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要來找爹爹爲我們求婚哦!”祝蘭英說完,嬌豔瞬及緋紅,螓首埋到胸前,雙手不停的揉着衣角。
“呃……”饒是王墨心性一向堅定,聽及這話,身形也不由一個踉蹌。
爲了掩飾自己的尷尬,腳下趕忙上前幾步,緊緊靠向祝蘭英,想象着前世所看的畫面,一把將她抱在懷裡:“蘭英,等師兄結丹成功,定會向師傅他老人家提親的!”
心底下卻是對只剩下一團神魂的陸天虹恨的牙根直癢癢,若非他沒事招惹人家小姑娘,還一向表現的那麼溫文儒雅,他哪來這麼多麻煩。
到了此時,王墨卻是絲毫沒有想及,這是他自找的麻煩。
“陸師兄……”本來被王墨抱在懷裡,還有些小甜蜜,但聽及他所言,祝蘭英當即面色一暗,略有些不滿道。
但不等她說完,王墨趕忙輕拍她香肩,一面順帶着將她往洞府外送,一面安慰道:“蘭英,你要知道,我們來日方長,切不可因小失大!”
“好吧!”祝蘭英略顯低落的輕頷螓首,接着揚起小臉,緩緩閉上了美眸。
“嗯?”等了一會,沒有等到自己想要的感覺,祝蘭英睜開眼睛,卻發現眼前哪裡還有‘陸師兄’的影子。
當下不由撅起小嘴,恨恨的跺了跺嬌足,衝已經開啓禁制的洞府辦了個鬼臉,這才一步三回首的向山頂而去。
“呼!總算走了!”洞府內王墨透過禁制看着她離去,無奈的吐了口長氣,伸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但瞬及就是一愣神,像是想及什麼一般,趕忙再次沉下心神搜索陸天虹的記憶,不一會臉色便更加難看起來。
這陸天虹在清玉宗年輕一輩中人緣可謂極好,加之人長得英俊不凡,修爲更是領先同齡之人。
在清玉宗十大天才之中,排名第六,享有儒士公子的稱號。
愛慕他的女修可謂不計其數,與他有不清不楚關係的女修就有數十人之多,若是再耽擱下去,不知會惹出多少事端。
想及此,王墨面色一陣變幻不定,一咬牙鼓動周身真元,雙手迅速掐訣,將洞府內所有禁制全部開啓,只待祝蘭英走遠,他便離去。
只是剛剛來到院中,卻是看到讓他震驚不已的一幕。
只見一名鬚髮皆白的灰袍老者,正端坐於石凳之上,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要知道,這裡洞府內的禁制已經全部開啓,若想進入這裡,除非懂得開啓之法。
不然只能強行破入,看周圍禁制完好無損的樣子,顯然對方輕而易舉的便進入此地。
想及此,王墨眼角不由突突突直跳,雖然心下慌亂不已,但也只得硬着頭皮向老者躬身施禮道:“小子林青,拜見前輩!”
灰袍老者饒有興致的上下打量王墨一番,這才淡笑道:“倒是蠻聰明的小輩,不過你敢冒充我清玉宗弟子,還來勾引我宗門七大峰主之一的獨女,這可不怎麼明智啊?”
王墨被老者盯得心底一陣發毛,聞言面色一訕,喉頭一陣聳動道:“前輩慧眼如炬,小子佩服!晚輩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哼,少給老夫打馬虎眼,殺我宗門弟子,偷其寶物,你覺得該怎麼處置呢?”老者白眉一揚,面色一沉道。
聽及此言,王墨心下當即鬆了口氣,若是對方上來直接將他拿下,以他現在的修爲,莫說對方一隻手,亦或者一根手指頭,恐怕一根頭髮絲都能壓死他。
但對方能坐在這裡跟他插科打諢,定然有其他目的,想及此,王墨恭謹道:“前輩若有什麼吩咐,儘管提便是,若小子能做到,定然全力以赴,以當贖罪!”
聞言老者目中異色一閃,微微頷首冷聲道:“你這娃倒是聰明的緊,就不怕老夫反掌之間將你滅殺在此不成,要知道死在老夫手上可是連做鬼都辦不到。”
此時王墨倒是看開了,微微欠身道:“以前輩天人修爲,晚輩斷然不是對手,但我輩修士,縱然求的是長生,天下間又哪有長生可言呢?早死晚死,不過終究黃土一抔!”
老者當即一愣,轉瞬便反應過來,深深看了王墨一眼道:“小輩倒是看的開!不過你殺我宗門弟子,雖然那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但終究在我宗門之中幾十年,死罪可免,活罪卻是難逃
王墨登時面色一驚,原來對方已經知曉陸天虹乃是奪舍之人,但仍舊留他在宗門之中禍害瞭如許多弟子,而且裝作一副什麼都不知的樣子,這讓他更堅定了之前的想法。
想及此,王墨躬身一禮道:“還請前輩明言,小子定當竭盡全力!”
