墨,張牙舞爪中想要撲出來,卻走不出陣盤一步。
自身的變化他自然看的出來,元嬰本源被煉化,他失去了最後能夠奪舍的機會,甚至可能面臨神魂都被煉化的危機。
“呵呵,比起你做的事情,我這算是善良了!”王墨淡淡一笑,絲毫不認爲自己用《煉血追魂》秘法將之祭煉有什麼不妥之處。
之所以忌憚對方,不過是因爲對方乃是元嬰奪舍之人罷了,此時對方身體之中的元嬰本源已經隨着身體化灰盡數散去,已經不足爲懼。
“你到底是誰?”落到如此境地,陸天虹無話可說,但若連殺自己的人是誰都不知道,實在讓他憋屈。
而且對方話語之中透露出對他的熟悉,更是另他大惑不解。
“湯鎮業!”王墨略一猶豫,便說出了這個名字。
之所以找上這陸天虹,也是那日在峽谷之中覺得對方氣息異常熟悉,
“哈哈哈,竟然是你,沒想到你還活着!哈哈哈!”陸天虹先是一怔,繼而發出一陣狂笑。
以他此時只剩下神魂的狀態,卻是無法探查,面前之人的氣息早已大變,卻是認不出來這些,或許是現在這種狀況,他以無心細究。
“當然,你都能活着,爲何我不能活着?”王墨隨口說着湯鎮業的記憶,對於掌握了他所有記憶的王墨而言,糊弄一下他的老相識陸天虹實在算不得什麼。
“也是,落在你手裡本聖認栽!”聞言陸天虹一怔,略顯落寞道。
“說說吧!”對於他的大笑王墨毫不在意,淡淡道。
在陸天虹的儲物袋之中,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以對方當初的身份與實力,必然是攜儲物逃脫,不然在短短几十年裡修煉到如今境界,畢竟不是任何人都能如他一般有這些際遇。
“哈哈哈,你以爲我會告訴你嗎?你就死心吧!”陸天虹一臉猙獰道。
他當然明白對方所要的東西是什麼,但他都到了這步田地,還有什麼好說的。
“既然如此,那隻能從你的神魂之中自己搜索了!”見他不肯配合,王墨目中寒芒一閃,冷聲道。
“嘿嘿嘿,以你現在的境界,你以爲可以施展搜魂之術嗎?”陸天虹渾不在意道,大不了靈魂消散而已,修煉到他這種境界,早已看的很開。
“放心,遠比你想象中的要好很多!”王墨淡淡道。
說完,雙手迅疾掐訣,陣法禁制一變,散發出陣陣濃郁的寒氣,仿似從地獄吹出的陰風一般。
隨着這股陰風的出現,陸天虹所化的霧氣好似蒸煮一般翻騰起來,不是發出慘叫。
隨着時間推移,陸天虹神魂最終化作了灰白中散發絲絲暗紅的拳頭大小的霧團。
看着面前的霧團,王墨探出神識,緩緩向內裡探去。
“呼!”
半個時辰後,王墨緩緩睜開雙目,吐出一口濁氣,眉頭皺起:“看來還要等一段日子了!”
看了一眼所剩不多的陸天虹神魂光團,王墨目光一閃,嘴角勾出一抹莫名的笑意,隨手一拍儲物袋,取出一個玉瓶與陣盤,一點那光團將之收起。
隨即雙手掐訣,將陣盤與玉瓶一同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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