“呵呵!”老者看着他淡淡一笑,大袖一揮間,便見道道光華飛出,直直撲到王墨身上消失無蹤。
王墨眼睜睜看着光華臨身,無論他如何努力,身體都做不出一絲反應,只覺身體一涼。
“不用看了,以你的修爲是察覺不到的,你身上的氣息老夫已經替你遮掩,只要修爲沒有高過老夫,是察覺不到的!”老者一臉淡然,繼而大袖一甩,飛出兩道光華,落在王墨面前。
定睛看去,卻是一枚密佈繁雜玄奧花紋的藍青玉符,另一樣卻是塊青色令牌。
看着這兩樣東西,王墨不知老者是何意,不由擡頭看去。
老者淡淡道:“這段時日你可以隨意進出本宗,憑此令牌,秘藏閣你也可以隨意進出,也可以離開本宗,此玉符內蘊含老夫一記術法,可保你逃脫一次危厄,但要記得,一定要在七年之內,準時歸來!”
說完不待王墨有所反應,身上光華一陣閃爍,便在原地消失的無影無蹤。
王墨甚至都來不及看清,對方是如何離開的,聽及對方所言七年,讓他心中便是咯噔一下。
好一會,王墨才從愣神中反應過來,下意識的走到老者剛纔所坐的石凳處坐下,狠狠在手背上擰了一般,直疼的嘴角一陣不自然的抽搐。
若非石桌之上兩件華光閃爍之物,他真以爲這是在夢境之中。
“呼!”
王墨狠狠的吐出幾口濁氣,將額頭冷汗擦去,這才察覺背後冰涼,已是被冷汗浸透。
雖然那老者從始至終,都沒有散發出哪怕一絲一毫的氣息,但他坐在那裡,就猶如山嶽一般,令人難以仰視。
王墨坐在石凳之上,面色好一陣變幻不定,心下不知在想着什麼,直坐了數個時辰,纔將桌上的令牌與玉符收起,長身而起,向密室之中而去。
將該收拾的東西整理好,王墨便走入一旁閉關密室之中,踱步走到一處蒲團之上,盤膝坐下。
接着從周身上下摸出五六個儲物袋,又張口從胃部吐出三個指環。
看着這些儲物寶物,王墨目光一閃,便開始從中將一應二階寶物,全部一一取出,擺放在自己面前。
雖然三個指環之中的寶物等級太高,大多都不能用,但好在還是有些許能用之物。
看着面前五堆屬性不一的寶物,王墨心下暗自算了一番,確定足夠自己修煉的時間。
並將其中一枚指環中的寶物轉移到另外兩枚儲物指環之中,又取出幾件法寶將之放入,這才結束了這次整理。
稍稍恢復了心緒,將所有儲物寶物全部收起,獨留那枚指環放入懷中,接着一把將面前的五行煉材攝出各一樣,張口間吐出一團五色流光,將之包裹,緩緩閉上雙目,陷入修煉之中。
由於這不明意圖老者的出現,王墨罕有的開始閉關修煉,來提升自身的實力,以此來應對將來的危機。
半年之後,閉關洞府前的禁制光華一閃,現出一道人影,正是王墨。
看着手中數十各色不一的傳音玉簡,王墨嘴角一陣不自然的抽搐。
不用看,他也知曉其中內容,不外乎就是在清玉宗之中,與陸天虹有着不清不楚關係的女子所傳。
手上青金真元一陣爆閃,將所有玉簡化作飛灰,一拍腰間儲物袋,祭出青麟劍便向七座山峰中最高的青玉峰而去。
有了那日老者所言,他卻是不再怕被人看出端倪。
而那老者的出現,更是讓他感受到了時間的緊迫,再也不用裝作什麼溫文儒雅。
山峰相隔不過百十里,幾盞茶的工夫便到近前。
看着眼前雲霧繚繞的青玉峰,王墨腳下一頓,便向山腳落去。
青玉峰與其他峰不同,到處都是禁空禁制,若是不小心落入其中,下場必然很慘。
而在青玉七峰上空,更是遍佈禁制,所以沒有哪個弟子敢飛上高空,從空中直接進入宗門之中。
按照腦海中的記憶,一路疾馳向山腰之中的一座恢弘建築‘秘藏閣’。
一拍儲物袋,將陸天虹的身份令牌取出別在腰間,輕搖手中摺扇便向內裡而去。
雖然腦海之中有不少秘術功法,但多是不合他所用,此行他卻是要找尋一些,對自己有用的秘法。
秘藏閣共分四層,除卻各峰自行收藏的煉氣功法之外,這裡從築基開始,每一層對應着修士的境界。
只有修爲到了,而且對宗門的貢獻足夠,才能進入其中搜尋功法。
雖然清玉宗對於貢獻的要求極爲苛刻,但在一層之中,仍舊有着不少築基弟子在查閱功法玉簡。